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接下来,便听她左一句“浇油”,右一句“上料”,边喊边打,并将轻伤的叠成一摞,打残了的叠成一摞,将死不死的又是一摞,整齐雅观,一如她做菜时的风范,很是卖命。
我同司盈和洛晨主要负责在一旁观赏,偶尔见她应付不来时才上去搭把手。其中有一个人被她踢得飞向我们,眼看就要撞进我们三人怀中,我旋身也是一踢,又将那人送了回去,却听林淋雨咒骂道:“你这八婆少掺一脚,都坏了我的菜!回锅!”她狠命一踹,便将那人踹到了残疾人堆的顶端。
我瞥她一眼,踹踹将死不死的那一摞,有两个人从上面滚落下来,将他们拖到一间不起眼的屋内,用铁牌划破手指唤出鬼凤,这小子眼睛愈发地红,面相倒依旧冷峻。
我问他:“你可不可以自己回到魅玉里?”
他稍微顿了顿,又点点头。
我指着那两个人说:“暂时我只能把这两个给你,不然我也会有麻烦。”
鬼凤说:“足够。想要他们尸骨无存?”
我说:“那样最好。吃完自己回来便是。”话毕,转身出了屋,并掩上门。
赌坊的人被清理得差不多,林淋雨却依旧打得兴致勃勃,头发有些散落。司盈遥遥走来,把几张纸塞进我手里,我展开一看,一张是这赌坊的地契,一张是高肉盾画了押的“罪状书”,罗列的罪名有什么敲诈、赌博作弊、行 贿 官员和调 戏良家妇女等。
我指着最后两条问司盈:“这是哪儿来的?”
司盈说:“给他吃的药可算是奏效了,自个儿招的。现在的神智很是乖巧,能使敌方利益最大化。”
我问:“人呢?”
洛晨遥指林淋雨,我一脸茫然,摇摇头,洛晨恨铁不成钢地说:“哎呀,谁让你看她了?是她脚底下,脚底下!”
我低头一瞧,哟,高胖公子正被林淋雨踩着呢。
正欲上前调侃他几句,谁知赌坊大门被人一脚踹开,烟雾缭绕中依稀可见一男一女的身影。偌大嚣嚷的赌场,霎时间静谧了。
我眯眼一瞧,那女子原来是司溢,一旁站着的男子,竟是与我纠缠不清,阴魂不散的凌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