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也凉凉的，传进她的耳朵里。
秋野，“...”
于细微处，贺朝言隐约的听到了她的刻意压抑着的抽泣，他有些慌乱的按着她的肩膀，“老大，别哭，别哭啊。”
秋野也不想在贺朝言面前哭，她也不想让自己的脆弱被别人看见，她紧紧的咬着自己的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儿来。贺朝言瞧不清她的脸，只能看到她咬着自己下唇的牙齿，看着看着，他的眉都跟着皱了起来。
“老大...”
他不清楚她哭的时候自己为什么会跟着难受，心好像被谁揪的紧紧的。
贺朝言的手掌从她的肩上放到她的头顶，摸了摸她的头，“老大，以后我不惹你生气了，你多笑笑，好吗？”
只要不是在家里，秋野是很爱笑的，贺朝言也很喜欢看到她笑。
可是自从贺扬乱说一通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她笑了。
秋野内心一怔，她也没有听过贺朝言这样对她说话，他在她面前永远都是笑眯眯的，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
可今晚，他的声音像是一种卑微，卑微到了尘埃里。
他的话听得她有些难过。
甚至比没有人在意自己这件事还要难过几分。
秋野仍旧垂着头，不去看贺朝言的脸。
可是却也没有再听见他的声音。
等了半晌，秋野终于抬起头，怔怔地望着他。
少年的双眸正紧紧的凝视着她的双眸，秋野瞧着他，慌忙避开了自己的视线。
他总是能看到她失意的样子。
不管是她提着行李黯然失色的走在路上，还是她蹲在街角哭泣。
她的囧样都被他看尽了。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秋野问，她的鼻音浓浓的，让人无法忽视。
贺朝言蹲在她面前，他的两根手指捏上她的两边嘴角，手指往上一抬，帮她把自己的嘴角往上扬了一个弧度。
他笑道，“老大，你还是笑起来好看，我喜欢看到你笑。”
“...”
额前些许碎发落下来，他眉目好看，鼻梁高挺，棱角分明。贺朝言的长相在同龄人中几乎是没有能与他匹敌的。
秋野别过头，哭着的样子都被他瞧见了，很不自在。她埋下头，把头埋在自己的膝盖里。
贺朝言的手再次摸上她的头顶，宠爱的拍了拍她，“老大，哭不是一件坏事。”
哭不是一件坏事，但是在他面前哭就是一件坏事了。
秋野不想在别人的面前暴露出自己的软弱，尤其是贺朝言。
她空出一只手，指向某一个方向，“....你走开，我不要见到你。”
前几天在街拐角，他们已经划清楚了分界线。
既然说了不再有联系，他们之间也不再是老大与小弟的关系。
她也就不想再跟他有什么纠葛。
“老大。”
“别叫我老大，我不是你老大。”她的深埋在自己的双膝中，声调都跟之前有些不同。
贺朝言似是不死心的又叫了她一声，“老大，今天是十月二十，是你的生日。”他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上的表，“现在是八点二十，还来得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