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不是解不解开的问题啊?!重点是小姐姐你没事吧?
一口一个姐姐称呼自己这么顺口很让小爷我怕怕啊~
林涵从身上拿出解药给赖俊潇服下。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双方都愣了一下,林涵示意赖俊潇先说。
“你!你没事吧?刚刚被什么药水砸到了?还是看书看糊涂了?我也会看糊涂~”
说着还想用手去摸摸林涵的额头,看看烫不烫。
林涵拦住赖俊潇伸来的手,顺势将手腕反过来,替他诊脉。
赖俊潇一脸懵逼的看着林涵一本正经地把脉,又看着她皱着眉头对自己说有点上火,转身又替他去拿药。
“神医姐姐你不要吓我啊~你到底怎么了。”
“以前我家隔壁也有个弟弟,他身体不好他娘亲就常带他来我这看病……他叫阿虎,阿虎也总是叫我神医姐姐,我跟他说我不是,可他总是撒娇地说我就是。”
回忆起那段时光,虽然日子不富裕但总归是平淡的柴米油盐酱醋茶也有一番滋味。
吃饭的时候爹娘阿虎兄长都围在一桌吃饭,阿虎不爱吃青菜兄长总是偷偷夹到他碗里,爹爹上山砍柴总会想办法打一两只野味回来,娘亲会弹棉花,做棉被……真的很暖和……
“那你家人?”
“死了。”
眼帘低垂,睫毛隐隐颤抖,上齿咬着下唇,似乎忆起那段回忆脑袋就要爆炸一样。
赖俊潇担心地握住她的手,示意不要紧,如果痛苦就不用……说出来,也不要回忆……
林涵摇了摇头,吸一口气,平复几分情绪。
“爹上山砍柴时,被人抓了,那员外非说爹砍了他土地的树,要爹赔钱。他给出很高的价格,我们根本赔不起。”
“员外说要把我嫁给他儿子做妾,爹娘兄长不肯,阿虎替我不平一气之下拿石头打了员外,员外带的侍卫就要抓阿虎,爹本想去拦结果被员外推倒撞在大石头上……死了,阿虎被抓了也被折磨死了。”
“我还记得求兄长带我去看阿虎的尸体,他不肯……他说阿虎死的太惨了……可是我还是去看了……兄长没骗我,阿虎他瘦成皮包骨,像是被吸干了一样只有一层皮贴着骨头,嘴里还有没咽下去的草根,身上都是蛆……”
“兄长本想替阿虎和爹报仇,娘不让,她让兄长带着我逃跑。”
“那你娘自己怎么办!她不跟你们走吗!”
“……”
一幕幕像是走马灯一样在眼前闪过,亲人的血喷溅在身上,泪水和血水流淌在地上混在一起……
“娘……娘……她不愿拖累我们,她在我和兄长的饭里下了药,她自己走到爹的坟前,抱着木牌守着黄土……和爹……长眠了。”
自己和兄长发现她的时候,她倚靠在土堆上,发间戴着爹送她的生辰礼物——一只鸳鸯戏水簪,那是爹自己雕的,虽然那更想鸭子,但娘依旧喜欢的紧。
她是笑着离开的……兄长说……娘走的时候很幸福,爹一定来接她了,他们在黄泉路上相伴看着我们。
“这些年来,兄长带着我东奔西走,后来他在京城商贾家做侍卫,我当医师学徒。再后来才遇上了家主……他给了我们兄妹俩这辈子不敢再奢求的温暖,她带我们如家人,所以我们很感谢她。”
“已经很久没人叫我神医姐姐了,听到这句我就会想起阿虎,想起那还没见过江山秀丽的孩子,希望他来世投胎的时候可以投个好人家,吃饱穿暖……别在那么傻了……”
“阿虎他……不后悔!”
赖俊潇突然一句让林涵抬头看向他。
“你在他痛苦的时候帮助他,你就是他的神医姐姐!他即使被抓了,即使知道自己可能很难逃出去,但他依然坚持着,哪怕吃地上的草根,哪怕挨打受骂他也想可以再见到你,再叫你一声神医姐姐……”
温暖卧房——
温暖坐在摇椅上靠着看书,黑猫已经被温暖收拾干净了,黑猫是只公的,不然温暖还想给它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至于黑猫的名字,温暖就叫它大杀器~
别问为什么,今天嘴巴开过光了,特别灵~
“唔~”
床上传来动静吸引了温暖的目光,司墨忆醒了,温暖放下书走到床边,一手放在他额头上,一手对比自己额头的温度。
还好没发烧,林涵说只要今晚没发热就可以了。
司墨忆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却又有点映像的环境,视线逐渐清晰,自己居然看见温暖坐在床边关心自己。
这下司墨忆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走火入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