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她会这么说。冷静,冷静,我极力的压住心中的熊熊怒火。郁闷死,我就真的有那么差吗,老娘我正是如花似玉的年龄,居然会沦落到没人要的境地。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扯住了企图从我眼前逃跑的娘亲大人,大声的吼道:“去给我安排,今天晚上我就要取老婆,呃,不,我就要嫁人。”
气死我了,被她这么一搅合,连我自己都把身份搞乱了。娘亲大人被我抓住吼,身子就一直不停的在颤抖,整个一风中的落叶,无情的被我吹残再吹残。我那个狂汗,心里纳闷儿了,到底是我是她娘,还是她是我娘啊。都是当女儿的看见老娘会发抖,现在好了,当娘的看见女儿也会发抖了。
“好好,为了我女儿的幸福,那小子糟蹋就被糟蹋吧,反正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给自己的女儿糟蹋总比被其他人糟蹋的好。不过,女儿啊,这糟蹋归糟蹋,你也不要太过分啊。毕竟人家还是个良家妇男,要是真逼急了,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我们也过意不去啊。这糟蹋人的事情啊,还是要慎重。”
娘亲大人缓过气来,反而拉着我的手开始嘱咐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我越来越发黑的脸色。我突然一个回头,怒出凶狠的眼神吼道:“你要是再说‘糟蹋’这两个字,我今天晚上就带着我老爹去喝花酒。”
悲哀啊,悲哀,作为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居然会被自己的娘指责糟蹋人,这是个什么世界啊。我凶神恶煞的把我娘推了出去,然后故意狠狠的摔上了门,“哐当”一声,门是如我预期的关上了,不过门口旁边的一个古董花瓶也很凑巧的从柜子上掉下来了。
我一个鱼跃飞扑过去,可是已经为时已晚,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古董花瓶在我的眼前碎裂成一片一片。“啊!”我大吼了一声,捧着那些碎片蹲在了门口,着实肉疼得厉害,这个花瓶可是我攒了一个月的零花钱才买到的绝版货。想来想去,这一切都要怪那个男人。
我磨着牙,阴沉着一张脸站了起来,机械性的走到了那张雕花红木床前。床上那个帅得一塌糊涂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看见不断靠近的我,小样儿紧张的双手拉住被子猛的往身上盖,那眼神儿,可怜兮兮,活像是我要非礼他一样。估计刚才我和娘亲大人的对话他已经听见了。
屋子里很安静,连窗外的风声都奇迹般的消失不见,我和那个男人都急促的喘息着,不过他是因为紧张,而我是因为愤怒。要不是因为他长得太帅,我娘就不会觉得是我在糟蹋他了,我娘不会觉得是我在糟蹋他,我就不会生气,我不会生气就不会摔门,我不会摔门,我的宝贝花瓶就不会摔碎。
“说!”我握得紧紧的拳头不断的在他面前挥舞着,还配合着摩擦牙齿来增加恐怖的氛围。
“你要让我说什么?”那男人不断的往床里面缩着,用一张被子严严实实的裹住了自己,俊美的脸上不断的掉落着冷汗。那模样,比之前的样子又邪魅了几分,多了一种诱惑的意味。我甩了甩头,一拳又挥了过去,只见那男人一声闷哼后便紧紧的捂着另外一只眼睛(注,其中一只眼睛已经被打过,现在打的是另一只)。
我得意的扬了扬拳头啐了一句“让你小子再引诱我!”。
不过我没想到的是,我这么一说,那小子叫得更大声了,似乎很冤枉的样子,还口齿不清的咕噜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清,不过想也知道他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说,你准备怎么对这件事负责吧。”我整理了一下因为使用暴力而凌乱的衣服,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了那小子的两只眼睛。一样的青紫色,看上去很是对称,我点点头,对自己在手劲的控制上还是很满意的。看看,那两只眼睛的眼色几乎都差不多,这可不是每个人都做得到的,想到这里,我又忍不住牛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