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挺紧的,到了大学就松了。
你相信就完了,我当时还受到一个错误的观念影响,“必修课选逃,选修课必逃”,我们的学院是一个新型试验学院,初民学院(以新中国成立后山大第一校长邓初民之名命名)对我们有很大的优待,当时三个学位,工商管理、经济学、会计学三选二,毕业直接双学位。是一个新奇的尝试。
第一年我们60人大班授课,第二年分为三个班,根据成绩分,主学位命名的班,工管班、经济班和会计班。
会计班最好,拿会计学位和自选剩下的学位;经济班拿经济和工管学位;工管班拿工管和经济学位。
显而易见,我是工管班的,大学前三年我们课程的安排基本上是满课。也荒芜了一段时间。
吾尝终日思矣,但限于眼界,得不到答案,问题越积越多,虽然在学习的时候略有所得,可敌不过未解决的事情太多,也无人倾诉,也不会表达。
误会是表达者的宿命,而我当时是个哑巴,我的声音很微弱,在嘈杂的环境中经常要重复才能让对方听得清楚,好像不是在与人对话,而是把脑子的东西念出来给自己听,传回的是世界的回声。
又开始自闭了……
感觉一切毫无意义,感觉一切过于吵闹,庸庸碌碌的热闹一场,不过也在转瞬间消散如烟,夸下的海口也消失不见,许下的诺言制定的约束也常常瓦解,越想控制越像手中的流沙,扬起了尘,终迷了眼。
当时我的网名叫“醒未眠”,我清醒着,没有沉睡,可未来总要沉睡,像是逃不脱的轮回,我贪婪的想要占据每一份清醒的时刻,去汲取所有能获得的知识,思考想解决的问题,仿佛一闭上眼,所有的都将要失去。我不放手,但不代表就不会失去。
最终,全部舍弃,无思者无竭,不想东西,我的力气便不会用光,也不会感到失控,因为当失控是常态的时候,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呢?
还好算是集体生活,即便好多课没上,至少还活在所有人的视线之内,吃饭总要吃的,还在正常时间内,不然,沉迷在小说、游戏的世界中,很可能全部颠倒了。
我找不到方向,找不到意义,觉得一切的一切太过于无趣,觉得自己太过于不完美,不想面对这个世界,更不想面对自己。
所以把自己丢了,好久。
病情在大二的时候复发,我想应该是我不知节制的用眼熬夜,还有缺乏交流,脸部和身体的肌肉过于僵硬,导致了重症肌无力的再次发作,虽然不是学医的,但是感觉这应该是一个剂量问题,在身体的剂量累计到一种程度了,就发作了。
当时的症状是右眼有点睁不开,看东西有些重影,我一开始的症状是两只眼都睁不开,但轻重程度不同,也有重影的症状,我的视界分割了,我眼中的你,一个在上面,一个在下面,开始的时候,还想把他们合在一块。后来便懒得合了。
是不是人至少也有两面呢,一个光鲜,一个卑微一些呢?我可能就是命中注定的双子,天生拥有更多的视角,灵感比较高,也容易看见不一样的东西,用克苏鲁的语言就是,容易掉san值。
总之,我又住院了。去了太原,又去了北京,当时还听信了武警二院的谎言,花了大把的钱,似乎有点疗效?但是这个医院最后是查封了,神奇吧!妄自尊大的学术骗子?将自己的成果妄想和诺贝尔得主们肩并肩。总之最后不了了之了,有兴趣的可以查一查。
我通过一系列的治疗后,又回家针灸、埋线等等又恢复了过来。当时建议切除胸腺。(正常人是退化的),但是问题在于到了胸腺瘤的程度才强烈建议切除,我当时检测的只是胸腺增生,而且当时的医疗条件必须开胸才能做,当时我比较怕,而且有一种“身体发肤不能轻易离开身体”的陈旧思想来宽慰自己,不要做。最后药物维持,渐渐的又把药给停了。
生病后,也想过留级,因为学的实在不够好,可是缺乏勇气,像是惰性充斥着全身,不想去陌生的圈子,也借着这个身体状况,有时候就不去上课了,其实还是在玩手机,我的内心依然在对抗。
我问自己,这一切意义何在,我没有答案,便止步于此。像河流中的顽石,不进不退,顽抗到底,至少在那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