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似乎累了,松了口气,站了起来,狰狞地说道:“你每在我梦里出现一次,我就来杀你一次。”之后把尸体旁的掉了眼睛涌出棉花的布偶小熊又再一次扔了进去,坑又再一次地被填上。
于是最初的报复就此开始了。
世间绝大多数地不幸都是由人心造成着,一次贪婪,一次色欲,却构成了一个炼狱的源头,当被害人变成施害者,好人变成了坏人,这世界还剩多少个好人?
“那我们走吧。”何曦松开了那把剪刀,捡起了那个包裹,放进了口袋,眼神中有迷茫却更有一抹不变的坚定。
刚才那本日记中翻不开那几页现在却是自己翻开了,只见它上面写着:
“在三楼的资料室整理文件时,校长来了。聊了一会后,校长突然从后面用很可怕的力量抱住了我…”
睁开了双眼,发现又回到了异界。
“去哪?”持田哲志这样问道,旁边的中嶋直美在旁边应和道。
何曦走了过去,在小由香面前停下,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在小由香有点害羞却不抗拒的神色中,有些温柔地笑道:“去给予绝望者希望,去清除污泥,当然最主要的是希望快点回家,不是么?”说着却未有人留意他的眼神深邃难懂。
“萝莉控?”中嶋直美看见持田哲志脸色不太好,于是对着何曦呛道。
何曦脸上笑意收了起来,收回手,脸色平静,用微不可闻地声音说道:“看到的不同,珍惜的自然就不同,这个孩子的眼睛很美,希望能与她一生相随。”
一切该结束了,条件已经凑齐。何曦眼睛微眯,走于众人之前带路。
在众人察觉不到的地方,何曦已经运行起了初闻境的力量。
他的世界变得与众不同,这世间的一切都是如此的有理可循,如此地瑰丽。手指有规律地轻点,一道道蓝色的划痕,围绕于周身,有的又是萤火虫般黄色光点,他时而在蓝色的真理空间遨游,时而又在漫漫黑夜中,周围只有星星点点的萤火虫般光点飞舞,那一根根似乎在提醒着他什么的红色丝线,偶尔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每当出现这一幕时,那似乎代表着世界运行的齿轮在旋转运行都会伴随出现在一起。
地下室…在那么?
何曦步伐走的不快,但却很稳,给人一种非常明晰的目标感。
…经过一段时间后,周围的建筑与先前有了明显地不同。嗯,给人一种反派boss大本营的感觉。
一个个木箱房,里面的东西不是沉浮尸体的血池,就是对某种部位解剖收集市,比如说装满一桶的舌头。
何曦走到一半时,皱了皱眉头,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好的事。而后加快了步伐,以致众人都快赶不上了。
何曦看了他们一眼,想了一下说道:“快来不及了,你们朋友现在处于极度危险的状态。你们往那个方向赶过去,集合后,在庭院等我吧。”
说完,何曦便自顾自地跑开了。
幸子快要等不急了么?
……
按照记忆中那个校长的施虐所处环境,何曦往洞穴,地下室等隐蔽的地方找。
“这里了么?”昏黄的灯火照亮土壁,这个洞穴并不长,一会儿就走到了尽头。尽头处,何曦再次看到了那熟悉的白布,以及那有些凸起的土包,上面的泥土比周围的要新鲜湿润一些,那么就是这里了么。
何曦一步一步的走向埋着幸子遗体的地方,也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血色的长衣,飘摇着出现,同时还有她手中的长剪刀。她的出现似乎不曾带过善意,这次也不例外。
“总要干一架再谈么”何曦眼中没有畏惧,战斗在他的未来是少不了的。
“那就以这一架作为终点吧。”视界开始变化,幸子在他眼中,伴随周围都变成一个个可掌控分析的模型。
幸子带着癫狂的笑容握着长剪,刺了过来。
何曦从容地迎了上去,长剪擦脸而过穿过的劲风以及破风声都清清楚楚地被被侧脸和耳朵接收到了。
幸子见到一击不中,伸出了左手抓向了何曦脖子,同时右手的长剪回收。
初闻境初步开始意识世界,感触神秘。所以不存在因为是灵体就触碰不了,并且从那个世界所取得的特殊力量发现能经过他修炼方式的转化,变成各种力量,那股力量太过神秘了,至今何曦都没有弄懂多少,它似乎是源,能转换成其它的力量体系,所以姑且就称其为源吧。
何曦一手握住她正收回长剪的手腕,令一手凝聚白光打向其胸口。
手穿透了胸口,在其上留下一个空洞,并向四周分解。
幸子扔到了剪刀,抱着伤口大叫,脸上神情凄厉癫狂。
何曦看着这一幕冷漠的上前继续击打,最后把她摔到了地板上。
幸子胸口上的洞慢慢的恢复,可眼中的癫狂少了许多,甚至渐渐带上了畏惧。
当何曦再次向前迈步时,她竟有些慌张的往后倒退。
何曦停下了步伐。
“合适了么。”心中这般想道。
他拿出了口袋中幸子的舌头,向其扔了过去。
幸子有些害怕的颤抖地捡起了掉在其身旁的袋子,在打开前还用可怜的咨询目光看向了何曦。
何曦没有理会,而是开始打量着四周。
幸子见状,凭着本能打开了袋子,当她看见袋子中的物品,眼中留下了泪水,是感激?是惭愧?是庆幸?都有吧。周围开始散发光点,旁边出现了另一个身着雪色白衣的幸子,眼神温润气质文静,表现与年幼外表符合。
何曦见状,掏出了那本笔记,丢给她看:“这是你妈妈留下的笔记,上面也不乏对你的思念与期盼,总之你看着吧。”
幸子闻言,有些迫切地翻开了笔记,一边读着,泪水一边往下流淌,丝毫不见之前那凶相。
何曦看着这一幕并没有为之前的下狠手而后悔。不占据主动,怎么让凶灵乖乖听话?温柔接触?细心劝导?不否认其成功可能。但怎么知道是成功了而不是使诈与戏弄?不表现出别人短时间奈何不了你的本事,又怎么能在交流中保证自己不受伤害?
“欧尼酱,谢谢你。”幸子看完笔记后带着泪痕弱弱地说道。
“你犯下的一切,我不能说一切都是你的错,也不能说这都与你无关。我只是想说,过去的既然已定,那么想想你的妈妈,她想让幸子你成为什么样的人?遇到困难时多想想。”何曦这次没有冷漠地无视,而是对其露出了微笑,轻轻地说道。
“好了,把他们聚到一起吧,该结束了。麻烦你也配合一下。”
幸子似乎受到了鼓舞般地用力地点了点头,将篠崎步美他们一个个聚集在了这里。
“欧尼酱,幸子要消失了,这里也开始越来越不稳定了,快点出去吧。”幸子有些担忧地说道。
何曦有些从容地笑道:“没事,外面,时机已到。”
…这是一个普通的教室,可其中的氛围,对于敏感的人来说,是诡异,不协调的。
更加突兀的是,有个带着雪白秀发,如同精灵一般不属于凡世的美丽的曼妙少女伫立在此似乎在等候着什么。
突然这间教室传来一阵波动,紧接着一阵颤动。何沐雪精致容颜上露出了让天地都为之黯然地笑容,:“总算好了么,哥。”
她伸出雪白的皓腕,左手用匕首刺向结界,右手虚抓似乎再等待获取着什么。
同时,何曦在空间内对幸子说道:“幸子,离开前能把力量交给外面的漂亮姐姐么?”
幸子乖乖的点头,而后身体分离了一道白光不知飞向何处。
何曦见到幸子一副虚弱状,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令人肉眼看不见的罪孽业障,从幸子身上转移到何曦身上。何曦温柔地笑道:“这是交易,不用道谢哦。下一世,好好的过吧。”
“欧尼酱…”幸子对何曦暗藏地畏惧都转换成了感激,最后化为光点消失了。
而空间并没有随之崩溃,而是从顶部开始渐渐融化消失,像是被什么控制着吸取着。而消失的顶部出现了外界的风景,雨滴好像跨过了两个世界打在何曦的脸上。
何曦笑着,望着天那厚重的黑云,喃喃地道:“罪孽只可背负,又怎能轻易消除。”
最终异空间地景色渐渐消融,似乎化为液体般,流向了一位有着不似人间容颜般美丽少女身前的圆球中。那一幕变得似仙女下凡施法清除污孽般。
天似乎渐渐晴了,打下了一道光,恰似在何曦和何沐雪间形成了一道分界线。何曦身后带着怨气与血气的罪孽,与何沐雪成了显眼地对比,犹如神与魔般。
看着何沐雪有些担忧地目光,何曦伸出了手,穿过了阳光,温柔地声音从处于阴影的脸上传出:“别担心,我没事。好好吸收完,我们…一起回去。”
这一幕,如魔似的男子将手温柔地抚在如同仙女般少女地发梢,天地似乎也无法将其拦住,深深地映在幸存者篠崎步美他们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