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弼卫满脸憋的通红,终于忍不住,想要动手。
突然。
“大人。”
之前被三人甩开的四个打杂小伙,姗姗来迟,在远处喊着。
突然有了“外人”在场,弼卫不好再发作,却也不想丢了气势。
转过身来,将积累许久的凶气发泄在赶过来的四人身上。
“魁梧”的身材,狰狞的脸庞,强大的气势,确是将几人吓得不轻。
“呵呵。”
邹大叔阴阳怪气的笑了起来,还想搞事情。
“你们终于来了。”
这时,弼武走到两人之间,将两人隔开,对着四人说道。
“不好意思,是我们速度太慢了,跟不上各位大人的速度。”
一位中等个子的见此情形,急忙半蹲下身,满脸愧疚的说道。
其余几人看这一幕,暗骂一声,纷纷学着。
“这倒是小事,你们起来吧。”
众人应声而起,退在一边。
弼武点点头,眉头一松。
“吴水的事情先不说,也很难说出个结果。”
“还是先看眼前的事情吧,刚才的云雾我查看过了,确实很有问题。”
隔着弼武,邹大叔和弼卫互相瞪一眼,却是没再找事。
“老武,具体怎么说。”
邹大叔问道。
“迷雾很奇怪,以我大巫的修为,体魄已经强大到一定的地步,但居然也只能看清周围大概半丈远的距离。”
听完,弼卫和邹大叔的脸色都不是很好。
“迷榖木和狌狌眼,应该会有用处。”
想到之前弼常的报告,弼卫说道。
弼武和邹大叔对视一眼。
“你身上有几个这样的物件。”
“只有一个,其余我都让弼十带了进去。”
弼卫从口袋掏出一只狌狌眼。
“你们谁身上还带有这两样东西吗。”
邹大叔向四人问道。
“没有。”
几人都是阳身境的修士,没有击杀狌狌的可能,也没有必要带着这两样东西,问也是白问。
“那这样就糟糕了。”
邹大叔皱皱眉头。
“你身上真的只有一个?到了这种时候,心里可不能存了侥幸,”
“到了这种地步,我怎么会分不清主次,是真的没有了。”
弼卫苦涩一笑。
“算了,这样也行,对付一只还没成气候的荒兽狼而已,没必要那么多避讳。”
弼武发话,开始给众人交代。
“弼卫走在前面,老邹在中间,我在最后。”
“而你们四个,在山谷外找个隐蔽的位置躲藏,如果看见什么动静,不要轻易出手,等我们出来,知道吗?”
四人小鸡啄米般点点头,弼卫和邹大叔也没有意见。
“要不,我到最后,你到中间。”
“别废话,快走!”
三人推推搡搡,往迷雾中进了进去。
剩下四人面面相觑。
......
四人趴在山谷前面一处茂盛的草群里,一人盯着前面,其余三人都以着各种各样的姿势,躺在地上。
“唉,你们说土正和火正大人,关系是不是特别的不和睦。”
之前那个中个,呈大字型的姿势躺在地上,眼里闪光,一脸八卦的说道。
“那当然了,只要不瞎,谁都看的出来,就刚才那个架势,差点没打起来。”
另一个侧躺的塌鼻子的高个,盯着中个,语气轻蔑。
“你们懂什么,这都是表面的矛盾罢了。”
最后一个蜷缩着身子的瘦削小个,话里则带了一丝神秘。
“什么意思。”
塌鼻子高个靠了过来。
“土正大人和火正大人之间确实有着矛盾,但这并非出于个人立场上产生的矛盾。”
瘦个开始分析起来。
“哼,装腔作势。”
本是自己引起的话题,却被瘦个抢去了风头,中个冷哼一声,耳朵却偷偷的竖起来。
“嘿嘿,我跟你们说,这是土正大人一脉和火正大人一脉的矛盾。”
瘦个越说越兴奋,整个人盘腿坐了起来。
“不就两个人吵架么,怎么扯到脉跟脉上去了。”
“你莫不是在骗我吧。”
高个瞥瞥嘴,有些不爽。
“不懂就别说,好好听他讲。”
瘦个没有说话,中个倒是替他说起话来。
“我们族里的构成,你们是知道的吧。”
两人点点头。
三人都是弼盛一脉的,这也是他们能够聊起这些话题的前提。
“我跟你们说,听族里的小道消息说,随着我们的祭祀,图腾又恢复了几分威能,增加了一个职官的名额。”
“这是真的?”
中个一脸的惊异。
“职官啊,据说只有被图腾承认,授予职官,修为就能爆涨一个层次。”
高个满脸的憧憬。
“嘿,就你!”
“要说,弼酉、弼十,邹芸、邹横山,哪个不比你们强的多。”
中个十分刻薄的说道。
“想想也不可以?”
高个梗起脖子,把头怼在中个脸上,大有一种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架势。
“人要有自知之明。”
中个整个人一缩,凑在瘦个的身边,话虽强硬,语气却弱了下去。
高个顿时高兴的像个打了胜仗的将军,脸上带着笑容,拍着自己裸露出来的肚子,发出类似敲动鼙鼓一般洪亮的声来。
“喂,你们谁来替我一下。”
在前面放哨的兄弟受不了,开口问着。
“等会,等会。”
“马上,马上。”
在有些话上几人是有分歧,在这一点,倒是有着十分默契。
“最多半刻钟。”
那人说了一句,转过身去了。
三人继续在地上,胡吹海吹起来。
“可是,这还没说清两人的矛盾所在啊。”
高个子傻傻的问道。
“你是真的傻。”
其实中个也不是很懂,习惯性的嘲讽一句,又把眼光放在了瘦个身上。
“咳咳。”
瘦个知道,这是该自己出场的时候了。
清清喉嗓,开始说道。
“你们都知道职官的厉害,也都知道除了我们族长大人一脉,土正大人一脉和火正大人一脉,都有着矛盾是吧。”
矛盾?
两人迷茫的摇摇头。
瘦个无语的捂住额头,暗想又要多费一点口舌,却看见前面放哨的兄弟扑腾一声,倒在地上。
“弼曲?”
几人一惊,赶紧凑到弼曲面前去。
“叫你放哨,不会就睡着了吧。”
高个喊了一句,瘦个推攘了两下。
没有动静。
瘦个将弼曲翻过身子,只看见他鼻子嘴巴耳朵都冒着血。
再探鼻息,已经完全没了动静。
死了?
无言的恐惧。
一股从脚底冒出的寒气,直冲三人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