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珊的歌，当时不是太受欢迎，但现在却常被人拿来唱，但顾盼兮听了这么多，都没有阑珊自己唱的好听。
不过每个人都唱的不同，各自有各自的风格，这种东西，本来就没有全同的。
“声音不错。”
顾盼兮夸了她一句。
“只是声音不错吗？”
曹楠楠为了练这首歌，可是真想下了一番功夫的，但是在顾盼兮这儿，只得了个不错，心里自然是想要得个好的。
慕晨站在门口，手里拎着购物袋，面无表情。
“慕晨哥。”
曹楠楠有些不好意思，当着人家的面，翻唱人家的歌，就算她十分不想承认慕晨和阑珊的关系，但他们就是有关系的。
“唱的很好，来吃西瓜。”
慕晨买回来时已经切好了，对方切的瓜瓣还好看，真是比一般的要好的多。他摆上桌面，给顾盼兮拿了一块。
“谢谢。”西瓜是常温的，她也没拒绝，笑了一下。
慕晨又拿起一块，然后看着曹楠楠。
曹楠楠此时心里很是……说不上来什么滋味，慕晨对她好，对她不好，其实都是……唉，她可以想到的都是慕晨会翻倍对阑珊的样子。
“谢谢。”原本是她要的西瓜，现在吃起来也不是那个味道了。
顾盼兮其实是想要吃薯片的，不过此时气氛微妙，她也不太好直接走：“楠楠，让慕晨带你去看看练功房吧，你这首歌我收了，先放在网上试试效果。”
“谢谢盼姐。”曹楠楠没有多问，她现在觉得，和慕晨在一起共事，一点都不开心。
以前总想着，可以天天看见了，可以一直在一起了，可以在人前各种互动……然而，现实就是这么让人清醒，慕晨在工作里，和生活里是两个样子，公私分明的超乎她的想象。
“慕晨哥，这是，谁啊？”
练功房里有人在那儿，正在练功——一个一字马，然后偏着头抱着脚，，是个没见过的面孔。
“这位是舞蹈老师，金玉。”慕晨虽然不用练舞，但公司里的人他还是都认识的。
“老师好。”曹楠楠立刻点头问好，乖巧的很。
金玉起身，拿了毛巾擦汗：“你是曹楠楠吧？也就你能让慕晨来送了，上次红杏怎么说，也只是被他指了一下而已。”
“慕晨哥确实是对我好。”曹楠楠被她说的有些害羞，低头应了半句。
“岂止是一般的好，红杏还是他长辈呢，他连长辈都不敬了。”金玉看着柔弱知礼，可是一说话，却这么八卦，真是听的曹楠楠不敢接话。
慕晨咳了一下，说这么多可不是什么好事，还是快点说完正是走的好：“金姐以后可要多多关注，我这楠楠妹子就交给你了。”
“好说好说。”金玉就是用那种看一对儿人的眼光来看他们的。
曹楠楠颔首致谢，就被慕晨拉走了。
“慕晨哥，她说的是真的吗？”
听到拿红杏和她比，她原本心里的不高兴的，但又听说红杏是他长辈，那偷得的一点得意瞬间起来了。
“对，正经的姑奶奶。”
慕晨也没什么好避讳的，这个事情在两家那儿都是知道的。
曹楠楠被这“正经”两字惊到了，这还分正不正经吗？其他的地方跟着慕晨走了一遍，她全都没在意，只想着等见到顾盼兮，问一下这所谓的“正经”。
他们转完回来时，顾盼兮在写她的计划安排，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杯奶茶。
“盼姐。”曹楠楠立刻过来开口：“我看完了。”
顾盼兮头也没抬：“感觉怎么样？”
不是她不关心，是她正写到忙处，这个时候要是打断，还要重新看前头，这个计划书是两个月的，也就是说，在慕晨拍戏这期间，曹楠楠都需要训练。
她毕竟是新人，没有受过专业训练，所以很多东西都是要从头开始的，这个和她是谁的女儿没太大关系。
但她是谁的女儿，也很重要，就像之前，被云梦泽那般指道，如果教养不好，可能真的就是说出来恶毒的咒骂了。
这一点，顾盼兮还是当然是偏袒的。
“感觉，很不错啊，这里的人都那么热情。”曹楠楠说的是实话，她一爆身份，自然对她很热情。
“你喜欢就好。”顾盼兮把她的计划写够了，终于抬了头：“慕晨呢？”
慕晨已经走一阵儿了，进来没多久，见顾盼兮是这个状态他就走了，此时问起，曹楠楠忽然害羞了：“盼姐，你说慕晨哥是不是对我特别好？”
特别？顾盼兮表示不知道，但看她在副样子，还是顺着问了一句：“怎么个特别的好法？”
“刚才在舞蹈室……”曹楠楠把刚才的事，巴拉巴拉这么一说，顾盼兮是真是忍禁不禁。
她这半笑的模样，让正在说话的曹楠楠有些不解，怎么就这么好笑了？
“难道不是吗？”
她总算说了一句实话，确实不是。但顾盼兮能说什么，说实话的话，在大小姐肯定是要郁闷的，所以她说了个模棱两可的：“红杏是个草原姑娘，按辈分确实是慕晨的姑奶奶，不过两人的年龄差别不大，所以这称呼也就只是一个说法，称呼什么的，一般也不叫。”
“那对我也不特别了？”曹楠楠不傻，只是不想认那么清。
“对你已经很好了，至少比我好。”
顾盼兮还能说什么？她唱了阑珊的歌，唱到那份上，慕晨什么都没说，她还想怎么样？
曹楠楠呼了一口气，也没再问。
顾盼兮也松了口气，幸好没再问，不然，她该说什么好？
站在朋友的立场，或许要哄着，毕竟身体不好，心情要保持好，可是站在工作的状态里，话还是要说实话的，总不能在这个小圈子里，说些不真实的。
媒体各方面已经真真假假了，连共事的人都也要真真假假，还怎么过？
按了打印，听着额打印机咔咔作响之后，顾盼兮说：“你的未来两个月的计划书我已经写好了，再根据你的情况，做一些调整，做出周安排，你看一下吧。”
说着吗，伸手指了指打印机。
曹楠楠接出温热的纸张，看着上面新鲜出炉的字迹：第一个月，第一周，……从整到零，依次详细，满满的五张4A纸。
“谢谢盼姐。”
综合起来，都是为了她好，出道时间尚短，段时间内就想有明显的改变，那似乎只能这样了。
“客气什么？你不是叫我一声姐吗？”
顾盼兮笑道，知道她以前那句姐姐是不一样的，况且，在私下，她还是不叫盼姐的。
这边安排住了曹楠楠，慕晨也安排了午饭。
上午堵车，顾盼兮来公司才两个小时，现在吃午饭，是不太饿的，不过曹楠楠撒娇这让她陪着一起去，她便开车带她去那家酒店。
走在那走廊上，她还有些不满：慕晨怎么把几个人的午饭安排在这种地方，简直就是故意浪费，就算是有钱，但人少，是真不必要这样。
进了包厢，却没有人，顾盼兮不由疑惑，正要找慕晨，他的电话就到了：“小兮，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到。”
说是马上，也是十分钟之后。
“你去做什么了？”
看着慕晨和餐车一起进来，曹楠楠直接问了出来。
“我遇到了朋友，多说了两句，正好点的餐到了，来来，吃饭。”
他明显是打哈哈遮掩，顾盼兮只当没听出来，不看他们也不言语，曹楠楠和慕晨都看她的反应，只看到了拿着筷子直接开吃的样子。
“姐，你都不管管他吗？”
曹楠楠被夹了一颗鱼丸，菜盘在自己转，但她就是抑制不住好奇心。
“陈少能请吃饭，只管吃就好了，收收好奇心，可以走的更远，谁还没点私事？”顾盼兮深知这个道理，立刻吃到半饱，开始看手机。
没办法，这是之前养的坏毛病，只要不太饿，就忍不住想看手机。
看了不到两分钟，顾盼兮霍然变脸：“竟然回来了？”
“谁回来了？”慕晨立刻就问。
顾盼兮脸色片刻就恢复了，没有说话，筷子的速度慢了很多。
“怎么了？姐，就算情敌回来了，也不会了直接就来找的。”曹楠楠举了个例子，正说到点上。
“没事了，吃饭。”顾盼兮微微笑着，继续了筷子的速度。
刚才，她看到的最新资讯上，出现了一个商业活动，以及一支广告，然后，那个逃离的人，再度出现了。
但问题是，回来的不仅是一个人，还有一个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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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妮娜在国外两个多月，这次带着YTdi内衣品牌强势回归。
镁光灯下的她，依旧是艳丽动人，谁也看不到，那背后满满的都是龌龊。
这是一个欧美品牌，在亚洲的品牌形象代言人还是未定，而且大陆这边还是空白，周边的两个国家已经有人代言了，但却在争取亚洲代言的问题上，出了损毁形象的问题，正好，郭妮娜刚到那里。
她以正在休假为名，掩盖了没有经纪人的事实，还顺便用她那性感的一面，带着女王范儿的风姿争得了代理权。
是的，这种事，是通用的。
她原本是不甘心的，但一想到那个杜成悦还拿这事威胁过她，索性也就放开了，况且，杜成悦那样的，根本不能和别人比。
郭妮娜这次是演了一个形象，高冷。
反正这个品牌，也不用那么热情，内衣嘛，自然是冷艳一点的好。
不过，她这么一回来，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娱记的目光不仅是这个品牌，还有她以后的发展。
——“在国外一段时间，有没有接拍某些大导演的戏份？”
——“您突然的出国，是因为这个品牌吗？”
——“现在亚洲的形象代言是内定了吗？”
——“是不是转型的前奏？”
……
诸多问题一并砸来，郭妮娜只是职业的笑。
她心里想把这些问题直接推给经纪人，却发现此时，她连经纪人都没有。简直了，无奈只能先这么拖延着不做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