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校草一左一右上了车,我靠着坐椅,看着外头的风景,一时间竟提不起兴趣再纠缠校草。
我想,可能是因为昨天白天睡的多,昨晚没睡好,现在又没精神所致。
我在营业厅门口下了车。当我看到还没开门的营业厅骂自已傻逼时,校草打开窗户问我,“他们都是8点上班,现在还不到7点,你确定要在这里等?”
“那什么,我本来想说打车要花很多时间的,所以想早点走。”我不能承认自已傻逼,所以把这份尴尬归结到不该搭他顺风车。
他倒是好脾气的不跟我争,看了看四周说道:“正好我也饿了,我要去的地方过去一条街就到了,不如一起吃早餐?”
我忙点头,我是真饿了。
与美人共餐,是一件很享受的事。特别是这忧郁的王子自个儿开的口,我更没有拒绝的道理啊!
我点了一碗牛肉面,他点了一碗抄手。
在等待的过程中,我问道,“校草,你跟不喜欢的人坐在一起吃饭,不会觉得嗝应吗?”
“你和不认识的人坐在一起吃饭会嗝应吗?”他不答反问。
我顿时没脾气了。
得,感情在这校草眼里,我纯粹就是一路人甲。
好吧,是我自作多情了。人家根本不是觉得我夸得好听,根本就是觉得让我搭个顺风车无关紧要,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我的受伤想要通过食欲来化解,所以在老板送来牛肉面时,还没动筷就说道:“麻烦再加一份酸辣粉。多放点醋。”
酸酸涩涩的,太特么适合我现在的心情了。
悲愤间,好像听到对面的人笑了。抬眼一看,他却是认认真真地吃着抄手,没一点儿多余的表情。
我想,我最近不仅眼花,还会幻听了。
一碗面一碗酸辣粉,我吃得快撑死。校草吃完抄手就打开手机不知道在忙什么,还时不时打开资料袋对着文件。
等我吃完了,他把资料一收,手机往兜里一揣,拿出笔在便签上写上一串号码说道:“这是我的号码,忙完了联系我,顺路就一起回去。”
“哦。”我接过便签念了一遍,当时就记下了。“校草,我认真记得住号码的,你是第二个人。”
他把笔收进袋子里,云淡风轻地问道,“第一个是谁?”
“我妈妈啊。”我见对面的营业厅有人开门,起身说道:“行,你先去忙吧,等我忙完了再骚扰你。”
他笑了笑,这个笑晃得我失神。
大爷的,这人怎么能这么好看呢?!
一起出了面馆,我径直去了营业厅,他上了车。
我没手机,只能让工作人员帮我开个号,把卡揣兜里,我转去了银行。
办好卡,我这才到了公话亭,拿出电话本,拨出那个多年不曾拨过的号码。
等待的时候我有些紧张地踩着从砖里冒出的杂草,我也不知道我这么做,算不算是打脸?
“喂。”
电话接通,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没听说小舅结婚了啊!
我不确定是不是打错了,没敢说话。那头的女人喂了几声,就听到那熟悉又陌生的声音问道:“谁打的?”
“不知道,接了又不说话。”女人应该是把电话给了小舅,下一秒,小舅的声音从听筒传来,“你好,哪位?”
我的声音在喉咙里转了几圈,终于是发出声来,“小舅,是我。”
小舅顿了差不多半分钟才说道:“阳阳?”
“嗯,是我。”
从电话亭出来,我都恨不得给自已两巴掌。
看着明晃晃的太阳,我自言自语,“王子阳啊王子阳,你说说你是不是自找的?当年放下狠话不去北京,还非得给妈妈报了仇才有脸去见他们。眼下你什么都没做到,浑浑噩噩的过了这么多年,你拿什么脸去见他们啊。”
摇了摇头,我双手揣裤兜里慢慢悠悠的在电话亭旁等着。本以为没那么快,可不到两分钟,电话就响了,我忙接起电话,就听小舅说道:“钱给你打过去了,你看看收到没。”
“嗯,我去银行查一下。谢谢你,小舅。”
小舅没说什么,挂了电话。
我揣着卡去了银行,一查,十万。
啧,我还是有人疼的,是吧?
取了钱去买了个新手机,装上卡,给校草打了电话。
校草刻意压低的声音好像不方便说话,隐隐传来一个女声的‘股份’什么的话成了我们通话的BGM。
“我这边很快就结束了,你去饮料店坐会儿,我很快就到。”
“好。”我挂了电话,琢磨着要谢校草的顺风车之恩,就去图书城逛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