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自以为是,一意孤行,没有考虑到这个后果,更没有想到会给你造成这么大的伤害。”
贺朝言低低的声音响起,听在秋野的耳朵里,她选择了沉默。
“...对不起。”
“...”
“秋...老大。”贺朝言的话音拐了个弯,叫了她一声。
沉默了几秒后,安静的房间里才传来秋野凉薄的声音,“跟你有什么关系,这都是我自己的事...”话已至此,秋野与他已经无话可说。
她的父母是以什么心情来的警局,已经昭然若揭。
至于贺朝言是以什么心思来坑她的,她不想知道了。
“我们以后,还能是老大和小弟的关系吗?”
“不了。”秋野干脆利落的回答了他。
已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答应了贺扬,她又怎么会出尔反尔,自己打自己的脸呢。
何况,今晚还发生了这些事。
“老大...”他吞了口水,眼底浮上了一层水雾挡住他眼前的视线,贺朝言的声音都跟着哽咽起来,“老大,我真的还想做你的小弟,跟在你身后...”
“不了。”她依旧果断的回答了他。
贺朝言能听得出她声音里的难受与脆弱。
追究根本,今天的事是他的错。
他原本想,她的父母就算再不疼爱她,她闹了事他们作为监护人也总会来警局领她回去,他们会碍于警官的面子上给她一点温暖。
只要他们愿意施与她一点,哪怕是逢场作戏的温暖,虚伪的情意,也就够了。
即使是碍于情面买来生日蛋糕,为她唱生日歌,也好啊。
可惜...
一切都没有按照他预料的发生。
他不仅把自己和秋野的关系搞得更僵,更让她丢了自尊。
她的痛苦,是看得见的,是真实存在的。
贺朝言瞧着她,随之而来的难过与自责蔓延上他的心间,这股子愧疚之情充斥了他一向如潭水般波澜不惊的心上。
秋野慢慢低下头,把头埋在自己的臂弯里,一点声音也没发出,他却看到了她轻微颤抖的双肩。
贺朝言哑然,他缄默的站起身,沉静的站在秋野身侧。他站着的的视线只能瞧见她的耳根,还有耳后细碎的散发。
就这样注视了她许久,她细微的颤抖渐渐止下,门才重新被人打开。
秋柏的手里提着一个蛋糕盒与连月、警官一道走了进来。
三个大人刚进门,一眼便睹见趴在桌子上埋着头的秋野,还有站在她身边的贺朝言。
贺朝言听到门口的动静,下意识的警惕,他害怕连月会不管不顾的说出一些令人难堪的话。
意外的是,连月并没有出声。
这让贺朝言松了一口气。
贺朝言的食指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他们进了门,秋柏把还未拆封的蛋糕盒放在桌子上,连月站在门口,不去靠近秋野,也没转头离开。
“睡着了?”秋柏问他。
“恩。”贺朝言点头。
秋柏与连月相视一眼,他组织了一下语言,转脸对贺朝言说道,“叫醒她吧,该回家了。”
贺朝言低眸看向指针转向十一点的手表,有些为难的看向趴着睡着的秋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