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江月想了想，然后说：“你确定你没有检测出错吗？会不会是检测过程中污染了？”
“不可能。就算污染也不可能出现从未有过记载的病毒DNA。”
刘江月挂了电话。连瑾秋见她一脸疑惑，便询问了一下。
“检验科小菜说样品中检出几十万种病毒DNA，都没有记录。”
“几十万种，怎么会呢？”
“不知道。”刘江月耸耸肩，喝了一口抹茶拿铁，仰头看着天空，“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好奇怪啊。”
“是啊。感觉你和之前不一样了。”
“我吗？你是说什么时候？”
“记得你晕倒住院前和现在的你不太一样呢，虽然……也不知道是哪里不一样。”
刘江月望着天空，似乎想到了什么。
“连瑾秋，我可能知道了一些事情。”她看着连瑾秋，有些严肃的说，“其实，本来我可能是醒不了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
“当时医生的判断是很有可能醒不过来。但是，在某一天我在另一个世界上，穿越了时空，进入了那个时刻在这个世界的我。这虽然听起来很玄幻，但是确实发生了。穿越时，我使用了一个可以向特定时间发送信息或物体的装置，我曾用它给未来的自己发过生日快乐的报文。以及可能是因为时空扰动之类的，那个世界的一些事情也在这里发生了，比如何叙破解的U盘密码。可能……大概是算是重写了这个世界的我？”
“听起来确实很玄幻，但是似乎也有其合理的地方。”
刘江月拿来一台电脑，连接到云工作环境并唤出何叙。
“何叙，调出脑机接口控制器的设计书，交互式显示。”
“检索完毕。显示就绪。”
“请看，这是何叙所设计的脑机接口控制器。透过这个装置可以与大脑通信，也可以操作大脑，但是联机时需要停止大脑运行。”
“大脑停止了那不就失去意识了吗？”
“可是失去意识就像你在睡觉一样，你自己无法意识到，等到醒来后才可能发现。”
刘江月用手势翻动设计书，找到了一页的下方注有的文字。
“我曾经用这个装置连接了徐心妍的大脑，显示有遭到强行操作的痕迹。”
连瑾秋看着她，想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叶晨生物科技，地下实验室。
“陈组长，能不能给我调一下实验室监控？为什么我昨天刚刚培养好的双面病毒和宿主细菌不见了？”
“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作为实验员，你有义务保管好自己的实验器材与样品。”
“可是明明就是前天才刚刚取了一部分培养下一代，今天箱里面就全是空的了。总不能你们要用我的培养箱吧？”陈灵云已经十分愤怒。研究了近一个月的成果，今天一看却都消失不见了，想必无论是谁都无法接受。
“这里不是你的专属实验室，一共3个箱，不能你全占着。我承认你的作品非常不错，但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强，生化组里的人，有几个不是十万里面挑一个？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否则以后有你好看的。”陈献坤挥挥手，示意她赶紧回去做实验。
陈灵云被气得一时不能冷静，干脆对着台子坐了大半夜。
陈献坤打开一个聊天软件，进入了一个会话。
“陈灵云怀疑她的样本被人拿了，你们到底弄了多少？一整个箱都空了。”
“她一共不才做了一个箱？那点量也就够plcb凑合着试验投放，远远达不到最终计划的要求。”
“cxk你记得给实验室的人发药，别感染了自己人。”
陈献坤回复：“我当然发了，不然他们挂了我找谁去干活？plcb你弄的洗脑设备好了吗，实在不行你就把陈灵云洗了。”
“cxk你急什么，我们还在改进。神经研究组的还在解决问题，有很大概率会对脑组织造成不可逆损害，洗完了也就傻了。他们那边现在又多了小白鼠的问题，死的太多，组里差点有人提议煮老鼠汤。那东西，能喝的吗？”
“呕，你们口味真重。”
“别扯淡了，神经研究组的出来，说说进展。”
“原来对小白鼠有效，但是那天在三中拿一个知道了我们秘密的家伙实验却失败了，没洗成功，弄死了。本来以为是控制装置效果不够，现在改完老鼠也死，我们没招。”
刘江月和连瑾秋已经回到了通用实验室。连瑾秋在写作业，而刘江月在让何叙帮她用抄写机写。
“对了，你说，这次流感，会不会是人为引发的？”刘江月走到连瑾秋座位边，“虽然这么想有些严重，可是从未有过的病毒DNA大量的出现总是让我很不对劲。我想，有可能是那些人干的。这样的话，这种手段太恶毒了，简直就是生化危机。”
“连瑾秋，庄文峰这个点会不会还没睡觉？”
“肯定没睡。”
刘江月发了一条短信给庄文峰，大致问了些关于流感的问题。
很快，庄文峰就回复了。
“还是老样子，感冒真是难受，气死了。”
第二天早上下着小雨，空中飘着浓雾。这样的天气，自行车显然束手无策，刘江月和连瑾秋只能选择打出租车去学校了。
路上，司机说：“咱这边快入冬了，空气污染又重了。今天下了雨空气还是这么呛人，你看那边的烟囱，整天冒黑烟，不知道污染多严重也没人治理。”
刘江月和连瑾秋默默地戴上了防雾霾口罩。
虽然下雨且堵车，但是出租车很快就到达了学校。刘江月结了费用，和连瑾秋一起向校门走去。
可就在这时，两个人和一位老师抬着担架冲了出来，在路口等待了一会后将一个人搬上了刚刚驶来的救护车。
而担架经过连瑾秋面前的时候，她认出了这个人就是庄文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