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中行说已经带着一百余人逃到了汉匈边界。
那日韩安国突然感觉到中计了,立刻带人去燕王府的西门,这一下让中行说带领的人压力大减。铁甲军士气却锐减战斗中最忌如此,中行说却看准机会发现铁甲军的指挥者郢人一味前突,打乱了铁甲军的阵型。于是带着两名门客,突然扑倒郢人面前。郢人面露恐惧,想要后退已然来不及,被中行说一剑刺了个透心凉。
铁甲军本来就士气降低,接着指挥者郢人又被刺死。一下就乱了起来,毫无阵型可言。中行说立刻朝着薄弱处猛攻,撕开包围带着剩余的一百余人逃出了燕都城。
韩安国对于中行说和他带领的一百余名门客的死活毫不在意,燕王和燕公主才是他的目标。
一场闹剧结束,韩安国带着公主一路上快马加鞭回到长安城。一队人马直奔田蚡的丞相府,丞相田蚡提前一天已经得到了韩安国的书信。知道今日就可以把公主接到长安城,心中欲火难耐翻来复去难以入睡。天还没亮,就早早的收拾妥当等着韩安国的到来。
韩安国刚到丞相府门口,田蚡就从里面冲出来。见到韩安国只是点头示意了一下就直奔燕公主的车驾。来到近前,迫不及待的掀开车帘,一股幽幽的体香若有若无的漂进田蚡的鼻孔,让他楞在原地。在看刚到破瓜之年的公主,万缕青丝挽成高竖的发髻。发髻下淡描峨眉,清澈的双目略显羞涩,朱唇微微张开,想要说话又不敢开口。此女只应天上有,不知何时到人间哪?
韩安国见田蚡如此性急,有突然愣在公主的花容前。知道田蚡是被公主美貌吸引,但此刻是在府门前,百姓来往如织,田蚡如此不顾颜面岂不是失了身份被人耻笑。
于是韩安国来到田蚡近前,轻施一礼。言道:
“丞相,还是先回府吧!”
田蚡突然被惊醒,知道自己失了身份。连忙说道:
“对,对!快进府,快进府!”
说完和韩安国携手进了自己的丞相府,只是现在满心都是漂亮公主,所以三步一回头的望着公主的车驾。
丞相拉着韩安国快速的来到会客厅,对韩安国言道:
“我就知道让你去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看来果然如此。”
韩安国面有愧色,言道:
“丞相,这次虽然接来了公主,但是……。”
韩安国还没有说完,丞相突然伸出手让他不要再说。然后站起身来,说道:
“燕都里发生的事情,你已经派快马告知我了,哪些都是不重要的。今日高兴不要再提,如今公主也接回来了。燕王的事情我自然会安排,我已经备下了酒宴,今日我们要弦歌宴酒,悦豫且康!为你一路的辛苦!”
韩安国不好拒绝,点头称:诺。酒宴摆下,一排舞娘舞动裙摆,宛如飘动的莲花,看的人眼花缭乱。只是现在堂上的韩安国和田蚡都已经无心观看,丞相田蚡惦记着刚到的燕公主,韩安国则另有安排。
接连喝了几杯酒后,韩安国起身对田蚡言道:
“多谢丞相款待,路上偶有风寒,不敢多饮。改日臣在府里摆宴,还请丞相赏光。”
田蚡自然高兴,说道:
“好,改日我到你府上再聚。我也想和你多饮几殇!”
韩安国识趣的施礼退出丞相府。此刻的田蚡立刻命人撤宴,自己慌忙来到公主的后殿。
借着酒兴,田蚡一把推开了燕公主的房门。里面很多侍者正在给公主安顿不止,见田蚡一下推门进来都吓了一跳。再看田蚡的表情,立刻明白识趣的退出房间,然后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燕公主端坐在榻上,脸上既害怕又羞涩。抬眼望了一下正向自己走来的中年男子。不用说也知道这就是丞相田蚡,暗暗握紧酥手,玉指都快要插进肉里。
田蚡看了看端坐的燕公主肌肤白里透红,略带青涩的脸庞更加妩媚动人。
田蚡眯着醉眼歪歪斜斜的走到公主身旁,就想要行龙凤之事。公主早有准备,一把推开田蚡。田蚡脚下一软蹲坐在地上,着一摔让田蚡的屁股万分疼痛,酒也跟着醒了三分。田蚡一路走来很少有人敢不从他的心愿,今日被公主摔了一下。登时火气,对公主言道:
“你敢摔我,可知道你的小命都在我手里。只要让我不高兴,你休想活到明天!”
燕公主早就有准备,立刻言道:
“我好歹也是燕国公主,不是贫贱百姓。你这样对我我就是死也不让你得逞!”
田蚡见燕公主说的义正言辞,而且发怒之后更有一番韵味。怒气消了大半,满脸奸笑言道:
“那要如何你才肯从我?”
公主见稳住了田蚡,把一路上准备的话对田蚡言道:
“我们燕王府从来对朝廷忠心不二,近日竟然有地方官员奏本圣上说我们有意谋反。这事是不是你指示的?”
田蚡见公主一针见血,但也不能承认。于是说道:
“朝廷大事,我都是知道的,没有奏本说燕王谋反啊!你这是听谁说的?”
燕公主冷笑一声,言道:
“我就知道你不会承认,但我燕王府已经丢掉了几百条人命,现在还有几百条人命等着我呢?”
田蚡假装诧异,说道:
“这是真的吗?这么大的事情,韩安国怎么没有向我报告呢!”
燕公主看了田蚡一眼,继续说道:
“既然丞相大人不知道,我也不敢多问,只是现在还有朝廷言官抓住我燕王府不放。”
田蚡假意惊讶道:
“有这样的事情,汉律严明。我身为国相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一定查明你放心好了。”
公主也知道再问下去田蚡不会承认,于是改口说道:
“我如今进了你的相府,早晚都是你的人,你不要性急。你说汉律严明,不知道是真是假?”
田蚡见燕公主改口,也放松了些。言道:
“这个自然,我乃国相这个还能有差吗?”
说完感觉上了当,脸上眉头一昼。公主早有准备说道:
“依汉律:公主岂可轻易嫁人。虽然你贵为国相,也要得到圣上赐婚才可正大光明的依规而行!像今日这样恐怕早晚会有言官弹劾丞相大人的。”
公主说的有理有节,田蚡虽然不怕言官告自己,但也不想节外生枝,言道:
“依你应该怎么办呢?”
公主看了看田蚡,心中已经有了三分鄙夷,心想:如此没有注意,也不知道如何座上这权倾天下的国相之位的。
公主挺了挺胸脯,言道:
“当然按律办事,你先奏请圣上赐婚。我生性要强,更何况要嫁给大汉国相,我要所有列侯和皇族都来参加,我要天下人都知道我燕公主嫁给了你田蚡。你能做到吗?”
田蚡本想暗暗享受燕公主,没想到燕公主竟有如此要求,于是面露难色。公主见田蚡犹豫,于是发怒道:
“我是堂堂燕公主难道配不上吗,你也是一国国相这件事对你来说很难吗?”
燕公主的接连发问让田蚡失了阵脚,于是说道:
“你不是就想让天下人知道我娶了你,好让燕王府躲过危机吗?我答应还不行吗?”
说着就想上前来解公主衣衫,公主本能的后退说道:
“我已经说过了,我已经进了你的相府,早晚是你的。你如果着急应该快点去请命,而不是对我施暴,这不是国相所为?”
田蚡没想到燕公主说话竟然如此有理有节,让他不能辩驳。低头叹了口气,说道:
“好吧!我明日一早就到承明殿请命!”
说完怏怏的离开了公主的寝殿。
燕公主终于松了口气,香汗早已经浸湿了内衫。幸亏一路上准备充分,不然自己稍有漏洞,田蚡霸王硬上弓自己也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