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事情,想必你也能猜的到,爹就不多说了。”
单灵知道徐父能够跟她说起这些也是真正放下了,或许是对年庆生的爹有那么一丝愧疚吧,他至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愤怒。
“爹,那年伯?”
单灵心想,徐父应该是不愿相信年伯会背叛他的吧,毕竟他们十几年的情谊。
但是再怎么深厚也不如年伯的亲生儿子深厚。
再加上年庆生的参与,年伯怕是也身不由己。
“徐家交给年伯我放心。”
看着突然苍老许多的徐父,心里五味杂谈最后也只剩心疼。
“爹,我需要做什么?即使徐家的一切我们都不要,但灵儿不想没有爹。爹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平安出来!?”
徐父用看不出颜色的衣袖轻轻为单灵把眼角的眼泪擦去。
“闺女啊!爹这是命中的劫。过不去的,你不要太难过。爹其实更想你娘,希望能够早点和她相聚,只是之前你还小爹不忍心你孤苦伶仃一人,如今你也大了,爹放心了。”
“不要!爹。”
即使单灵使劲的摇着小脑袋,徐父还是没有再回头看她一眼。
单灵看着背对着她佝偻着的背影,久久没有动作。
夏辞风在不远处看着她父女二人,也是心下一片凄然,见时候也差不多了,便上前将哭的不成声的单灵带出了牢房。
刚刚入了衙门后院单灵便挣脱夏辞风的搀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夏辞风!求你!救救我爹!不管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能救我爹。”
夏辞风被单灵突然的动作给吓的不轻,知道她情绪不稳,只得一边将她扶起一边安慰。
“灵儿姑娘,你父亲的案子比较复杂处理的好性命无忧,若是,,,但我夏辞风一定会竭尽所能帮助,你尽管放心。”
单灵知道,这算是夏辞风能给的最后保障了,至于能不能保徐父的性命就另外一说了。
失魂落魄的回了房间,小翠赶紧让了床铺让自家小姐坐下。
见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很是担心又不敢出声打扰,便一直小心翼翼的看着她。
“小翠,我刚刚见过我爹了。”
“那老爷可还好!?之前还不让看,现在都能探监是不是很快就能出来了?”
小翠期待的看着自家小姐等着回复,可看着看着发现自家小姐好似乎比之前更苦恼难过一般。
“小姐?”
“没事!能见一面是好事,我就是太激动了,小翠你伤还没好快些休息吧。”
单灵不等小翠再多说话,简单收拾一下,便熄灭了灯火。
这一夜单灵久久没有入睡,而同样顾家大少爷顾子墨的书房内竟还坐着两个人。
灯火摇曳下倒映着两个身姿硕长的身影,在明亮的月光照射下显得如仙人般飘渺冷清。
“柳兄,徐灵儿你准备怎么办?”
顾子墨的声音很沉稳,语调也很轻慢仿佛再说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一般,但仔细听他在说到“徐灵儿”三个字的时候声音稍稍加重了些许。
被问话的柳青枫似乎不着急回答或者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久久没有动作也没有回话,而顾子墨像是不耐烦似的,为自己又加了一杯茶水。
还没等他将茶水递到唇边,对面的人已经起身离去。
同时也轻飘飘的丢下一句。
“我自有定夺。”
顾子墨盯着柳青枫的背影气结不已。
“你!?”
但又奈何不了他,只得将茶水重重放回原位。
起身负手而立看着窗外的夜色,然而他看到的月亮却渐渐变成了徐灵儿的模样,睁愣了几秒后摇了摇头轻笑着将窗门关上。
单灵感觉自己刚刚入睡没多久,便被一阵嘈杂声给吵醒,起身见身边的小翠早已经起床了,便也拿起衣服准备起床,顺便看看外面在吵什么。
收拾好刚要准备将门打开,小翠便已经推门而入。
“小姐你醒啦!?”
“嗯。怎么了?你手上是什么?”
单灵见她神色慌张,手里还拿着东西。
怕是有什么事。
“小姐,刚刚有一只不知道哪里飞来的箭羽直接钉在我们窗门上了,上面还带着一张纸条。”
单灵接过小翠递来的纸条。
“歙县曲河
梁掌柜”
“小姐这上面是什么意思?梁掌柜?他不是早些年生了重病回老家了吗。唉?好像他的老家就是歙县曲河镇的呢!”
单灵皱了皱眉,看来是有人想告诉她一些事情。
“小翠我先去夏大人那边,你莫要出去了,等我回来。”
单灵拿着纸条便急匆匆的去找夏辞风了。
还没到夏辞风门口便见他恰巧打开房门出来。
夏辞风抬头见她来,只是稍稍惊讶一下便很自然的对她打招呼。
单灵将手里的纸条拿给他看,夏辞风看后久久没有说话。
良久直到单灵着急了,才缓缓开口。
“你想去?”
“嗯!不管是不是跟我爹的事情有关,只要是对方放的饵那就是有用的,我必须要去。”
夏辞风知道他劝不动,无奈叹口气。
“我这边走不开,不能陪你一同去,但我会派几个身手好些的兄弟跟你一同去。若是路上有什么危险你只管保重好自己便好。”
真是好人呐!
“谢谢!”
千言万语单灵也只有一句谢谢。
眼下她需要赶紧启程去曲河镇。
“你先不要着急,曲河镇离这里也要三天路程,今日先准备一下,明日一早再出发也不迟。”
“可,,”
单灵刚想再说什么,夏辞风便吩咐了丫鬟去准备一些干粮。
“好了,灵儿你也不用太过着急,这事还是要冷静下来好好琢磨该如何应对,若是对方是帮你的,便是好事,但若不安好心那你怕是要谨慎再谨慎。此人能在衙门里做这些小动作,怕是不简单的人物。你可要想好了?”
“夏大人,我知道。谢谢您提醒我,但无论对方是恶意还是善意只要是有机会让我爹出来,我都回去做。”
夏辞风再三劝阻无果,也只得随了她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