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看着蹲在水汽中的牧笛,她的嘴唇红润,脸庞因为温热的水汽而微微泛红,像是冬日里的一朵花儿正在盛开。
从第一眼见到牧笛时起,秦浩就认定她是那个对的人。无论是她的举止,她说话的声音,她身上处处显露出的对人友好,都让他念念不忘。
他很确信不是因为牧笛姑娘的外貌,而是因为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感觉,温柔又坚韧的感觉,令他着迷。
“牧笛姑娘,该回去了。”秦浩看了看天色后说道。
叫上那几个迟迟不愿离开的小孩,几人沿着山路往回走。远远的可以看到落叶村的人也正从四面八方往回走。
在往远处看,在很远的地方乌云密布,压在群山之上。像是在下一场特大的暴雨,这在冬日里很不寻常。
“那是什么?”牧笛指着乌云的方向问道。
“不知道,半月之前便出现了,那些乌云一直没有消散。长老已经派人去查了,虽然看得见,但是路途遥远,现在人还没有回来。”
牧笛一路走一路回望那些乌云,直到绕到山的对面,再也看不见它们为止。
第二天一大早,当落叶村还在沉睡的时候,一个斩妖人从牧笛的门前匆忙跑过,不慎踢倒了屋门口的花盆,但是来不及将花盆扶起,便匆匆的往山坡上跑去。
牧笛起身穿好衣裳,打开门将倒在地上的花盆扶起,还没将花重新整理好,就看到徐长老带着人走了下来。
徐长老身后跟着四位身着白衣的长老,年岁约在四十岁到六十岁之间。再后面跟着一群身着青衣的斩妖人。
牧笛跟了上去,一直到了站瞭望台处,所有人都望向了山下,黑色的浓烟在不远处的城镇上升起直冲云霄。
“徐长老快看,已经开始祭天了。”有人说道。
牧笛在人群中找到了古野,便到了他的身旁,在身后拉了拉他的衣裳。
古野回过头看到使她,焦急的说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为什么不可以来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牧笛问道。
古野四周看看,好在周围的斩妖人都被山下的景象吸引了,没有人注意到这里,便拉着牧笛的手往边上的小屋后面走去。
“你干什么?你是不是借着这个机会故意拉我的手。”牧笛似笑非笑的说道。
“对不起,我着急了。”古野说道。
“到底怎么了。”
“最近一两个月以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周围的妖袭击人的事件越来越多,而且更有甚者,几乎一个小村庄全部被袭的情况。”
“一般情况下有妖袭击人的事情发生,都会通知我们斩妖人去斩妖。但是由于近来的袭击太过于频繁,虽然有像我这样从四面八方赶回来的斩妖人,依旧没有办法完全避免妖袭击人。而且其它地方的斩妖人同样面临相同的问题,没有办法帮助我们。”
“久而久之,百姓们开始想其它的办法,今天的这个祭天就是其中之一。”古野说完侧头去看了看瞭望台。
“祭天有什么了不起的?祭就祭呗,难道只许你们斩妖,不许别人求神?”牧笛不屑的说道。
“牧笛姑娘有所不知,这个祭天可不是一般的求风调雨顺,而是收集二十八钟动物的血液和人的尸体一起进行血祭,由法师作法,祈求恶灵的帮助,是一种非常危险的祭祀。”古野说。
“恶灵是什么?”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了,据说是死去的灵魂,对人生有留恋,久久不肯离去,为了保证自己不转世投胎,它们需要互相蚕食对方以聚集灵气,最后生存下来的将会有极强的能力。其中有些灵魂是被妖所杀,所以对妖有所怨恨,如果化为人形将会是妖的极大威胁。”古野说。
“那不是很好吗?”
“一点都不好,恶灵如果化为人形,并不受人控制,可能反而会伤害人类。”古野说。
瞭望台上一阵惊呼,古野立即跑了过去,牧笛也跟了上去。
“你别来了,很危险的。”古野边泡边说。
牧笛没有理会他,躲开人群跑到了瞭望台的边上,在密林的缝隙中看到了山下的祭祀。
“成功了。”斩妖人群里不停的有人说着。
牧笛看到刚才祭祀的地方冒着青烟,不停地有火光在青烟之中。
“梁长老、彭长老以及两位长老的弟子随我下山,其余人保护好落叶村。”徐长老走在最前面,一队人跟在了他的身后。
牧笛在下山的人中看到了秦浩,秦浩也看到了她,边走边对着她笑着。这样看来秦浩已经是大弟子了,所以才能够穿白衣,是以后某位长老的接班人。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远远地听见了秦姑姑的喊声。“牧笛。”
“哎。”牧笛回答道,看向秦姑姑。
秦姑姑不停地朝着她招手,让牧笛到她那儿去。
“脑子里一根筋。”牧笛看着准备去练习刀法的古野,小声的说道,随后往秦姑姑那儿走去。
秦姑姑正忙着给大家准备早饭,看到牧笛进了屋子,急忙递给她一个热包子。
“姑姑找我有什么事?”牧笛急忙上去帮秦姑姑抬一笼包子。
“没什么事,今天怎么这么早醒了过来?”秦姑姑问道。
“今天有人从屋外跑过去,被吵醒了。”牧笛说道,“对了,倒了的花还没整理好呢。”
“他路过的时候把花碰倒了?”秦姑姑停了下来,有点生气的说道。
那是秦姑姑特意找来的冬日里也会开的花,好不容易经过了细心照料,最近终于开花了,被人碰坏了肯定会很生气的。
牧笛连忙解释道:“已经差不多弄好的,等会儿我再去找点肥沃的土。”
“算了,我看你一个人在那里干什么?”秦姑姑说完便继续干活。
“姑姑你知道吗?山下的村子在进行祭祀,听说想要召唤恶灵。”牧笛兴奋的说道。
“古野那小子和你说的?”秦姑姑说。
“嗯。”
“那小子,真是什么都和你说,不用去理会他,”秦姑姑说完拉着牧笛的手,“牧笛,答应我,我们就呆在山上不下山了行吗?我不希望你有危险。”
“姑姑。”牧笛的眼睛一算,“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