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手机的前置摄像头,倒映出我的面孔。微乱的长发、大大的黑眼圈、红肿的双眼,刺激到我那根悲伤的神经,发达的泪腺又出来作恶。
许久,我走到不远处的厕所,用同我手一样冰冷的水冲洗掉眼角的泪痕。突然间,就有了背上背包一个人旅行的冲动。就像那一年的我,无法面对就选择了逃避,躲在她们看不见的角落里顾影自怜,在冬日的大清早围着操场疯狂地奔跑,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一直走……
或许,暂时离开是治愈伤口最好的办法吧,我想。
就在此时,阿汐发短信说,一起过个平安夜吧,去她学校。
那好啊!我说。换个环境的话,我是不是就不会想着那一年的她们,而且晚上的活动你都不参与,我去了又有何意义呢?
坐在公交车上,夕阳轻易就洒进来,铺满整个车厢。车窗外的风景一一掠过,难受却溢上心尖。其实,我知道的,我只是困在回忆里走不出来了,与辛羽无关。
S市地铁意料之中的热闹,这样就好,我就可以藏在凌乱的人群中,掩饰我的情绪。
阿汐在车站等了我半个多小时,我才姗姗来迟。握着她在寒风中冻得冰冷的双手,内心勾起点滴愧疚与感激的情绪。
她学校附近的夜市还是很美的,霓虹灯闪烁,歌声飘飞,车水马龙。和阿汐手挽手瞎逛着,随手拍下一张张合照,吃了暖暖的糖水、小吃,看了街边的为圣诞特意举办的舞会。吃着棒棒糖,看着一群可爱的小孩表演各种节目、各种街舞劲斗,听着劲爆的DJ,暂时忘却了所有的不愉快。这使得这个平安夜有些温馨,这一次,主角是我,还有很多陌生人。一首接一首的DJ,一支接一支的舞蹈,看得眼花缭乱。
手机在震动,看了一眼手机,你发的消息,“玩失踪么你?”接着是几个来自你的未接电话。
给你回了个电话,告诉你我在外跟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玩,今晚不回去了,便挂了电话。黑黑的手机屏幕上倒映出我的脸颊,嘴角扬起一丝莫名的弧度,释怀了吧。
此时台上在玩游戏,一群天真稚气的孩童,比赛着吃丸子。他们脸上笑容大大的,爽心悦目,我莫名跟着他们开心。那句话是对的,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回忆,就让它过去吧,是时候走出来了。
告别光怪陆离的舞台,与阿汐一同离开,带着童趣未泯的心灵。陪着阿汐一起回她学校,坐着熟悉的公交,闭上双眼,享受着夜的宁静。看到校门口的麻辣烫顾客不断,我们忍不住凑热闹,也点了两份。这场景有些熟悉,只是最近有些健忘,一时想不起来具体情形。吃完美味的麻辣烫,胃也兴奋得欢欣鼓舞,暖暖的胃抚慰着一旁的心,令这颗心也跟着一起暖暖的。
平安之夜,裹着暖暖的被子,和阿汐一起碎碎念,不知何时才进入梦乡。
第二天,在冬风凛冽中醒来,匆忙赶着回学校上课。阿汐陪着我,给我买了热热的早餐,有暖暖的鸡蛋。她说,圣诞要吃蛋蛋。我无语着接下她递过来的鸡蛋,上了没几个乘客的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