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天的追悼会和葬礼在三天后如期举行。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
这两天,沉浸在悲痛中的亚琪一直都在皇甫公馆忙碌的招呼和打理着前来吊念的人们。
皇甫集团虽然也沉浸在一片伤感之中,但所有人的工作依旧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秦子墨虽然还没有上任,但也已经开始着手接替皇甫天的工作了。
当追悼会结束后,站在墓碑面前的亚琪,看着父亲和母亲的遗照,险些又一次昏倒过去。
回到家中后,亚琪将父亲的照片放在了自己的空心吊坠里,她狠狠的将它扣在心脏跳动的地方,眼泪再一次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小姐,公司董事会来电。”管家仁叔的敲门声打断了亚琪的悲伤。
“好的,我就来。”亚琪把吊坠放进衣服里,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推门而出。
“您好,亚琪小姐,我是董事长前台秘书。董事会让我通知您,希望您明日来公司参加一下全体董事会议,不知道您可否有时间?”
“明天?好。我知道了,请您转告大家,我会如约出席。”亚琪扣下电话后,发现仁叔还在身后,惊吓了一跳。但随后他便叫仁叔把皇甫天留的那份遗嘱的文本文件拿到她房里来。
皇甫亚琪回到房里,站在窗前眺望远方。此时此刻,她知道,她应该立刻从悲伤中解脱出来。她已经不再是一个无忧无虑,可以整天玩闹的小女孩子了。她现在背负着父亲给予她的责任。她不想让死去的皇甫天失望。
“小姐,文件拿来了。”仁叔有礼貌的把文件递给亚琪。
“仁叔,你先别走。等一下!”亚琪叫住了要离开的管家。
然后她快速的翻看了一下文件。她到不是对当日律师所念的内容有疑问,因为她听父亲录音的时候绝对比任何人都认真,她只是想看一下……
“对,就是这里了!”亚琪用手指指着遗嘱“见证人”这一栏给管家仁叔看:“仁叔,您看,见证人这里写的是两位律师还有您和秦子墨,先生,对吗?”亚琪很奇怪自己为何要在秦子墨的名字后面加“先生”这个称呼,可她就是这样说了。
仁叔顺着亚琪的手指看过去:“是的,小姐,当时老爷录音的时候,是我们四个在现场。”
“那么,仁叔。”亚琪用牙齿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我想问一下,秦子墨,先生。他当日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有没有和爸爸,说过什么?”亚琪的语气显得有些迟疑。这个问题她似乎已经在心里酝酿很久了,想问又不敢问。
“秦先生是在老爷准备就寝的时候回来的,他慌慌张张的敲门,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和老爷说,所以老爷就让他进来了,然后吩咐我先下去。但我出门没多久,秦先生就急忙冲出来说老爷发病了,赶快叫医生。至于这期间,他们说了些什么,我都不知道。”仁叔一字一句的讲着,可他每讲一个字,都好像是一根小针刺在了亚琪身上,痛彻心扉,却毫无伤口。
亚琪的手紧紧的攥着那些文件,越攥越紧,恨不得,此时手里捏着的就是秦子墨的衣服。她要问问他,他为何要骗她?
眼泪在亚琪的眼眶里就快要决堤了,但她却强忍着,听仁叔讲着。待他离开后,她狠狠的把头蒙在被子里,再也抑制不住眼泪,大声的痛哭起来。拳头重重的砸在床上,身体剧烈的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