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小曼因为跑的过快,不小心脚一崴,一个马趴摔倒在了地上。她艰难的用手支撑起自己,胳膊,手心,还有膝盖都已经被擦破,鲜红的血液从伤口漫漫渗出。强忍着疼痛的南小曼抬头看见秦子墨依旧无动于衷,委屈的泪水随即涌上眼底。
可能是因为扭着了脚筋,南小曼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站起来。着急而疼痛的她望了望四周,除了前方的秦子墨,街道上再无他人。于是她继续朝前方的秦子墨大叫到:“秦子墨,你能过来帮我一下吗?求求你了,我站不起来了。呜呜呜……求求你了!过来帮帮我好吗?”
听到南小曼呜咽的哭声,秦子墨突然停下了脚步。没有人能看见他当时的表情,只是几秒钟后,他终于转过身来。看到南小曼狼狈的趴在马路上,秦子墨眯了眯眼睛,然后把手从裤兜里取出来,三两步跑了上去。
搀扶起南小曼,得知她已经不能走路。于是驾起她的胳膊,伸手挡下了一辆计程车。上车后,秦子墨问:“你家在哪?”
南小曼没有看秦子墨的脸,低下头揉弄着疼痛的脚踝,然后说:“司机,去爵世公寓,谢谢!”
司机发动了油门,秦子墨一脸莫名其妙:“你疯了吗?南小曼,那是我家啊!”
南小曼终于抬起一张满是泪痕无辜的脸,咬着嘴唇对秦子墨说:“我这个样子怎么回家啊?可不可以先去你家整理一下,可不可以?”
秦子墨看看小曼胳膊和膝盖处的伤口,还有那满身的泥土,无奈的喘了口气,把头扭向了窗外。
沉默就是默许了吧。南小曼见秦子墨没有反驳,会心的一笑。
22楼,爵世公寓,南小曼已经是第三次来了。秦子墨驾着她的胳膊把她扶到沙发上,接着走到书房,拿来一包胶布和一瓶碘酒。
南小曼忙往前坐了坐说:“我自己来就可以,谢谢!”
秦子墨撇了一眼她的伤口,血液已经凝固了,但周围却盖满了灰尘,这样子会让伤口感染的,于是把手伸到南小曼面前。
“干嘛?”南小曼有些好奇。
“冲洗伤口啊!快点!”秦子墨的口气像一个严厉的医生。
随后的卫生间里传来南小曼惨痛的叫声“啊,好疼呀!”。秦子墨半蹲着,一手拿着淋浴花洒,一手扶着南小曼。其实他已经很小心了,对于秦子墨来说,帮一个女人清洗伤口,而且在自己的家里,还是头一回。所以南小曼的叫声难免让他有一些紧张,但是脸上还一脸严肃的说:“忍着点,马上就好了!”
南小曼紧咬着嘴唇,痛苦的点着头。时不时的低头看一眼秦子墨,没想到这个男人也有这么体贴的时候。
冲洗干净后,回到沙发上的南小曼已经是满头汗水了。秦子墨拿来一个小方凳,让南小曼把腿放上去。南小曼此时却有些不好意思的红着脸说:“还是让我自己来上药吧。”
“少啰嗦了,快点!”秦子墨依旧严厉的冲南小曼说。
南小曼便乖乖的把腿抬了上去。一双白皙性感的玉腿立刻完全展现在秦子墨面前,秦子墨用棉签蘸了一些药水,然后轻轻的擦到伤口上。
“啊——不要啊,轻一点儿!好疼啊”这一回南小曼的叫声更大更惨了。惨的让秦子墨立刻收回了手。
莫非是自己下手太重吗?
看到秦子墨被自己弄的有些紧张和不安,南小曼立刻尴尬的苦笑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叫的。你快擦吧,我保证我不再叫了!”
秦子墨的手犹豫了一下,没有抬头看南小曼,但最终还是帮南小曼把所有的伤口都用药水擦了一遍。然后贴上了胶布。其实前后不过十分钟的时间,但两个人的脸上都已经是汗水淋漓了。
秦子墨擦了一下汗说:“好了。你看看现在能不能走?”
南小曼涨红着脸,点点头,然后用手扶着沙发,努力的慢慢站起来,刚准备走,却一下子又坐回到了沙发里。接着用手指指脚踝的地方说:“不行,那里,好像扭到筋了。好疼!”
这到难住了秦子墨。怎么办?伸手看看表,已经很晚了。送她去医院?可又不是什么大病,似乎有点小题大做了。让她留下来?上次发生的那一切还让秦子墨心有余悸。万一……
秦子墨抓起桌上的烟盒,拿出一根来点燃,浓烈的烟草熏的南小曼直咳嗽。南小曼似乎看出了秦子墨的为难,于是说:“你把我扶下楼吧,然后我打辆车回去。”
秦子墨深吸了一口烟问:“那到家了呢?你怎么走回去?”
“我,我……好了啦,你就别管那么多了,我可以的。你扶我下楼吧。来!”
秦子墨瞄了一眼南小曼,这个女人还真是不会说谎,一眼就被看穿了。于是熄灭烟蒂。走到她身边,用手架起她,接着把她送进了自己的卧室。
“你这是……做什么?”坐在床上的南小曼瞪大眼睛望着秦子墨。
“行了,你今天就在这里休息吧。来来回回的折腾,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走路。我只是不想我的员工多请病假。”说完转身从柜子里取了一床新棉被仍在床上。
“我睡这里,那你呢?”南小曼接住棉被继续问。
秦子墨看了一眼南小曼的腿:“本来我打算出去住,现在看你这个样子,根本不能走路,所以我就睡客厅了。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快睡吧!”
秦子墨拿了一个枕头和被子就走出了卧室,把门关紧。客厅里满屋子的碘酒味道突然让秦子墨有些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