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世界再度变回了原本的样子，四周还是望不到边书架。
赵达儒确信这里是图书馆毕竟四周还有学生在看书。
此时蛛网系统恢复了正常，他们在黑暗中渡过的时间不过一瞬。
“那是什么？”
“什么都不是，只是黑暗。”
“只是黑暗？”
“没错，不用深究。”
两人来到书架边上，赵达儒认出了这个地方，几天前他还在此处，有着燃烧痕迹的烛台印证实了他的想法。
“这就是你说的烛台。
我还奇怪是谁这么大胆子在图书馆里玩火。”
姬裕飞触碰烛台，又像触了电似的将手收回。
这片区域都是外文书的区域，赵达儒看不懂，但他能肯定至少不是英语。
赵达儒随便从书架中抽出一本书。
抽书的过程中，有一种黏连感，如同刚刚做完的糕点黏糊糊的，书被拉伸直到他将整本书抽出。
原本蓝色封皮的书还在书架上，但赵达儒手中的书却是线装本，仿佛抽出的不是书，而是书的灵魂。
赵达儒翻看线装本的封皮，书脊上果不其然有一块黑色斑点。
正面写着三个大字。
阳阴指。
阴阳指，应该是古武招式，名字看起来真的牛，肯定是好东西，赵达儒这样想着。
普通人遇到这种状况，大概率会打开书看看能不能修炼，而赵达儒作为一个贪心的人，自然不会罢休。
他还想从书架上拿书，而且是用捧的方式。
啪！
姬裕飞急忙打落赵达儒的手：“第一本拿出的书是当前最想看的东西，理论上什么知识都能看到。
如果再拿一本，第一本书会消失不见。”
“有漏洞可以钻吗，比如说拿出去不还，再借一本？”
姬裕飞摇头：“没有空子钻，至少我没有找到。”
他的大背头由于摇头的关系稍稍有些凌乱，整了整发型道：“就算是第一本带出图书馆外再进来拿第二本，第一本一样会消失。
此外，如果不在7天内看完一样会不见。
即使7天内看完也会消失。”
姬裕飞的一番话解开了赵达儒的疑惑，为什么近现代修炼体系会消失不见有了答案，黛厌月看的书也是如此。
回去的路上没有碰到黑暗，姬裕飞看到了赵达儒的疑惑：“黑暗，有时候出现，有时候不会。
黑暗是一种现象，对于人类无害。
我推测，图书馆的空间存在折叠，折叠较深的的部分我们没有办法识别，所以会出现一个地方不断重复出现几次的情况。
而折叠断开的地方则是黑暗。”
“行，你聪明，你说了算。”赵达儒对于这种情况没什么研究，除了遇到“鬼打墙”也没有其他想法：“不过你是怎么发现的？随便走走就能找到这种地方真的没道理啊，怎么别人就不行呢？”
“我不知道。”
姬裕飞推了推眼镜。
“...好吧。”
赵达儒耸肩+摊手，世上存在着许多未解，自己不清楚妄图让他人全部告知是不现实的。
刚走到图书馆的门口，赵达儒停下迈开的步子：“阿飞你一个人回去吧，突然想到小慧占了我的床，我整理不了东西。
而熬夜伤身体。
所以我打算在图书馆里看个通宵。
对了，你们别对小慧做什么啊！”
他摇了摇手中的阳阴指。
“真受不了你。”
姬裕飞抱怨了一声扭头离去。
赵达儒转身回到图书馆中，他就在刚刚收到了黛厌月的信息。
「图书馆三楼东门，左侧第一条楼梯向上二层，靠右第二条楼梯向下三层.....」
这是那天他们找到烛台的方法，也是书上记载的方法。
“这就好像埋藏了金银珠宝的宝藏，自己画了一张无加密的藏宝图把位置暴露了。
还无限的知识呢，弱智的知识。”
顺着方法，赵达儒很快地迷路了，这不能怪他，图书馆错综复杂，大层嵌着小层，小层套着大层。
不过最终他还是到了目的地，鹤立鸡群的烛台非常好认。
“没有了。”赵达儒检查了一遍，刚刚他在离开的时候在一本书的封面上用指甲留下一道划痕。
现在已经消失不见，虽然这些文字看不懂，但文字的造型赵达儒记住了，确实是这本书。
“那么问题就来了，究竟是布置得一样的两个地点，还是同样的空间呢？”
结果是不知道，自问不能自答，得不到答案。
他找了个空座位坐下，翻开阳阴指，仔细揣摩了起来。
“阿飞说，拿到的书是最想要的东西。
阴阳指，阴，阳，指，难道是一阳指吗？
因为姑姑没有传授招式，所以想要这个吧。”
赵达儒点头，自己说服了自己，就是一阳指和阴阳指差的有点多，但听名字阴阳指更厉害！
半小时后，赵达儒翻完了最后一页，通读全文，自觉已经全部记下。
手中一轻，线装本从眼皮底下消失，不见踪影。
“阴阳指，可指断阴阳，一指生，一指死，皆在一念之间。
妙啊！”
学到新招式怎么能按住性子不用呢，图书馆里人多眼杂，不适合在这里练习，还得去老地方。
有道是汉字的顺序颠倒也不会影响阅读，赵达儒犯了一个根本性的错误，封面上写的根本不是阴阳指，而是阳阴指。
阴，阳，阴阳两字永远是阴在前，为什么会这样，众说纷纭，谁也说服不了谁，但这也证明了赵达儒看书看反了。
不是从左往右，而是从右往左。
指阴阳！
不仅如此，他甚至将整本书都反着看了一遍，甚至结尾当做了开头，开头变成了结尾。
但即使赵达儒发现看错了，说不定也会继续练下去，倒着练功说不定更强呢，他会这样说道。
***
沿海大学城西门边的植物园内。
八字胡西装男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要不是他长得有点像某个明星，周围的学生情侣早就报警了。
这里可是情侣圣地，一个大男人到这里看来看去不害臊吗，边上几个正卿卿我我，郎情妾意的学生们无声抗议道。
西装男没有带通讯设备，但嘴上念念有词：“相信我，根据我这几天的调查研究，他绝对在这里。”
“没错，我负责找，最后由你打败他。”
“事成后，以后行动要听我的...咳..不是，那行，我请你吃饭....”
“看什么看，没见过离彦祖吗？”离彦祖瞪大眼睛，与不满的学生们对视。
“一起上，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还彦祖呢！”
几个血气方刚的男学生冲上前去，他们最看不得在别人女朋友面前夸自己帅的人。
“救我！”离彦祖拔腿就跑。
隐藏在不远处一座教学楼顶，身材姣好的女子啐了一口：“白痴！”
接着她又喃喃道：“要是5号不在，有你好看的。
没有批准外出，我可是..”
她欲言又止。
***
同一时间，沿海大学南门附近。
一长相猥琐的男子拿着一部手机，手机上连着自拍杆，用着脚盆语在说些什么。
他乘着周围没有人，一秒内翻越了2米多的墙壁，进入了沿海大学。
“怎么突然没信号了？特意买的华夏移动的电话卡，难道被人骗了？
BAKA！那女人，我要她的命！”（脚盆语）
他拍了几下手机，信号过了一会儿就变得正常了。
“还好没出问题。”
他摆出职业化的笑脸，还是一脸猥琐：“哟，我又回来了！信号有点差，不过现在没有问题了。
这里是世界第十杀手的频道，呀，上次又被封了，今天开的小号。
言归正传，今天来到了一个神奇的国度，华夏！
你们看，这里是华夏的某个大学，据说华夏很多政要、科学家都是这所学校毕业的。
”
这个男子名字是菊川三郎，主业是职业杀手，副业是网络主播。
在他走进职业杀手这个行当的时候，师父曾告诫他，作为一个杀手，绝对不要出名，出名意味着离死不远了。
更要注意的是，绝对绝对不要出现在杀手排行榜上，也绝对不要起杀手外号。
师父是这么解释的，真正的高手不会出现在榜上，基本全是是半桶水的。
但很不幸的是，他第一次出手便出名了，而且排上了世界杀手排行榜的第十位。
等他找到师父的住所询问该怎么办时，此处早已人去楼空，师父留下用报纸文字拼好的一封信。
左上角写着撕开此处。
菊川三郎照着字撕开了这块纸片，下面写着：右边说的对。
他右撕开右边，露出一行字：下面说的对。
许久后他撕开了所有能撕开的地方。
中间写着：等死吧，没救了。
“啊~~啊！”
一开始，菊川三郎以为他这辈子已经完了。
可后来，一个月，三个月，半年，以至于一年后，他还是好好的。
但这时他已经没有多少钱了，只能重操旧业。
不过，一次活，风险高又没多少钱。
他打起了直播的主意。
既杀人赚钱，又能靠直播打赏赚钱，一次活两份钱岂不美哉？
就这样，他打着世界第十杀手的名号开了直播，全世界的男人好像对于打打杀杀都是没有抵抗力的。
虽然时不时被封号，最后还是拿到了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