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觉像溪水流经贫瘠龟裂的土地,缓缓地、细腻地滋润我每一寸心田。又像花径破土时的舒畅,不需再忍受压抑和黑暗,终有权利舒展枝叶安享阳光。
也许洛小晨是对的,我喜欢的不过是那一句“我喜欢你”。
但我之所爱,是从所爱之人的口中听到丝缕纷繁的爱意。
我爱他,便是爱了他的一切。
他的钱,他的权,他的地位豪宅以及他整个人。
还有他落狱时的窘迫模样,他清贫时的淡然神色。无论怎样,我都爱。
小不点见我流泪,即刻惊慌到手足无措,一边笨拙地为我拭泪,一边道歉:“你……你不愿意便算了,我瞧不得你哭,你一哭我整个人就乱套……还是我说错了话?这可都是你那什么姐们儿教的……”
我一愣,敢情这一套全是他胡诌?!连忙收起眼泪,郑重其事地问他:“那蹄子教你什么了?”
小不点干咽一口口水,徐徐道:“她说:‘王爷,我们这位姑娘感情方面简单得很,给颗糖就走,若是看上她了,就……’”
“就怎的?!”
“‘就回家说几句好话哄一哄罢’。”
我当场石化,立即撑桌扶额,好你个洛小晨,什么叫“给颗糖就走”?!老娘还不至于没出息到这份儿上吧?!
小不点过来搀扶我坐下,又劝慰道:“我从未说过如此肉麻的话,刚刚还把自己肉麻得够呛,你就不能看在肉麻的面子上应了我么?”
我恢复神智,瞥他两眼,说:“王爷同薛姑娘定亲时也不说这等肉麻话?”
他愣了愣,又作回想状,在我脚旁蹲下身,认真道:“真没有的。我那时只说……”
“打住!”我抬一抬手,“我可不想听。”
他握住我的手,频频点头说:“是是是,都是旧事,不提不提。”沉默一时,又说,“我同她都了结干净了的,你就别再放心上了可好?”
我侧耳倾听这些话,低垂着头,心里有些委屈:“可你……你还逛花楼来着……”
他“噗嗤”一笑,干脆又把我抱到□□去坐着,说:“我是去办正经事的。你信我不?”
我揉搓揉搓衣角,嘟囔道:“找姑娘都能成正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