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得知了自己对他的这个心意后,有些东西就慢慢变得不一样了,比如我见到他时会明显有紧张、心跳加快等不适症状,不看他那张脸还好,一看整个人都会觉得脸上滚烫滚烫。
他踱步至我面前,轻轻拉起我冰凉的手,又紧紧攥在手心里,说:“回房谈,厅里冷。”
我却一动不动,脑子里搭错了筋,看到握住我的那只手第一反应竟然是:也许不久前它还碰过一些不干不净女子的手,于是努力想要挣脱开。
但明明,是那样盼着他回来的,是那样盼着他用力抓住我。
小不点叹口气,松开手的一刹那,我觉得自己心里像是被谁戳了一刀,狠命地疼。但随即而来的却是一番天旋地转,回过神一瞧,已经被他悬空抱在怀里。
我稍微扭扭身,他赶忙阻止我:“别乱动,乖一点。”
一抬脚,抱着我如风般地出了厅堂,回到新收拾好的寝房。
用的是我初识他不久时看到的那个脚法。
我至今也不晓得,自己究竟是因为他这个脚法看上了他这个人,还是因为他这个人继而看上他的脚法。但好在最终结果并不纠结——他这个人和他这个人的脚法,我都喜欢。
他放我下来,翻手关了门,顶在门上环臂叉手地问我:“那四个女人什么来历?”
我心里一颤,轻咳两声,神情严肃又心虚地答道:“没什么来历,之前……之前在绣庄认识的,谈得挺投缘便结拜成了姐妹……”
“真的?”他双眉微微上挑,满脸狐疑。
“那不然呢?”我两手一摊,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他沉思着点点头,缓步走到我面前,揉揉碎发,一把将我按在怀中轻轻摇晃,柔声问:“还生我气呢?”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只听他沉声又一言,“看来以后真不能再惹到你,不然整个梅城兴许真的会被你夷为平地。”
我闷在他胸膛前,说:“我还打算明儿个拆魂来香来着。”
他身子一僵,“嗤嗤”笑起来,问我:“瞧见我了?”
我双手环住他的腰,狠劲掐一下。他倒抽了口凉气,嬉皮笑脸地说着:“好狠的丫头,对自己相公下这样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