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城门,大哥没有阻拦先一步进去。可是轮到他们二人时,两边士兵却将他们拦了下来。
左边一小兵年纪不大,拦下后上下仔细看看二人。又与旁边一老兵点头确认道:“二位,烦请与我走一趟,我们上官要见二位。”
梁晓正要问话,刚进城门的大哥看到此情况,立马走了过来。满脸讨好道:“几位官爷,这两人是从外地而来,经过我们丘安城去往昌京寻亲的。这点小的可以保证。您看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另一士兵一脸凶相的“不关你的事,滚开。”正要推搡他。许洛右手架住他的动作。
那个年轻的士兵应该是这些人的队长,他摇了摇手阻止了其他士兵动手的态势。
“你认识我?”梁晓笑了笑问道。
“不认识。”小兵答道。
“我认识你们长官?”梁晓接着问。
“二位不是此地人,想来也不认识。”小兵接着道。
“那为何他要见我?”
“这却不知,小的只是奉命行事,还请二位配合。”小兵将长矛朝前举了举,剩下三人也合围过来。
“有趣,这还没进城就惹上麻烦。许兄咱们走一趟?”梁晓没有半点忧色道。
“好!?不过这事与这位大哥无关,让他走吧。”许洛冲着大哥笑了笑。
......
二人被对方带着来到附近的一处单独的屋子里。屋子不大,不过一应具。一位中年男子坐上首喝茶。
年轻士兵上前在那人近前耳语了片刻,那人点点头又摆了摆手让其他两个人出去,只留下了年轻士兵和年纪大的在这。
“两位是从哪里而来?”男子低头吹着茶水声音不轻不重的问道。
“这你无需知道,你只管告诉我们为何要见我二人?”梁晓不仅没小心应付,反而一脸倨傲道。
男子低头看着茶叶片刻,站起身来哈哈一笑:“恕聂某怠慢,二位请坐。来人,看茶。”男人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脸相迎。
等到二人坐下喝了口茶,这姓聂的男子才道:“在下聂元,现为丘安城守正。至于为何要见二位,容我慢慢说起。”
“前日在城门将要关闭的档口,一人骑马而来。这来人声称他为我朝河谷山缉私校尉,专职缉拿逃犯、妖人。前两日他追踪广恩教余孽至怀化林,发现了广恩教旧址和那余孽的尸体。并在附近勘察到了两人两马,一胖一瘦的痕迹。顺着痕迹方向,在附近的几处城池分发了密信,让我们给予协助......”
“二位你看事情就是这样,所以才有此一着。不过我相信,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我已经派人通知了那位校尉,正好他就在丘安城内,等他来了,误会自然就解开了。到那时,我请二位去我邱安城五芳斋设宴赔罪。”
“那如果不是误会呢?”梁晓似笑非笑反问道。
聂元端着茶杯的手一顿,转瞬又哈哈大笑:“公子说笑了,我聂元别的本事没有,不过看人却很准。公子自身贵气非凡,与这位公子遇事临危不惧,想来是非常人。如此贵人还要去昌京寻亲,想来贵公子的那位亲人也是出生不凡。又怎么可能与广恩教余孽扯上关系呢?”
“哈哈哈,有眼光。”梁晓被捧的哈哈大笑。
聂元赔笑两声又道:“聂某只是一介守正。与二位如此非我本意。但那校尉我也得罪不起,烦请二位能给一些薄面,在此静候一二。”
“既然如此,那我二人就多有打扰了。”梁晓笑眯眯的拱拱手道。
正说着,却见一人推门而入。
来人七尺有余,身材消瘦,一身灰色劲装。五官平平,但左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平白添了几分凶厉。武器则是一把长刀。
他站在堂上,先是看向许,梁二人。接着对着聂元冷冷道:“我可不是让你将他们请过来喝茶的。”
聂元面色不变,站起身笑道:“大人消消气,这人都在这了。就不知道是不是您要找的。要不你们聊,小人先回避。”
“他们就是我要找的人,聂大人你不用回避,待会儿还需要你帮我擒住他们。”这人阻止了即将要迈出屋子的聂元。
聂元面色有些发苦,却又强笑道:“这里面或许有误会,大人不如坐下慢慢说?”
来人没理会聂元的话,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二人道:“我乃朝廷河谷山缉私校尉马奉,受命追踪广恩教余孽一年有余。前几日在一间密室发现了他尸体。原本我的任务已经结束,不过在勘探过程中发现了这密室内有几件东西不在。其中一个状似环形玉佩。”
“广恩教的每一样东西都是邪物,流落在外面很容易造成巨大破坏。所以我必须追回失物,上交朝廷。”
“你怎么肯定是我们拿走的?”梁晓问道。
“任何有嫌疑的都不能放过!”
“那里打算如何处置我们?”
“如果二位配合只需搜身验明即可,包括乾坤符里面的东西。如果不配合休怪吾等无情。“
整个房间寂静无声,聂元悄悄靠近角落。
许洛在马奉说完这句话后,能明显的感觉到他在期待着什么?似期待宝物?又似期待他们反抗?
许洛给了梁晓一个眼神,暗示他不要冲动。他自己一个人到没什么好怕的,不过梁晓有父母有家族,为此惹上朝廷显然是不明智的举动。
梁晓看样子到没失了理智,回了许洛一个安心的眼神。
“搜身我看不必了吧,官民合作嘛,我自己拿。”梁晓在身上摸索,片刻掏出两件东西仍在了地上。一个粉红肚兜,一块普通汉白玉玉佩。
“呶,就是这两样了。马校尉你可以拿回去交差了。”梁晓真诚道。
“我需要搜身验明。”马奉一动不动,脸色冷淡道。
气氛又变得凝固。聂元将自身隐在角落里。
“难道不是这两样?我再找找,别急。”梁晓没有在意凝重的气氛,反而又在身上摸索起来:“马大人年纪轻轻就当了缉私校尉,真是令人佩服啊。想来不仅手段了得,见识也非常的广博吧。”
梁晓边说边找,却不防从袖中掉落一块铜牌,砸在地上发出了‘咣当’的沉闷声。
马奉的瞳孔却在这一瞬间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