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队自顾自地走在前面,转眼间便来到一支队伍前,约有二十来人,有几个我在食堂见过,不过此刻众人皆挺拔身姿,有着一股军人般的肃穆。我发现其中年龄最大的可能也不超过三十。我懵了,还是个小鲜肉队伍,难道陈队就带这群小屁孩?
“报告队长,集合完毕。”声音清脆有力,十分耳熟,我一看,我去,这不是那个军师嘛!
他也看见了我,冲我猛的眨眨眼。说起来,我的毛巾好像还没洗..
“愣着干什么,去排队。”某陈发话道。
好的,阎王爷。我自觉往后边队伍后边靠。还没走几步,后脖子就被人猛的一揪,提溜着倒走回队伍的最前边。我懂了,这是按身高排的队!
我瞥了眼旁边的军师,心说你笑个屁,你不也是倒数第二矮吗,有什么资格嘲笑我!
陈队冷冰冰的目光流转到军师上,这怂包立刻就安生了。不愧是陈阎王,干得漂亮。
“老规矩。”陈阎王发话。
“是。”众人应道。
“向左转,起步,跑!”军师喊道。
这会儿我正站在军师左边,这一左转,大家全面向我,无奈我不知道流程,把位置一让,后边的军师看了我一眼,笑嘻嘻地道:“跟在我后边。”
我:“..”心说呵呵,你别放屁就成。
跑道围绕着一整个操场,比较新,应该是后来修缮过的,约莫两千米的样子。周围零星的几栋建筑也都是七八十年代的风格,给我的感觉就像一个曾经荒废的军区。
“嘿,美女,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这声音不是军师是谁。
“施念,施舍的施,怨念的念。”不错,第一次见我的人很容易把我的名字和思念挂钩,以至于他们常常以为我故作清高,不愿透露姓名。所以我很废话地附上后边一句。
“施念。”前边的那货琢磨了一下,道:“那我叫你阿念可以吗?”
不行,不可以。
“你还是叫我名字吧。那你叫什么?”我反问道。
“我?陈军。哈哈,因为我博古通今聪明绝顶,所以人送外号,军师。你也叫我军师好了,这样子比较亲切。”说着他甩了甩中分的刘海。
我哦了一声,心说果然是姓陈的。不过是不是聪明这回事,还有待考证。
“小念念,你有没有男朋友?”他边跑边回头看我,眼里带着一股热切。
这..如果我说没有这人是不是要毛遂自荐了。这基地一年到头可能都不会来几个人,更别说美女了,想来这一群朝气蓬勃的荷尔蒙估计早就憋的不行了,我咽了咽口水,想想都有些后怕。
“有了。”我道。
谁料军师没有表现出我想象中的惊讶,反倒一副了然的样子,感叹道:“果然如此。”
什么果然如此,难道你已经猜到我会这么回答,那你还问我个球。
“你果然是老大的女人。”下一秒,军师就装出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哀嚎道:“苍天啊,为什么那冰块比我吃香,这年头的女生都是怎么了,放着我这样的超级暖男不要,喜欢一个冷冰冰的塑料有什么好的。我跟你说,你跟他在一起,绝对一年都说不上几句话,三百六十五天夜夜独守空房。”
我翻了个白眼,这么八卦的人,居然可以在陈阎王手下活到现在。不过,怎么听着感觉他和陈阎王好像很熟的样子。于是我道:“你怎么知道,你很了解他?”
“嘿,不是我了解他,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我跟你说,你可千万别被他那张人模狗样人畜无害的脸给骗了,他训起人来,啧啧啧。”
我脑补出陈阎王泼妇骂街的样子,不由得想笑。“那你说说,他一般骂你们什么?”
“哟,一看你就是温室里的花,没见过他的手段吧。他训人,可从来不用嘴。我们有一个惩戒室,专门用来处罚那些犯事的人,里面各种各样的刑具。嘿,有机会带你去看看!”军师有点激动道。
“算,算了吧,我可没兴趣。”我咽了口唾沫,变态。姓陈的都是变态。
说着我们又跑了一圈,我口干舌燥,看向在远处正背着手巡视其他人的陈阎王,心说都跑了快一公里,什么时候能停啊。
“你们的老规矩是几圈?”
“还有三圈。”顿了顿,他又道:“你是练家子吧,能跑到现在,已经,已经很不错了。”前头的军师因为一直逼逼赖赖个没完,体力消耗大,此刻跟我一样已经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不过还是比我好点。
“什么?三圈?”我要崩溃了,现在早已天光大亮,沙漠里的太阳,很是毒辣。我虽然练过功夫,但太久没有进行这样的长跑,早就体力不支。
前边的军师似乎察觉到我的状态,悄悄放缓脚步。我有些感激地看向他。谁知他撩了一下汗淋淋的刘海,道:“唉,其实我也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