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言儿本想着就这样等着易家逸从马车里出来的时候给他来上一巴掌、一脚、一把毒药……可等了半天都没有见易家逸有要出来的迹象。
难不成是出事了?
想到一些不好的情况,齐言儿掀开了帘子,往里面看去,发现易家逸的双眼紧闭着,本来他身上就有很多伤了,方才也只不过是硬撑着,在马车翻倒的时候,又被狠狠地撞了一下,现在已经晕死过去了,以一种很别扭的姿势躺在马车里。
他不会是死了吧?
齐言儿上前蹲下学着今早看见的他们的动作,探了探易家逸的鼻息,还是可以感觉到他的鼻息的,但是很微弱,就像是一只很小很小的蚂蚁在自己的手指上。
“还活着呢?不得不说这生命力挺强啊,不过这也差不多了。”齐言儿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嗯……虽然现在我这样做有点不太好,但是很抱歉我要走了,你珍重。”
说完便向不远处的马跑去,将它身上的绑着的绳子全部解了下来,上马,连头都没有回的驾着马离开了,留下了易家逸一个人。
“有人吗?”驾着马的齐言儿没一会儿便来到了一家又旧又小的客栈,门外不仅没人招待,而且连门都紧闭着,也是现在是大晚上的。
她上前想拍拍门将人叫醒,但没想到门居然被自己轻轻一推就开了。
“这里面不会有什么阴阴森森的东西吧?”
齐言儿有点儿害怕了,想要走,不想再进去了,可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客栈的灯亮了,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哎,客官,一个人啊,吃饭还是住店?”打开门的是一位小二,长的很富有正气,可是这笑得有些许猥琐,这个小二便是敖达。
齐言儿见他一脸猥琐的朝自己走了过来,身体微微向后倾斜了一下,眼神里充满了嫌弃,并没有去看他。
“客官,来了就进来吧,大晚上的一个人在外面多冷啊,来来进来暖和暖和。”敖达见齐言儿没有看自己,知道她是在嫌弃自己,但心里却并不在意,因为他已经习惯了。
“来客官,您先进去吧,我帮您将马牵到马棚里,这大晚上的赶路辛苦了吧,肯定饿了,我们这儿好吃的可多了,虽然比不上城里的那些大客栈,但驱赶您这一身的疲劳还是可以的”说着便要拿过她牵着的马上的缰绳。
“吃的?”一听到吃的,齐言儿一脸惊喜的转过头来看着他,眼睛里的嫌弃已经被对饭菜的期待顶替了。“嗯?咱们俩是不是在哪见过?我感觉你的脸我好熟悉啊。”
听了齐言儿的话,敖达竟然开始有些紧张了,一双手互相搓来搓去,手上因为长期打工而长满了的老茧,使得搓手的声音清晰了些许。
“我?可能…可能…哦对可,小的为了生计打过好几份工呢,应该是在某一处地方碰巧见过吧。”
说的也是,不过我这两年都没有出过几次山门,那几次都是偷偷跟着问元跑出去的,别说客栈了,就连城门楼的砖墙我都没见到,就被问元给抓回去了。可是这个人真的好眼熟啊。
“算了,不想了,可能真的是你说的这个样子吧,对了,你刚刚说你这里有什么好吃的来着?”虽然齐言儿心里还有些疑惑,但她现在真的太饿了,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想了,准备等自己吃饱了再说,到时候问元应该也就追上来了,问问他算了。
敖达松了口气,微咳了一声,接过齐言儿递给他的缰绳,“客官,您先请进,小的这就去给您做。”
他匆匆忙忙将马的绳子系在了一旁的柱子上,之后便领着齐言儿进去了。
入秋了,这两天天气不是很好,天空中也已经好久都没有星星的身影了,现在就连散发着微弱光芒的月亮都被乌云遮住了,气氛很是压抑,整个客栈像是被人用盖子罩住了一样。
“现在她落单了,任务的成功率大大的提高了,而且现在月黑风高的,啊哈哈哈哈”
“你笑得好猥琐。”
“你懂什么?坏人都是这么笑的。”
“你胡说,除了你,阁里的其他人都没有这么笑过。”
“那是因为你们这些人坏的还不够。
“……”
两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从房梁上传下来到了敖达的耳朵里,光从他们气息就可以听的出来,都是高手,旁边好像还有一位。
“行了,你们都小声点,万一被人听见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响了起来。
“怎么会,那个小丫头片子一看武功就不高,这个店小二你看他那弱鸡样,怕是连武功都没有学过。”
弱鸡…样?!
敖达此时怒火中烧,一堆人不请自来的还猥琐的蹲在别人家房顶也就算了,这还侮辱上主人了?!士可杀不可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