从驿站买了两匹马,我和乾名扬就上路了,老娘我不是那种柔柔弱弱的女子,一出门就会嚷着坐什么马车,然后躲在一个小空间里吃着瓜子还要叫嚷着路程的颠簸。再说,就仇恨这两个字,也不容许我有丝毫的柔弱。这辈子,我注定了只能做一个大姐头,混在男人堆里,比男人更男人。
既然是为了调节心情的,我和乾名扬和就不急着赶路,就当是观光了,沿途上,遇山便爬,遇水便泛舟,总之,乾名扬将行程安排的满满的。其实他是一个很懂得享受生活的人,似乎对那些清雅的游玩显得特别的轻车熟路。像足了一个富家子弟。
当初他被我打晕的时候,我洗劫他身上的财物,也就发现了几两碎银子和一个玉扳指而已,我一直猜测他只不过是一般的柔弱书生而已。不过仔细想象,一个柔弱的书生应该没办法摆出他那么冷酷的表情吧,那种不怒自威,一眼便可以让人心底发凉的表情。那种气势,绝对不会是一个弱书生模仿的来的。
在一个夕阳将近的半晚,我和乾名扬来到了一个小镇,这个镇子上很是热闹,满大街的挂满了花灯,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这里正在举行花灯大会。这个镇子是出了名的花灯产地,全国的大部分花灯都是出自此地,所以每年都会举行规模巨大的花灯大会。
“小花,我们还真是赶巧了,居然让我们碰见这么美的花灯大会。”乾名扬似乎正在努力将自己脸上的线条变得柔和一点,可是摆惯了冷酷表情的他,怎么都挤不出和谐的笑容来。
心里有些温暖的东西流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说出来的话我却并没有领情“有什么好看的,只有那些扭扭捏捏的女子才会喜欢这些红的,绿的东西。”
我牵着马就往前走去,留下笑容僵在脸上的乾名扬,他怔了怔,跟了上来,没有再说话。
找了一家客栈安顿下来,天已经黑了,我和乾名扬要了两个正对着的房间,吃完了晚饭,我就摸进了房间里。把包袱仍在床上,走到窗边,从窗子往外看去,可以看见一排一排,连绵起伏的花灯,闪着温暖的烛光,映在大街上来往的行人脸上,一张张洋溢着幸福笑容的脸,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从怀里掏出娘亲大人给我的那个戒指,冰凉的触觉又让我想起了爹和娘相互依偎着死在一起的惨状,泪水一瞬间又朦胧了眼。也许是天意吧,不知哪里来的一阵风,让我的手一颤,戒子便从我的手中滑落,掉出了窗外。
我心里一着急,赶紧伸长了脖子探出头往下看,可是街上拥挤的喧闹的人潮里,一个小小的戒指,又怎么能被我从二楼看见。我转身就奔出了房门,那个戒指是娘亲大人留给我的,是我身世的线索,说什么也不能丢。
来到街上,我喘着粗气,蹲在我房间正对的下方街道上找着,心跳很快,如果因为不小心丢了戒子而失去了解开身世之谜和为爹娘报仇的机会,那简直是不能原谅。
“姑娘,你是在找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