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之中。
一名三十岁上下的青年人,此刻正在书房中,在一书桌上,在挥墨作画。他此刻正在画着,在他旁边站着一名中年人,他在旁边看着,在稍即,那青年人笔落墨停,于是展现在二人眼前的是一张大气恢弘的一副山水图。
“县尊,真是好画技啊。”那名中年人赞叹道。
“庞师爷谬赞了,本官的画本官心里还是清楚的,——比起你们的那些炎黄人的大贤,还是差得远呢啊。”凌水县尊奚明听到中年人的话,倒是没有自满之情,却是很实诚地这般说道。
“县尊大人,您太过谦了。”庞师爷道。
这时——
一阵脚步声传来,旋即,门打开,一名衙差走进来,禀报道:“启禀县尊,肖捕头带着一名说是新来县衙来当捕快的人,要来拜见县尊。”
“哦?呵呵,让他们进来吧。”奚明县尊却是挥了挥手,风轻云淡地道。
随即,那衙差当即应声告退。不一会儿,肖恒带着梁远来到了这房间。
“小的肖恒拜见县尊大人。”肖恒连行礼道。
“小民梁远拜见县尊大人。”梁远也照着来时路上肖恒对他嘱咐的话,连说道。
“嗯。”奚明县尊“嗯”了一声,意思是知道了,让他们免礼。
在肖恒和梁远又重新站好后,奚明县尊道:“衙门里确实缺一名捕快,肖捕头,这就是你带来的要来当捕快的人?”
“是,县尊。”肖恒忙恭敬道。
“嗯,精气神不错,——这样,让他先做候补捕快吧,先暂时就在你手下干着,过一段时日,他若是做的好,便可升为正式捕快了。肖捕头,你看如何?”奚明县尊淡然道。
“小的谨遵县尊令。”肖恒赶忙回应,答道。
在肖恒、梁远他们离开后,庞师爷道:“县尊,既然是肖捕头带来的人,来当捕快的,为何不卖此人一个人情,这样更容易笼络炎黄人的一众公人啊。”
“哈哈哈哈哈,”奚明县尊这时却是大笑了起来,然后道:“庞师爷,你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这个时候却糊涂了?”
庞师爷脸一红,但他确是不明白奚明县尊说的话的意思,道:“县尊大人,卑职确实是不甚明白啊。”
奚明县令却是得意道:“在我们整个叙州,说是我们奚族人口5万人,你们炎黄人5万人,——因为我们奚族人本就是世世代代的生活居住在叙州的,而你们炎黄人只是客族,所以你们要服从我们的统治,虽说在前秦时期,也是你们炎黄人派官员来管理整个叙州的,但如今形式比人强,楚廷不得不让我们奚人自己治理这整个叙州。
可是,你想,你们炎黄人在这整个叙州真的只有五万人吗?北方大战,现在还是战事频频,又有多少炎黄人来我们叙州躲避战祸,——那所谓的5万人炎黄人,只不过还是前秦时期,立国之初,立国之初啊,当时丈量天下人口,那时测得的我奚人5万,炎黄人五万,此后我叙州的的具体实情,谁知道?
所以,如今的实情,就是我推测,如今这叙州,奚人不过八九万人,而这偌大的叙州,炎黄人起码得过三十万人啊,就说是三十万吧,整整就是超过奚族人三倍人数还多啊!
所以,这些炎黄人要治理起来,可是很不容易的,所以要治理就要讲究策略了,——而我奚明的御下之道,现在就是,先给他们绑上个紧箍咒,到时候我再宣布,让那什么肖捕头带过来要来当捕快的那个人,叫什么来着,哦对,梁远,再让他成为正式捕快不就一切万事大吉啦——到时候,他们也只会感激我给梁远一个捕快的位置,而对现在我打压那个梁远的事情也早就不知道遗忘到了哪里去了。
我说的这些,庞师爷,你可都懂了吗?”
奚明县尊得意地说完了他这一系列的计划,随后就对庞师爷笑问道。
“县尊英明!”庞师爷这时候也是适时的一个马屁奉上。
捕快房。
“肖头儿,县尊可同意了梁远小兄弟当捕快一事?”在肖恒和梁远再次回到了捕快房后,一名捕快这时问道。
“县尊只答应,让远子当候补捕快,想要成正式的,还要以后视情况而定了。”肖恒顿时有些郁闷地说道。
顿时,听肖恒这么一说,顿时的整个捕快房立时就跟是炸了一样,人人都愤慨不已,其中那当先问肖恒之人,这时大喝一声:“都安静!”
顿时大家都安静。
那大喝之人旋即问一名捕快:“李哥,你做捕快之时,可有这候补捕快一说?”
问那人立时道:“没有,我是直接来了,就当捕快了。”
那人又问一人:“老张,你做捕快之时,可有这候补捕快一说?”
“没有啊,我是直接来了,就当上捕快了!”那老张道。
随即,那人又都问了遍大家,旋即大家也都同样的回答:“没有过这事,都是一来,立时就当上捕快的。”
然后那人立刻就对肖恒,义愤填膺道:“肖头儿,为什么我等当捕快,都是直接当上了,而你带梁远过来,这本来就更是应该顺理成章的事了,可是县尊为何如此?——肖头儿,我看这压根还就是跟以前一样,这些奚人,根本就是用手腕,来遏制我们炎黄人来的!特别是像肖头儿你这样的在衙门里的是管事的人!”
“就是!”
“说的没错!”
一时间,捕快房中的捕快们个个都义愤填膺。
这时,看到这么多捕快们都这么生气、愤怒,梁远在回来的路上他舅舅肖恒就跟他大致说了下这叙州的情况。
这叙州,如今炎黄人起码有三十万人,而奚人顶天了也不超过十万人。可是,然而奚族人却是在叙州当家做主了,当家做主就当家做主吧,可是偏偏实施的制度,就是打压汉人的制度,无论在叙州的哪一个县里,都是有如此的情况,就更别说在叙州城里了。
所以,这就激发了炎黄人和当地奚人的矛盾日益俱增。
梁远看着这些位义愤填膺的捕快们,他心中渐渐地冒出了一个计划,随后这个计划开始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