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华安面临着寒九迅猛劈来的九环大刀,御气术徒然而起,紧握着的银剑,此时却是仿似轻飘飘毫无星点力度似的,迎着九环刀一剑贴上!
当银剑贴上九环刀之时,就好像立刻粘住了一样,将九环刀粘着,往左边空处顺势牵引,顿时就将寒九的第一招刀攻化解!
将九环刀的这一攻击化解而使用的剑法。
分明就是林华安,将御气术中的借字与引字厥结合而用!
就像是之前使用太极拳引力卸力,借力打力之法,去应战群贼之时一样!
如此一来,竟然就被林华安,顺顺利利地抵挡,化解了七招之多!即时就令林华安喜形于色,以为再这样多挡三刀,就能轻松地逃离此处困境!
然而,寒九见到自己使用三成功力试攻的七刀攻击,竟然如此轻易就被林华安化解。
顿时就像有点气怒似的,狂然再抡起大刀,大喝一声:
“小子少得意,看我五成功力的寒冰刀法,第八招风起寒临!”
话落之际,林华安顿时感觉到漫天刀风,寒光闪闪,竟然真的是像冬天时期,大风吹起,寒气逼人似的!
对于乱劈乱砍毫无招式可言的打斗,原本就不懂套路的林华安,或许依样画葫芦乱格乱挡之下,还能勉强抵御!
而现在,寒九却是使用起真正刀法套路袭击而来!
林华安顿时相影见拙,只得硬着头皮,将银剑仿似是在打太极拳似的,迅速在自己身前划起一个个剑圈,以作抵挡袭来的寒风刀影!
也许是因为幸运,也许是因为寒九并未出尽全力,一个个银光剑圈,竟然真的如同垒起的剑盾,恰好幸运地抵御住寒九这第二次的进攻!
而寒九却是又再暴吼一声:
“哼,凌而又散的剑法,狗屁运倒是不少,第九招,寒雪封山”
顿时铺天盖地的寒刀光影,就像落起鹅毛大雪一样,要把林华安当作山岳来覆盖,冰封似的!
面对寒九这一明显加大了力度,攻击得更为狂烈的刀袭,林华安那里来得及去想什么解决办法,只好继续硬撑着,又在自己身前拼了命地划着剑圈,御气术的引,借,放,三字厥,完完全全毫无保留地尽数使出!
然而,毕竟是实力相差悬殊,加上寒九是纯熟的刀法攻击,而林华安却是不但实力不如,而且还是剑法凌乱,甚至可以说是胡乱施为!
虽然,误打误撞地,还是抵御了不少刀影,然而终究还是“呯”的一声,从众多剑圈当中,铺天盖地的如雪刀光,还是铺压盖过了剑圈,一刀劈在林华安前胸之上!
一刀劈在胸前,林华安顿时闷“哼”一声,蹬蹬蹬地连退多步,接着“噗”的一声,吐出一口淤血,分明是因为体内穿有护体铠甲,虽然不至于被一刀劈死,但是也身受内伤!
而寒九一见如此,顿时气煞,狠呸一声:
“我呸,麻辣个巴子的,小子你们走的是什么狗屎运?到底从哪里弄来这么多宝甲?不过,既然知道你身穿宝甲,那就别怪老子用狠的了!这最后一招,看你宝甲能不能护佑你一命吧!接招,力劈寒川破”
寒九盛怒之下的一式刀招,力劈寒川破,顾名思义就是倾尽全力的一种简单的力劈!
然而,说是简单,但是,对于实力相差太过悬殊的两人来说!
此刻的林华安,面对携带风雪寒流,狂劈而来的一刀!
顿感如山压来之重,更感觉像是无论自己躲到何处,都好像这一刀就是要劈于何处一样,就像自己前番真的被冰雪封印住了似的,无论自己去到那里,这刀都像是必定劈在那里一般!
既然避无可避,更不想就此一死!
于是林华安干脆紧皱双眉,咬紧牙关,“呀”的一声狂叫!
强行憋着一口傲气,强行催动全身,乃至丹田之内所有御气修为!双手紧握银剑,朝着力劈而来的九环大刀,就是拼命一格而上!
“嘭”的一声巨响,刀剑相交相碰!
两人所在之处,顿时显现出,一片冰川雷电劈里啪啦地相互抵触,相互撞击的景象!
下压的冰川山岳,自然是寒九所劈之刀映出,而那电闪雷鸣的景象,却是林华安不知不觉间,竟然催动出,一向静静潜伏于丹田之内的天雷源力!
噼噼啪啪的电闪雷鸣,毕竟是属于上天之威,即使林华安的确实力不如寒九,而寒九也是因为托大或者其它原因,尚未全力施为,加上冰川雪岳,本就是属水之流,这可是导电之体,甚至可以说是,电通于水之时,那威力可是越加伤害倍增!
于是乎,寒九此刻,竟然悲哀地,被来自冰川寒流的九环大刀之上,引导而来的天雷电流一下触及!
寒九顿感手上一麻,继而整个人就像是被针刺似的,麻而又痛!甚至感觉到身体好像失去知觉,似是不听使唤一样!
这突如其来的感觉,顿时就令寒九惊惧,那里还顾得上一刀劈死林华安,如今一个不好,自己身体真的麻木难行的话,万一林华安趁机给自己捅上一剑,岂不是死的就是自己?
于是乎,惊惧之下,尚且还有知觉还有余力的寒九,即刻就趁着刀剑相交相撞之力,借力后跃,不管如何,还是保命要紧!
寒九一退,林华安顿感压力一松,然而毕竟因为早受内伤,如今又是拼死倾力抵挡,伤势自然就越发加重,银剑驻地勉强支撑着身体,不至于倒下丢脸,随后“哇”的一声,又再吐出一口浓淤之血!
喘息一口大气之后,林华安再度咬着牙关,紧紧盯着跃退之后,尤自惊惧的寒九,便说到:
“寒帮主,承让了,小子我可以带着吾弟走了吧?”
惊魂稍定的寒九,闻听林华安所言之后,便是哼声说到:
“哼,臭小子藏着掖着的东西倒是不少,这次就算你走运,老子虽然是个狼匪,但也是从不食言的汉子,大丈夫一言既出,就活马难追!你两个臭小子快滚吧,不然狼主家的少爷追来,我可就只能奉命全力灭杀你们了!”
而就在寒九首肯,让林华安以及小洛克二人离去之时,却是从后传来一声讥笑:
“呵呵,啥时候开始,一向胆小龟缩着的寒老九,都变得能做主说了算了呢?居然胆肥到,敢把天狼少爷指定要的人,就这么放了?”
随着讥声而来的,是一阵阵唏津津的战马嘶鸣之声,紧接着一彪人马极其快速地就奔策而来,迅速地就连同寒九也一并包围了起来!
而寒九一见包围而来的人,不但将林华安以及小洛克围住,就连自己也一并困起,顿时就望着来人叫骂到:
“梁振你这龟孙,把你家寒爷也围困起来,你是想要干嘛?”
此人竟然就是林华安的老相识,黑狼帮的二当家梁振!
只见梁振听得寒九所问之后,哈哈大笑说到:
“哈哈哈哈,寒老九呀寒老九,方才你们之一战,老子一直就在后细看,明明你以及你的部下,只需多加几分力度,就足以活捉这两个小子,谁知你们不但在那里虚张声势,还故意放水,说什么十招比试,难道你堂堂一个完满将修,居然还拿不下一个小小师阶修为的小子吗?老子不把你请回去见见少爷,让你自己当面解释的话,岂不是会连累于我也被视为叛逆?”
而寒九一听,哼声怒到:
“哼,既然梁龟孙你一直在后偷窥,那你定当看到,我们雪狼帮那一个不是尽了全力?你更会听到,我与那小子所约定的一战,我最后不是已经尽力了?你那么厉害的话,你自己问心,同样情形之下,你能做到如何地步?如今你是想趁我雪狼帮众,或多或少受上一些伤害··············?”
说到这里,寒九便吞服一粒丹药,然后把刀一横,对着梁振狂吼到:
“梁龟孙,你想借故吞并我们雪狼帮的话,你就先问问老子的兄弟们答不答应,就先问问老子九环大刀再说,看招···”
而那些原本被林华安揍到,还躺在地上,痛苦得呼天抢地的雪狼帮众,以及其余两名原本与寒九一起包围而上的雪狼将修头领!
在寒九突然的一声暴吼之下,听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自己雪狼帮主说黑狼帮,居然想趁现在来吞并自己狼帮!
顿时,一众雪狼帮众,竟然霎时弹起,就像从来就没有受过什么伤害一样,哗啦啦地大刀之上的九环响成一片,竟然就像听到寒九号令出击似的,纷纷由后赶至,拔刀攻击战马之上的黑狼帮众!
便是如此戏剧性地,近百之众的狼盟二帮人马,竟然就这样混战于一起!
被寒九攻击着的梁振,在挡开寒九一刀之后,正想吩咐三当家冯野狂,前去捉拿伤重的林华安以及小洛克之时!
此刻的冯野狂,却是被雪狼二当家寒十所阻,战于一起,分身不下!
而三当家寒十一,却是变作林华安二人护卫似的,竟然挡在身前,对着冲击而来的黑狼帮众怒吼到:
“哼,尔等黑狼混球听着,这两人可是跟我家大哥比斗取胜了的,赢了就能安全离开的,你们想趁机落我家大哥面子,更想趁机吞掉我们雪狼帮的话,就得先闯过十一爷这关再说!不怕死的小鱼虾们,够胆的就尽管过来呀!”
话落之下,顿时数名黑狼帮众就已冲近,很快地就与寒十一缠战起来!
而此刻的林华安扶着伤重难行的小洛克,正是想逃而又难行半步的危急关头。
突然一匹枣红战马,如风吹至,马上之人,黑衣黑甲黑巾蒙脸,活脱脱就像是黑狼新主,南宫无忌的形象似的!
林华安即时大惊失色,连忙左手扶着小洛克,右手急忙劈出一剑,以阻来敌!
然而催马而至之人,急忙一刀隔开林华安所劈之剑,紧接掀开面巾,对着林华安叫到:
“公子,是我,王平,赶紧上马,离开此地再慢慢详聊!”
林华安一听之下,抬头一望,顿时大喜,也来不及说上什么,急忙就一扶小洛克,就着王平伸出之手,让小洛克安坐于王平身后,紧接林华安即时跃起上马!
于是乎,三人一马,即时往着黄沙大漠之内就是飞奔狂逃,幸好王平座下,乃是千古难觅的神驹宝马照夜狮子!
如今即便是三人同剩,居然还是飞奔如风,极速逃离混战之地!
而就在这三人逃离之后,狼盟二帮人马发现之时,却是已经追之不及。
尤其是雪狼帮众,本就是行走而来,而就只有黑狼帮众是策马而至,但是却又被雪狼帮纠缠打斗着!
于是,就更加地无人去追赶林华安三人!
就在两帮人马混战之间,逐渐开始互有伤亡之时!
真正的黑衣黑甲黑巾蒙脸,坐骑黑月夜狼的正牌南宫无忌,带着近百狼骑赶到!
一见自家黑狼帮众,竟然和雪狼帮众打在了一起,甚至还伤亡了几个,暴怒之下,催狼急冲!
一经接近寒九与梁振的战圈,就提起黑枪,从中一格,大喝到:
“你们两个给老子立刻住手,最好给我个满意答复,不然你俩都得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