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叔拿着一本书慌慌张张的下楼,看到吴妈在自己前面,手里正抱着一大盆脏衣服。
便快步走上前去打起招呼:"吴妈,洗衣服啊?"
"是啊,仁叔,是小姐和杜先生的衣服。"
仁叔往盆里瞧了一眼。然后对吴妈说:"吴妈啊,小姐刚回来,现在在书房,你赶快去给小姐倒杯冰水解解渴。这些衣服我帮你拿去洗衣房吧。"
仁叔是这里的大管家,他吩咐什么其他的下人都得听从。
于是吴妈点着头说:"好,那就麻烦您了,仁叔!"
"不客气,你快去给小姐倒水吧。"仁叔说着从吴妈手里接过那一盆脏衣服。
接着一个走向厨房,一个走向洗衣房……
晚上的时候,杜文轩依旧很晚才回家。
亚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听到杜文轩的脚步声,才立刻拉起被子,把眼睛闭上。
但就是这样,杜文轩一推门,亚琪还是很清楚的闻到了一股呛人的酒儿味。
这是杜文轩第二次带着酒气走进这间卧室,第一次是新婚夜,第二次便是今天。
亚琪的心脏立刻扑腾乱跳起来,她任然对那夜的纠缠心有余悸!
她不能确定今天的杜文轩会不会也在酒后做出些什么来。
而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纹丝不动,装睡着!说不定这样可以不引起杜文轩的注意。
杜文轩踉跄着摸索到沙发边躺下,他用手撕扯开领带,空气里全是燥热。
忽然感觉胸口一闷,似乎有大量的泡沫涌上喉咙,他立刻从沙发上爬起来,跑到卫生间。
按下马桶的冲水器,杜文轩用一只手顶着墙壁艰难的支撑着,一股股难闻的酸水送他嘴里呕出,直到把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吐空。
接着拧开水龙头把嘴伸到下面,冰凉的水顺着杜文轩的喉咙一直延伸到心脏。
也许是刚才吐得时候太猛烈,所以当杜文轩走出卫生间的时候,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他早已分不清哪里是床,哪里是沙发了,头晕目眩的他只是顺势往前一到,重重的爬在了柔软的垫子上。
亚琪突然感觉自己的腿被沉重的压上来,要是换作以前,估计她早就大叫起来了。
可现在,亚琪居然还是纹丝不动的躺在那里,她怕一叫就会把杜文轩叫醒,那不是惹火上身吗?
杜文轩似乎也觉得压住了什么东西,于是迷迷糊糊的摸索着,乱抓着。
直到他的手伸进被子里,摸上了亚琪光滑的小腿。血液瞬间冲到头顶,体内残存的酒精挑逗出了原始的渴望。
亚琪在被杜文轩大手触摸上小腿的刹那,也惊吓的微微颤抖了一下。
她此时的内心矛盾极了,是要一脚踢开杜文轩,还是依然假装睡着,不闻不问。
一翻挣扎之后,她选择了后者。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酒醉的杜文轩居然得寸进尺!
他开始大胆的把手伸进亚琪的睡裤,一点点的抚摸上来,甚至开始用手揉捏起她那细滑的皮肤。
亚琪像是被成千上万只小蚂蚁爬上心口,一阵阵的燥痒顿时在她全身弥散开来。
她感觉到杜文轩的动作越来越有力,越来越狂热,她无法在这样沉默的假装下去了。
于是当杜文轩的手快要到达亚琪大腿根部的时候,亚琪使出全身的力气,用脚朝杜文轩踢去。
这一脚正好踢中杜文轩的胸口,毫无防备的杜文轩一下子被踹到在地,脑袋狠狠的装在身后的柜子上,眼前突然一片漆黑。
受了惊吓的亚琪紧紧的抱着被子,她腿上仿佛还残存着杜文轩留下的捏痕,让她格外恐慌。
良久,她感觉空气里一切都禁止了,亚琪才慢慢坐起身来。
天啊,杜文轩似乎昏迷了,他此时正坐在地上,头耷拉着靠在柜子上。
亚琪紧张的慢慢爬到床边,小声的叫着:"杜文轩?杜文轩?"
但是眼前的杜文轩显然毫无反应,亚琪心里一慌:该不会昏过去了吧。
她颤抖的伸出一只手,慢慢的摸上杜文轩的肩膀,然后摇摇他的身体,继续叫着:"杜文轩?杜文轩?你睡着了吗?"
又是毫无反应,惊慌的亚琪嗖的一下把手抽回。看来杜文轩的确是昏迷了。
但是转而一想,应该不会很严重吧,倒是这样他就不能对自己怎么样了。
于是亚琪没有在去推喊他,只是拿来枕头把它垫在杜文轩的脑后。
接着抱来一床被子盖在他身上,然后抱歉的说:"对不起了,杜文轩,今晚只好委屈你睡地上了。我也不想的。对不起!"
就在亚琪帮杜文轩再次掩紧被子的时候,亚琪敏感的嗅觉仿佛嗅到一股香气,她把鼻子朝杜文轩身上凑了凑,那香气的确从他身上散发出。
只是这味道,不曾是杜文轩的味道,也不是亚琪的。那香味似浓而淡,但却充满诱惑力。亚琪总觉得在那里闻到过,但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只是,她心中还是确定着——这一定是一个女人留下的香气!
亚琪终于可以放心的躺下来,但是她的脑海中却开始酝酿一些别的东西。
对于面前的这所谓自己的丈夫,亚琪开始有了许多的怀疑。
本来今天想把给杜文轩股份的事情告诉他,但现在,亚琪却觉得需要暂时搁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