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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在大家的掌声中,刘局长走上场来,对大家说:“刚才过奖了,不是什么神力,我刘某人就是有把力气,让大家高兴一下。”

刘天贵对那个警察说:“把那个小流氓拎过来。”

警察走过去,把蹲在地上的小流氓拉起来,走到刘天贵面前。

刘天贵说:“把手铐给他打开。”

那警察将手铐打开后,交给了刘天贵,刘天贵接过手铐,对着那小流氓踢了一脚,说:“滚,滚得远远的,下次再犯,把你裤档那玩意给割下来。”

在观众的哄笑中,小流氓钻进人群溜了。

刘天贵手里摇晃着手手铐说:“警察局长都是给别人戴手铐,今天,我自己要戴手铐了,虽然是自己给自己戴,但心里也别扭啊,那有警察局长戴手铐的。”

观众都笑起来。刘天贵把手铐递给观众,让大家检查一下,观众传看着检查,确实是一副真正的手铐。

刘天贵拿回手铐后,把一只手铐戴在自己的左手上,并卡死了。然后摇晃着另一只手铐,两只手铐中有三个铁环连接着。刘天贵一边扭动着另一只手铐,一边说:“话又说回来,如果有一天我被日本人抓住了,给我戴上手铐,我就要想办法逃脱,这时候,怎么办,能不能逃脱,那就看你的本事了。今天,我就给大家试一下,看看能不能脱开,现在我也没把握,大家先不要鼓掌,如果我能脱开,大家再鼓掌,再多捐款。”

说着,刘天贵将另一只手铐也戴在自己的右手上,两手交叉着握着。刘天贵将头一低,用头一顶,将手铐卡死了。

观众都注意地看着,刘天贵开始发力,只见他一会弯腰,一会扭身,两只手腕不断向处扯。挣扎了一会,刘天贵突然抬起身来,手腕使劲向两边一扯,手铐一下子开了,不是手铐开了,是连接手铐的铁环被拉断了。

大家立即鼓掌,有人高呼:“刘局长神力,真是神力。”

刘天贵用手脱下头上的帽子,用手将帽子上的警徽用力扯了下来,警徽后面有两根铁丝,是用来固定警徽的。刘天贵用铁丝在手铐的钥匙眼里捅了几下,手铐就开了。

大家一看,又开始鼓掌。有人问:“如果今天你没戴帽子,或者没有铁丝,那怎么办?”

刘天贵笑着说,只要手铐的铁环开了,双手解放了,办法有的是,只要知道手铐里面的结构,就是用火柴棍也能捅开。”

这时,李从年和李允胜走场子,徒弟们也都排队上来,站在三人后面。

李从年说:“我们李家村武馆的表演到此结束,感谢各位的观看,感谢大家的捐款。”

刘天贵说:“邮局的人清点完了没有?给大家说个数。”

邮局的人上来对大家说:“还没清点完,现在折合银元已经三千多元了。等会清点完以后,我们会开收据,请大家放心。但是,还有不少人捐了一些清未的铜元,这些铜元银行已经不收了,所以我们也不收了,但是这些铜元在民间还可以流通,现在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些铜元。”

刘天贵走到桌子边看了看那些铜元,回来说:“捐款三千大洋,确实不少,我们当警察的,一个月也就是十来块钱。这些钱可以买十几挺机关枪,对抗日贡献很大,我们对大家的支持表示感谢。”

说完,刘天贵,李从年,李允胜还有全体徒弟们一齐向观众弯腰鞠躬。大家热烈鼓掌。

刘天贵又说:“这些铜元,我的意见是让徒弟们到饭店吃几个肉包子,大家可能不知道,他们都是带着煎饼来的,今天中午,包括李村长和李师傅,还有徒弟们都是煎饼卷大葱,喝着白开水。让他们吃几个肉包子,大家说行不行?”

大家一齐举手鼓掌,高声喊:“应该,应该。”

这时,一个人站起来说:“大家都认识我,我是高家包子铺的老板,这些铜元我全收了,不管够不够,全天晚上肉包子管饱,明天早上肉丝面管够。”

大家一齐鼓掌,算是通过了。这时,天色已晚,人们都陆续散去了,包子铺老板带着大家要到饭店去。这时,刘天贵拦住李从年和李允胜,说:“你们二人随我来,今晚我在迎宾楼请客,请二位赏光。”

李从年和李允胜刚要推辞,刘天贵连听也不听,一手拉着一个,就向饭店走去。两人一看,知道说什么也没用了,只好随着去了。

到了迎宾楼饭店,店主请三人到了数上的雅间,然后茶水伺候。

刘天贵说:“多次到府上打扰,今天好不容易等到了二位,我当然要尽地主之义,再说,你们为抗日募捐做出了这么大的贡献,我请你们二位吃个便饭,还不应当吗。”

三人一面喝茶,一面聊天,李从年说:“你怎么把那个小流氓给放了,我寻思着怎么也得关上十天半月的吧。”

刘天贵苦笑一声:“是的,当众侮辱妇女,按规定最少也要拘留十天,不过,我也有难言之处啊,这个小流氓,其实是我们警察局的一个眼线。”

“什么?你们警察局还用流氓作眼线。”李从年瞪大了眼。

李允胜说:“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任何一个警察局都有眼线,古今中外,都是如此。”

“那为什么非要用流氓作眼线,用正当人不行吗?”

“正人君子是当不了眼线的。”刘天贵说,“这些小偷小摸,小流氓,才是当眼线的料,因为这些人都和土匪强盗,流氓无赖有着广泛的联系,通过他们才能打探到消息。正人君子和这些犯罪分子是没联系的,当然是当不了眼线的。”

“这些人真能有用?”李从年又问。

“当然有用,不过一般来说,都是大案,或是重要的案子才用他们,一般的小案子,是用不着他们的。最近上海就发生了一件大案,直接惊动了委员长,就是靠眼线才破了案。”刘天贵说了一半就停下了。

李从年问:“什么大案,惊动了委员长。”

刘天贵喝着茶水,不慌不忙地说:“前些日子,一位美国五星上将到上海访问,结果刚下飞机不一会,就发现自己的一枝金笔丢了。这枝金笔是美国总统送给他的,上面刻着总统的签名。这个五星上将直接就打电话给委员长了,委员长一听,这还了得,于是,命令上海警察局24小时内必须破案。这时,眼线就起作用了,警察局立即动员了全市的眼线,很快,就有消息了,眼线直接就把金笔送来了。连一天时间都没到。”

“后来呢?”李从年听得入了迷。

“后来,这位五星上将非要见见这个小偷,因为周围都是保卫人员,这小偷是怎么偷的。上海警察局没有办法,只好把这个小偷带来了,五星上将一看,是一个小姑娘和一个老头,老头一个劲地道谦,原来小姑娘是老头的孙女,老头是个惯偷,收了很多徒弟,现在老了,就靠徒弟们养着,老头又把孙女培养成了小偷。这个小姑娘平常就在街上卖花,利用卖花作掩护偷钱包。这次五星上将到机场时,小姑娘正好也在机场,她就跑上前去,保卫人员以为是上级安排的送花,所以也没阻拦。小姑娘走上前,送花时那一瞬间,就把五星上将的口袋摸了一遍,没摸到钱包,就顺手将金笔偷走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李从年听得津津有味。

李允胜走南闯北,此类事见的多了,所以不动声色。

这时,店家进来问是否开始上菜,刘天贵说:“不急,还有一位客人没到。”

“还有谁啊?”李从年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你们俩都认识。”刘天贵神秘地说。

正说着,有一个人推门进来了。两人一看,竟然是富田。

富田拱手说:“对不起,来晚了,让大家久等了。”说着坐了下来。

场面顿时尴尬了,现在中国日本正在打仗,今天又是为抗日募捐,现在,这个日本人出现在这里,真是不合时宜。

为了打破僵局,刘天贵说:“其实,今天是我请客,富田先生作东,因为富田先生知道,他要是请你们二位,你们肯定不会赏脸,所以就让我出面请二位,我也正好有此意,就这样定了下来。既然都来了,虽然中日交兵,但中日人民还是友好的,青岛有大批的日本人,在青岛经商办厂,咱们县里,就富田一个日本人。二位可能不知道吧,富田先生可是我们警察局的重点保护对象。”

这一下,李从年就不懂了:“重点保护?为什么?”

刘天贵说:“当初为什么日本要在中国驻扎军队,其中一条理由就是保护日本侨民,如果富田先生在咱们县出了事,那日本就有理由进攻咱们县了,青岛可是有日本军队的,虽然人数不多,但打咱们这个小县城,那是不在话下。所以,我们对富田先生要重点保护,他的一切行动,都在我的眼皮底下,就连他到李家村去的事,我都知道。”

李从年听了,连连惊呼:“真没想到,你竟然知道这么多,我家的事也瞒不住你啊。”

这时,富田说:“现在两国打仗,我在学校里处境很难堪,以前的好朋友都不和我来往了,成了孤家寡人。好在二龙还是一如既往,和我关系一直很好。很多人问我对两国打仗的事怎么看,我的意见是,和为贵,两国最好立即停战,坐下来好好谈谈。日本军队驻扎在中国,或者增兵中国,都是有条约规定的,日本也不是乱来,这次战争起因是因为误会,但结果事情越弄越大,我看是因为沟通不够。”

李允胜说:“那你们占领东北,也是误会?”

富田说:“这事说起来,话就长了,清朝时,俄国占领了东北,但清朝打不过俄国,我们就出兵了,把俄国打跑了,我们死了十几万人,为了感谢,清朝政府允许我们开发东北,也可以在东北驻军……。”

“好了,好了,不谈这些了。”刘天贵打断了富田。“说实话,谁也不想打仗,打仗要死人,但逼到头上,不打也不行,下一步局势怎么样,还很难说,今天咱们都是朋友,我们就不谈战争了,大家说点高兴的事,只谈友谊,不谈国事。国家大事,让政府决定吧。”

富田连连点头:“就是,就是。”

这时,店家上菜了,大家开始喝酒。

因为富田是二龙的老师,李从年还是很客气的,连着敬了富田好几杯。

富田说:“今天的武术表演,我也去看了,特别是刘局长和李师傅,真是武功盖世,前所未有,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是不敢相信。”

李从年说:“你们日本没有这样的功夫?”

“没有,真得没有。”富田真诚地说,“以前有个比赛,说是从中国学的内功,进行柔道比赛时,用手一推,人就倒了,后来被揭发是假的,就再没人信了。”

李允胜说:“中国军队都有武术教官,日本也有吗。”

“没有,日本军队虽然练柔道,但只是为了强壮身体,不是为了打仗,日本军队认为打仗主要是靠武器,飞机大炮。日本刀的质量在世界上比较有名,但刀术比中国就差远了,只有几个简单的动作。”富田一边说,一边注意大家的反应,谈到军事方面的敏感话题,还是小心为上。

刘天贵问:“你们日本军队一个中队有多少人?”

“大约有180人吧,相当你们中国的一个连。”富田小心地回答,“不过,日本军队的武器装备就比中国强多了,一个分队,也就是中国一个班吧,就配有一挺机关机,而中国一个排大部分连一挺都没有。”

李允胜说:“我记得你在日本学的是汉语专业,怎么对军事这么精通?”

“误会,又误会了。”富田笑着说:“我们日本从小学开始就进行军训,一直到大学,还要定期到军队体验生活,有时一住就是一星期。日本政府要求从中学到大学,任何一个人拉出来就能当兵,而且是合格的兵,不用培训就可以上战场。”

李从年对这些事不感兴趣,举起酒杯说:“来,干一个,咱们四个人能坐在一起,真不容易。也是缘份。”

四个人举起酒杯,共同干了一杯。

李允胜对富田说:“怪不得你的军事知识这么丰富。”

富田说:“一般来说,如果是高中毕业生,一参军,就是小队长,相当你们的排长。我们大学毕业的,一般就是大尉,也就是中队长。”

刘天贵说:“好家伙,我们的黄浦军校,是专门的军事学校,学生一毕业,也就是个排长,你们一高中生就能当排长。”

富田说:“规定是这样的,但也不一定,要看具体情况,如果不打仗,就不一定了。”

李允胜说:“你们还能不打仗,你们一直在打仗。”

富田说:“是的,这些年,日本一直打仗,但没打过败仗,我们总是胜利者。”

说完以后,富田看大家脸色都不对,知道自己失言了,急忙端起酒杯说:“来,干一个,为中日两国早日息兵,为了和平。”

一听这话,大家也不好说别的了,只好干了一杯。

这时,店家端上来一盘糖醋排骨,大家开始吃。李从年说:“味道不错,这城里的饭馆就是不一样,家里面就做不出这个味道。”

刘天贵说:“要说糖醋类的菜,还是南方做得好,俗话说,南甜北咸,山东菜的主要特点是咸鲜。”

富田说:“对于我来说,中国的任何菜都好吃,日本菜太清淡了,没味道。”说着,夹起一块排骨吃,吃完肉以后,富田又开始用嘴吸里的的骨髓,但吸了半天,没吸出来。只好放下了。

李允胜说:“我来帮帮你。”说着拿起那块排骨,有手指一夹,排骨一下子裂成两瓣,骨髓露了出来。

富田惊得张大了嘴,说:“上次你用筷子当刺刀,把我吓个半死,这次,又用手指当钳子,你太厉害了,真是一双铁手啊。”

刘天贵说:“比铁手还厉害。一般人的骨头,都架不住他这一捏。”

富田说:“那你和人家握手怎么办,一不小心,就把人骨头捏散了。”

李允胜说:“我一般不和人握手,都是抱拳拱手。不过,我曾用这一招,杀死过一名日本兵。”

大家听了一愣,刘天贵说:“我记得你说过,你没杀过人。”

李允胜淡淡地说:“日本兵还算人吗?”

富田尴尬地说:“你什么时候和日本兵打过仗?”

“日本和德国在青岛打仗的时候。我们负责押运一批银元,结果碰上了日本军队,银元被抢了,还杀了我们的人,一个日本兵杀完人正要走,被我从后面一把抓住他的脊背骨,手一下子插了进去,握住他的脊背骨,使劲一扯,整个一条脊背骨,连带着排骨,一下子被我扯了出来。”

说到这里,大家都面色沉重,默不作声。

刘天贵说:“按照你的功力,这个不成问题,不过,今天吃饭,咱们就不谈这些血淋淋的事了,影响情绪。”

李从年也随着说:“就是,不说这些打打杀杀的事了,咱们喝酒。”说着,端起酒杯,主动和每个人都碰了一下,然后干了,大家也只好陪着干了。大家又闲扯了一番,但气氛已冷淡了很多,李从年最后说:“天已晚了,明天我们还要赶路,今天就到这里吧。”

刘天贵点点头:“好吧,我们警察局有间客房,你们二位就不用回学校住了,今晚就住在警察局吧。”

走时,李从年谢谢富田的盛情招待。

富田说:“中国有句话,来而不往非礼也,这是应该的。下次我也会再去贵府的。”

李从年说:“欢迎,有时间一定来。”

晚上,李从年和李允胜睡在客房里,李从年问:“你今天说的杀日本兵的事,是真的?”

“我瞎编的,没有的事,就是想吓吓富田,不过,我父亲就是被日本兵杀死的。”

“怪不得你这么恨日本人,原来是杀父之仇啊。”李从年说,“不过,他是二龙的老师,我还是要敬着他,你可别往心里想啊。”

李允胜说:“我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你放心。”

说罢,二人就睡了。

徒弟们跟着包子铺的老板来到包子铺,老板让大家进门后,就将门关了,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今天晚上只招待这些徒弟们。

热腾腾的包子端上来了,大龙拿起一个咬了一口,满嘴流油,大龙说:“不错,真好吃,纯肉的,没有加菜。”

徒弟们一听,立即下手,他们以前吃的所谓肉包子,只是里面有肉而已,主要还是菜,这种纯肉的包子,大家还都是第一次吃。大家就着大蒜,开心地吃着。

累了一天,又都是能吃饭的年纪,好几笼包子一扫而光,老板赶快让人现包现蒸。不一会儿,包子就上来了,二十多个人如狠似虎,又是一扫而光。

二龙担心地问老板:“钱够不够?我们可不能让你赔钱。”

老板笑嘻嘻地说:“放心,足够,我们做生意的人,眼光是很准的,那一堆铜元,到底有多少,我一眼就能看出来,所以才敢大包大揽,要不然,碰上你们这群小子,还不把我吃穷了。使劲吃吧,明天早饭,这些钱也够了。”

大家一听,都放心地吃起来,一直吃到实在吃不进去了,二虎子说:“已经吃到嗓子眼了,不能再吃了,实在嚥不下去了。”

最后,大家一个个挺着脖子,打着饱嗝,跟着二龙离开了包子铺。

来到学校,二龙领着大家来到教室,把课桌并起来,经过二龙同意,从课桌里拿出几本书当枕头,大家就躺下了。

大龙说:“不行,撑得睡不着,先练会功吧,权当消消食。”

于是,大家又起来,练习站桩。

女生宿命正好空着一张床,二龙就领着小凤到女生宿舍去,让小凤睡在那里。

女生们一见小凤,就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说:“小凤你真厉害,这么小小的年纪,就有这么大的本事,今天你一发功,我们全身发热,现在你再发功,我们再试试。”

小凤无奈,只好对她们发功,每个人都感到全身发热了。小凤又让她们伸出手来,在每个人的手心里划了几下。顿时,大家惊呼起来:“啊!手心直跳,突突地,一股热流向心里流。”

有个女生问:“我老是头痛,你给我治治,都说气功能治病。”

小凤说:“我不会治病,没治过。”

那女生说:“你今天不是给那个被点穴的人治好了吗?”

小凤说:“就是碰巧了。”

那女生说:“那你就再试试,说不定又碰巧了呢。”

小凤只好用两手对着她的太阳穴发功,顿时,那女生突然大汗淋淋,一下子倒在床上,昏迷了过去。

小凤慌了,急忙将她扶起来,不停地在她心口上按摩。过了一会,那女生醒了过来,坐了起来。小凤这才放了心。

那女生突然说:“啊,头脑好清醒,头也不痛了,你给我治好了。”

小凤说:“可能又是碰巧了吧。”

这一下,这群女生就不放过小凤了,这个说腰痛,那个说腿痛,还有个女生说,来月经了,肚子痛。

“月经?什么是月经?”小凤问

这一下,可把这群女生笑翻了:“姑娘家还有不知道月经的,真是天大笑话。”

有个女生说:“真傻还是装傻?你真不知道?”

这时,有个女生出来解围:“乡村姑娘,可能就是不知道这个名词。”说着,她对小凤小声地说了几句。

小凤一听,脸红了:“原来是这个,我们农村都叫来身上了。”

大家一听,也就理解了。

在大家的央求下,小凤苦笑不得,没有办法,只好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反正是那儿不舒服,就对那儿发功,有管用的,也有不管用的,但是,就是不管用的,也感到症状有所好转。

一个女生端详着小凤,说:“小姑娘真漂亮,媒婆恐怕挤破门了吧。”

小凤一听脸红了:“净瞎说,才没有呢。”

另一个女生说:“现在是自由恋爱,只要自己愿意就行,那用着什么媒婆。两个人好了,愿意结婚就结婚,谁也管不着。”

小凤听了,觉得真新鲜。

还有一个女生说:“说不定早就和李二龙好上了,李二龙对咱们这些女生从来就没正眼看过,家里有这么漂亮的姑娘,那能看上咱。”

大家一听都大笑起来,小凤羞得抬不起头。

就这样,一直折腾到半夜,大家才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刘天贵就来到客房。李从年和李允胜也早早起来了。三人一起向学校走去。刘天贵在路上对两人说:“有件事,提前告诉你们一声,上面有通知,警察局可以招收见习警察,年满十六岁就可以,自愿报名,我今天想对徒弟们说一声,看有没有愿意报名的。”

李从年说:“你这是公事,公事公办,我也没什么意见,但我们家大龙,我还不想让他报名,我想让他以后继承家业,二龙是读书人,以后上了大学,肯定是要远走高飞的,如果兄弟二人都走了,我老了以后,谁来管我,我的家业谁来管理。所以还请局长大人体谅。”

刘天贵说:“说好了,是自愿报名,现在报名的已经上百人了,但名额只有二十个。你们的徒弟如果报名,我可以优先录取。不过,这也是个苦差事,正规警察不愿意干的事,都要给他们了。”

李从年说:“依我看,这个见习警察实际上就是学徒,不过就是换个名称而已。”

刘天贵说:“也可以这么理解,不过,我们可不能说是学徒。”

一路说着,三人来到学校,徒弟们也都起来了。三人进了教室。刘天贵对大家说了招收见习警察的事,问有没有愿意报名的。

大家听了,寻思了一会,二虎子问:“发不发钱?”

刘天贵说:“当然发钱,但不多,一个月六块大洋。二年后转正,最少八块大洋,再以后,就看各位的努力的,如果晋升了,钱也就多了,如果当上局长,一个月就三十块大洋了。”

金锁问:“管不管饭?戴不戴大盖帽?”

刘天贵说:“发钱了,就不管饭了,自己买着吃,发警察服装。戴大盖帽,但是不佩枪。”

大家又七嘴八舌地问了些问题,刘天贵都回答了。

最后,有几个人想报名,但要回家向家里说一声。

刘天贵说:“要抓紧时间,报名的很多,你们李家村武馆的人我是优先录取的。”

说完以后,大家来到了包子铺,今天早上是肉丝面。老板一看警察局长来了,竟然觉得受宠若惊,立即迎上前来,高声说道:“局长大人光临,真是小店的荣光啊。”

刘天贵说:“你们包子铺的包子,实际上我是经常吃的,不过都是别人来买的。味道不错,今天我是陪客人来的。那些铜元,不知道够不够,可千万别赔钱。”

老板说:“赔不了,足够了。”

刘天贵笑着说:“那我今天吃面也不给钱了。”

“只要你愿意,天天来吃,我都免费。”老板说。

“警察局长吃饭不给钱,那还不让全县人民背后把我骂死。”刘天贵开怀大笑。

吃完饭后,大家上了马车,和刘天贵道别后,就上路了。徒弟们在车上主要是议论当见习警察的事。

李从年和李允胜在车上闲聊着。李从年问:“这个刘天贵能把手铐拉断,这得多大劲,这不会是假的吧。”

李允胜笑了笑,没有说话。

李从年不高兴了:“我一看你这副笑模样,就知道这里面有道道,快说说。”

李允胜说:“到家后,你好酒好饭伺候着,我就告诉你。”

“讨厌,我就讨厌你这臭德行,只要是武林行内的事,你总是这副德行。”

李允胜没有再言语,两人又闲扯些别的事,

到家后,已是午饭时候了。李从年和李全胜进了屋,刚一坐下,李从年就迫不急待地说:“快说,急死我了。”

李允胜说:“按照江湖上的规矩,看破不说破,你要是不问,我是决不能说的,但你是东家,我只好告诉你,不过,你要保证,决不再对外人说。”

李从年说:“不但保证,我还可以发誓。”

“发誓到没有必要,我主要是担心万一传到刘天贵耳朵里,那我以后就没脸见他了,江湖上的人也会看不起我。”李允胜说着,就放低声音,附在李从年耳边小声说,“那副手铐是没有问题,你看那手铐中间是有三个铁环联着的。刘天贵把一只手铐卡在自己的左手上,然后摇晃着另一只手铐,一边摇晃,一边向大家说笑着,实际上是转移大家的注意,在不经意间,他已经将另一只手铐转了好几个圈,也就是说,将这三个铁环扭紧了,这时候,他才把另一只手铐卡在自己的右手上。”

李从年想了想,说:“我还真没注意。”

李允胜继续说:“这时,他就做出用力扯的动作,在弯腰的时候,用身体挡住手铐,实际上这时他在用力扭手铐,这三个铁环,虽然扯不断,但却不抗扭,他只要用些力,很容易就将铁环扭断了,然后再做出一个用力拉的动作,大家就以为他是用力将铁环拉开的。”

“原来是这样。”李从年恍然大悟,“不过,犯人是不是也可以这样做。”

“他是事先已经将铁环扭紧了,给犯人戴手铐,就不会先扭紧了。不过,如果手铐卡得不是太紧,手腕可以在手铐里活动,如果懂得一些技巧,也有这种可能。但手铐一般都是卡得很紧的,所以很难扭断。再说,这都是江湖上的秘密,外人是不知道的。”

“刘天贵知不知道你能看出来?”李从年问。

“这很难说,不过,既然是表演,他就是知道我能看出来,他也不会介意,这就像变戏法一样,观众里有同行,是决不会拆台的。”

李从年感慨道:“真是隔行如隔山,各行有各行的门道。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

说罢,两人一齐哈哈笑起来。

过了几天,铁牛和金锁等八个徒弟决定报名当见习警察了。报名后,刘天贵当场就批准了,并任命铁牛为见习警察班的班长,金锁为副班长。

临行前,八个徒弟前来向师傅和李从年告别。八个人一齐跪倒在二人面前,规规矩矩地磕了三个响头。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然后一齐放声大哭。

师傅说:“以前我说的话,一定要记在心里,我就不重复了。今天我还要告诫你们,穿上了这身警服,就多了一份权力,多了一份势力,你们一定要记住,不能仗势欺人,不能干违法的事。做事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记住没有。”

八人齐声说:“师傅放心,都记住了。”

告别师傅和李从年以后,五人又来和师兄弟们告别,大家一直将他们送到村头,五人挥泪而去,师兄弟们都哭了。

八个徒弟走后,李允胜心情一直不好,怅然若失,师徒如父子,这几年的感情,那能一下子就过去了。李从年也看出来了,经常和李允胜聊天,化解他的郁闷。

二龙每次回来,都带回一些坏消息,这一次,二龙回来后,垂头丧气地说:“完了,日本军队占领了南京。”

大家一听,都愣住了,南京是中国的首都啊,首都被占领了,那不是亡国了吗。

李从年问:“那蒋委员长呢?”

“都跑到重庆去了,以后,重庆就是首都了。”

又过了不长时间,二龙带回更坏的消息,济南也被日本军队占领了。随后,青岛也沦陷了。整个山东的中国军队全部都撤了,日军如入无人之境。到了这个时候,大家开始有些害怕了。

日本军队开始沿着胶济铁路推进,占领山东的各个县城。一队日本开进了县城,老百姓都躲在家里,大街上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所有的店铺都关门了。

县长和县政府的主要人员都跑了,但刘天贵没有跑,他对全体警察说:“就是日本人来了,也需要警察,没有警察,整个社会就乱套了。这一点大家可以放心,家在县城的,可以回家呆着,不要穿警服,不要上街,你以前抓过的人,打过的人,可能现在会趁机报复你。所有的见习警察,一律呆在警察局里,我给你们准备好柴米油盐,自己做饭吃,把大门关好,不要上街。老老实实地呆着。”

当日本军队进城时,富田迎了上去,拿出自己的日本护照,对一个日本士兵说:“我是日本人,我要见你们的指挥官。”

这时,从一辆汽车里出来一个日本军官,富田一看,肩章上的军衔是大尉,知道是一个中队长。于是就把护照递了上去。大尉看了一下,问:“全县就你一个日本人?”

富田说:“是的,我在这个县城好几年了,对情况非常熟悉,我可以为你们提供帮助。”

大尉说:“首先要找个住的地方。”

“我早就想好了,城里有个教堂,非常理想,可以做为军营,但是神父是个德国人,不能来硬的。”

于是,富田带着军队来到了教堂。教堂大门也是紧闭着,敲了半天,才开了门。

富田和大尉见到神父后,大尉行了个军礼。神父说:“贵军到此有什么事啊。”

富田没有将神父的话翻译,直接对神父说:“他们想暂时住在这里,打扰了。”

神父说:“咱们两国可是同盟国,你们可别乱来。”

富田说:“正因为是同盟国,才和你商量,否则还用着商量吗?再说,因为是同盟国,你也应该帮助我们啊。”

“你们军队有多少人?”

富田将这句话翻译了,大尉说:“一个中队,不到二百人。”

神父听了以后,面露难色:“我们这个小教堂,那能住下二百人。”

富田说:“你们的礼拜堂就可以,把椅子搬走,睡在地板上就可以了。”

“那信徒们做礼拜怎么办?”

富田笑着说:“那就暂时行停了吧,战争期间,特殊情况。”

神父绝望了,在胸前划着十字说:“主啊,原谅我吧,这不是我的错。”

说罢,又对富田说:“我准备先回国住些日子,这里就交给你们了,但是,我的卧室你们不要动。”

富田把这段话翻译了,大尉一个立正,行了个军礼,弯腰九十度,说:“多谢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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