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漆黑的身影从远方的地平线、匈奴的营地那边奔来,快如闪电,几个呼吸间就飞奔到长城脚下。
奇怪的是,匈奴来犯的只有这一人。
阎乐嘴角肌肉抽动着,问道:“你说的来犯匈奴大军,就是这位?”
“特使大人可不能胡乱冤枉人,蒙恬可从来没说过是匈奴‘大军’。”蒙恬赶紧跟自己撇清关系。
阎乐冷哼一声:“反正你也快死了,不在乎你耍这些小花招,这个人我一个人就能解决。”
说罢,阎乐翻身越过城墙,在墙上轻蹬几下,稳稳地落在地上。
那位一袭黑衣的匈奴骑兵见到来人搭话,轻身下马,倒提长矛,喊道:“哪个是阎乐,快些出来,与我答话。”
“我便是阎乐,小贼,你来所为何事?”
“久闻阎特使精通剑法,小将特来一战。”来人倒是蛮礼貌的,“在下赵国名将李牧之侄——李夜骁,外号‘飞鬼’,特来请战。”
“原来是名将之后,只是李牧之侄为何从匈奴处赶来我蓝田大营?莫不是已经投降匈奴,来我大秦丢人现眼的?”
“在下并未投降匈奴,”李夜骁仍然不温不火地说,“在下原本居住在邯郸,一日遇一人,名唤荆苍,他交代在下旬日之内必来蓝天大营一趟,届时有一秦国王室特使,名唤阎乐,精通剑法,在下早想讨教,便于今日来到蓝天大营。不过,临行前,荆先生特地嘱咐我须得先到一趟匈奴,再来蓝田,在下只是奉命行事罢了。”
阎乐听到荆苍这两个字的时候脸色铁青,说道:“小贼且慢,待吾先回营一趟。”说罢扭头便走。
李夜骁都追到墙根脚下了,眼见阎乐要跑,不禁大吼道:“阎特使,先与我打完这一仗,我便放你回营。”
阎乐哪里肯理他,回手一镖掷去。李夜骁躲闪不及,被划出一道伤口,大怒:“你这匹夫,我欲与你比试,谁想你净出些阴招,看我的,【天坍矛】!”
李夜骁自幼练习矛法与骑术,天长地久,遂总结出属于自己的一套矛法——跃马三矛,当下用出的正是第一矛——天坍矛。
李夜骁使劲用马刺踢了一下马肚子,坐下战马吃痛,遂飞奔而去,李夜骁腾空而起,向阎乐的方向落去,矛杆甩下,直击阎乐天灵盖。
阎乐听得背后呼呼生风,立马一缩,就地一滚。李夜骁这第一矛落在空处,只见李夜骁借这打击之力,反弹而起,稳稳地落回自己的马鞍上。
阎乐见他矛法厉害得紧,不敢恋战,赶紧三步并作两步从墙壁上跑回大营。
李夜骁,无奈,只得守在外面,只见城头上探出一人人头,喊道:“李小将军,我们阎特使今日身体不适,不便与你一战,为何紧追不舍?”
“身体不适?他刚才骂我的时候,可不见得身体不适。”李夜骁怒道,“若不是荆先生早有指示,教我不理会你的污言秽语,小爷早就骂回去了。快快叫他出来,或者放我进去,我欲与他再战几个回合。”
城墙上的脑袋没有理会李夜骁,因为身边的阎特使正在发飙。
就在阎乐下去应战这一会,扶苏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