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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No.22 慶祝X昏迷X安斯的試探

大約是晚上8點,時間還早,前幾天他們的比賽都輕鬆的打完了,小杰的戰鬥方式非常簡單,用釣竿掀起場地的地板,讓疾鬥自己倒地,再趁機毀去他的義肢,讓疾鬥沒有了再戰能力,輕鬆地獲勝。

而奇犽則是輕鬆地抓住狸狽多掏出的鞭子,雖然被電流攻擊了,但拜從小的訓練所賜,奇犽面對這種程度的電流也可以忍耐,將狸狽多甩上高空,再拿著通電中的鞭子接住他,狸狽多被電暈,也獲得了勝利。

最後一戰,小杰對上狸狽多,小杰先舉起地板的石塊,丟向狸狽多,再擋在他逃開的方向,簡單搶走他的鞭子纏在狸狽多的脖子上,騙他將開關打開,狸狽多就自己暈了…小杰又輕鬆奪下這場勝利。

反觀安斯,除了被奇犽攪黃的那一場比賽是在他們兩人之前,剩下的兩場鬥在他們後面,疾鬥無法再戰,不戰而勝,狸狽多4敗滿敗失去資格,不戰而勝,莫名其妙的連一場都還沒打就有3勝戰績。

除了安斯,小杰和奇犽拿下了在200層的值得紀念的勝利,藉著慶功之名,他們從雲古家訓練完出來後,就前往早已物色好的宵夜街去了。

「既然是慶功,那我想吃蒜香牛肉串、烤香腸、炸蛋蔥油餅、湯包,飲料就珍珠奶茶、草莓牛奶,然後再來個飯後甜點糖葫蘆、巧克力派跟鮮奶油蛋糕!」安斯一臉期待的在路上點起餐。

奇犽一聽到關鍵字,轉過頭對安斯說:「我也要吃巧克力派!」

「你們想要邊走邊吃還是買回去吃?」小杰也開心地笑著問。

「邊走邊吃是很有道地風情啦,但買回去吃就可以看到一堆的食物擺在一起的壯觀畫面!還可以坐在陽台邊賞夜景邊享用美食!」安斯偏頭想了想,興奮的回答,最後一句還舉起了雙手往天空看去。

天氣晴朗,黑夜中沒有雲朵擋住璀璨的星塵,即使地面上開滿了繁榮的街燈,也依舊看的見星星們在閃耀,如此美景,安斯卻是動作一頓,像是尋找什麼一樣四處張望。

「那就買回去吧?不然手上拿滿東西也不好吃。」小杰提議。

「好啊!……安斯你做什麼呢?」奇犽附和,但看到安斯仍在轉來轉去不禁開口問道。

「呃…今天…沒有月亮?」安斯臉色有些難看,就像是吃著甜點但發現裡面住了一隻不好言說的生物一樣。

小杰聞言看了看天空:「確實沒有。」

「啊哈哈哈,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些事要做,我就先回去啦!」安斯搔了搔頭,語氣聽起來特別急迫:「可以麻煩你們幫我買回去嗎?拜託了!記得要蒜香牛肉串、炸鮮奶、烤香腸、炸蛋蔥油餅、湯包、珍珠奶茶、草莓牛奶、糖葫蘆、芒果布丁、巧克力派跟鮮奶油蛋糕喔!」

「你是不是又多加了點東西…」奇犽注意到了他菜單裡面的不同之處。

「哈哈哈真是不好意思啊!那就拜託囉!」安斯一說完,就轉身想走人,剛要跑起來的那一秒,卻被抓住了。

「等等!」小杰眼明手快的抓住了安斯的左手腕,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就看到安斯轉過頭看他時一副”糟了”的樣子,然後下一秒,他雙腿一軟,人就這麼在他們面前倒下去。

「!安斯!」因為抓著他的手腕,小杰在安斯快落地前一拉,他小巧的身軀落入小杰溫暖的懷抱,逃離了全身沾滿泥土的命運。

「安斯!你怎麼了!」奇犽也著急的上前關心,安斯卻完全沒有反應,像是屍體一樣任人擺佈,奇犽熟練的探脈搏又探鼻息,接著露出不可思議的臉色,脈搏穩定,呼吸平順,這是:「……睡著了?」

「……欸?」小杰傻眼了,會有人莫名其妙一秒在街上睡著的嗎?

「…你剛剛想問他什麼?」奇犽問。

「我只是想說飲料的甜度冰塊要多少…」小杰無奈的回答,誰知他只是抓一下安斯就睡過去了呢?

「…現在怎麼辦啊?」奇犽問,總不能丟安斯在街上睡覺吧?

「先把他帶回去吧?」小杰把安斯移到自己的背上。

「那還要買晚餐吃嗎?」說實話,奇犽肚子有點餓。

「…」小杰看了看奇犽,又看了看背後睡得很死的安斯,再看看自己的肚子,說:「買吧,感覺他一時半會也起不來。」

「耶!」奇犽像是得到解禁令,開心地奔向宵夜街,到各個想吃的店去點餐。

「那我先帶安斯回去囉!」小杰對著不受控的奇犽大聲喊道。

「好~我會幫你們一起買的!」奇犽擺著他的貓臉,留下了一句又繼續逛他的大街。

小杰背著安斯慢慢的走回天空鬥技場,因為沒有他房間的鑰匙,就將人帶回了自己房間,輕輕地放在自己的床上,脫下了鞋子,再將被子輕柔的蓋上。

小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盯著睡夢中的安斯,這種熟睡不起的狀況讓他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就是當他還在養傷時,趴在他床邊睡著那件事,原以為是安斯太累了,但現在看來這另有隱情。

等著等著,奇犽回來了,開心的炫耀手上大包小包的食物,那個量掛滿了他的兩手手軸,雙手一張開就像是個塑膠袋翅膀一樣。

「我們先吃吧。」奇犽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安斯,決定不等某人起床。

「嗯!好啊。」小杰也開動了,邊吃邊跟奇犽說自己之前的經歷。

「……我也見過。」奇犽也說起了之前在他老家時,自己努力的叫醒安斯的畫面。

「看來是時候審問一下了。」奇犽舔掉唇上的巧克力殘渣,臉上寫著滿滿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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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斯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看到的是這樣的畫面,小杰還有一點看顧意識,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但視線卻是緊盯著電視,手上還拿著一杯奶茶;反觀奇犽,仍是坐在餐桌旁,明明也是在看電視,但手卻忙碌的從桌上拿殘留的食物,笑一下吃一下的,也不知道有沒有食物碎屑噴的到處都是。

「喝啊!」安斯瞬間從床上彈起來,嚇了他們一大跳,幸好小杰沒有在喝飲料,不然會跟奇犽一樣噴汁又嗆到。

「安…安斯你醒了啊!」小杰對安斯笑著,但內心是竭盡所能的在平復心臟剛劇烈的跳動。

「醒了就…咳咳!就醒了,幹嘛嚇人啊!咳!」奇犽剛剛可是吃派又喝飲料的,那一噴裡夾雜著派皮碎屑,現在還有一部份卡在他喉嚨,令他難受萬分。

安斯看著他們,搔搔頭,沒帶什麼誠意地說:「呃…抱歉啊…」他也只是心急,畢竟在失去意識之前並不是什麼適合睡覺的好時機,一恢復意識就急著想起床。

「安斯你…是不是要解釋一下發生什麼事了?」小杰說,雖然硬挖別人底牌不太好,但如果安斯什麼都不說,像今天這種突發狀況他們是來不及防範的。

「…是時候了呢。」安斯並沒有打算繼續藏下去,他揚起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就在氣氛到一個完美的境地時,安斯的肚子響了,非常不合時宜的響了……

……全場一片沉默。

「先吃東西吧…都還留一些給你了。」奇犽扶額,內心無限感慨,安斯果然是名符其實的氣氛破壞者。

「耶!」安斯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從床上跳起來,飛速的坐在餐桌前開始進食,畢竟餓了許久,又都是自己點的喜歡的東西,他吃的非常的快,大概10分鐘,整桌子的食物都被他吃完了。

「啊~飽了飽了!真好吃~」安斯滿足的摸摸肚子舔舔唇角,即使看不清表情但從他身周的氣場很明顯可以看出他心情十分愉悅。

「既然吃飽了是不是要解釋了啊?」奇犽死死的盯著安斯,之前的種種謎團終於要解開了,他可是非常期待的。

「當然可以啊,但你們先回答我兩個問題。」安斯邊說,邊走去陽台,外頭刮著輕微的風很是舒服,底下是繁華的街燈,頂上是燦爛的星辰,設立到腰間的扶手並沒有擋住過多視野,即使是安斯這樣的身高,也能清楚看見外頭的所有。

「嗯…你問。」跟著走出去的小杰和奇犽,不明白安斯到陽台做什麼。

「如果什麼都不做,從這裡掉下去,你們會怎麼樣?」安斯笑得很開心,說的內容卻很恐怖,這裡是220樓,普通的房子一層樓大約是3公尺,天空鬥技場的樓層都還有做挑高,算他一層樓4公尺,這裡少說也有880公尺高,當初奇犽將狸狽多甩上去的高度還不到他的零頭。

「會死…」小杰淡淡的說。

「嗯…一定會死。」奇犽雖然對自己很有信心,但信心不是拿來用在這種地方的。

看著兩人有些驚恐的想像跳下去的畫面,安斯仍是笑著說:「確實是呢……那如果我”不小心”掉下去,你們會來救我嗎?」

『欸?』從來沒想過會問這種問題的他們愣住了。

「啊。」就在他們愣住的時候,安斯倚著欄杆的手一滑,身子向後倒,毫無懸念,就在他們眼前掉下去。

『安斯!』小杰奇犽一起叫著他的名字。

想都沒想,率先跳下去救人的是小杰,奇犽則是看著他們墜落的身影一咬牙,也跟著跳,早一步下去的小杰已經抓到安斯,將他小小的身軀用左手摟在懷裡,用了纏先做個基本防衛,舉起右手,想將牆給打穿,再跳進去,他認真的說道:「會沒事的…」像是在安慰安斯,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後來追上的奇犽則是從另一邊抱住安斯,左手伸出銳利的指甲,想先刺進牆壁裡減緩下墜的速度,奇犽低吼:「白癡!給我抓緊了!」腦海裡飛快的運轉解危的辦法。

兩個明知道他是故意的,甚至惱怒他這麼做,卻還是義無反顧地來救人的朋友,安斯看了一下小杰又看了一下奇犽,兩人明明如此的不同,但此時因緊張而繃緊的臉上,都看見了說不盡的堅定,並沒有產生任何埋怨。

這是何等不可思議的事,他可是將兩人拖入了危機之中。

安斯心裡的感動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了,張開雙手緊緊抱著兩人,也因為緊抱,小杰和奇犽原本準備好的救命方式也被打斷,齊聲驚恐地喊:「啊啊啊!安斯你幹嗎?」「啊啊啊!等等啊!讓我做事啊!」

他們以越來越快的速度在墜落,目前已經剩下一半的距離就會落到地上了,耳邊傳來的風壓聲很大,但大不過此時他們的心跳聲,小杰和奇犽是因為緊張,而安斯則是因為激動。

長久以來的生活,或許也有很多人會為了他獻出性命,但那只是因為義務,這是第一次,他找到了因為堅定而平等的友情,選擇為他賭上性命的朋友。

朋友,多麼美好的名詞。

原本埋在他們懷裡的安斯抬起頭,臉上泛著激動的紅暈,對他們露出了至今為止最燦爛的笑容:「啊啊~小杰奇犽!我真是愛死你們了!」

看到這笑臉,小杰和奇犽不由得一愣,在這一個瞬間,明明是一個只看到下半臉的笑臉,他們卻發自內心覺得安斯很好看,但現在可不是探討安斯好不好看的時間,奇犽將這奇異的思緒丟出腦外,沒好氣的說:「現在不是說肉麻話的時候!你起碼讓我的左手自由!…欸?」

話說到一半,他們就感覺到了不對勁,身體落下的速度在減緩,他們清楚地感覺到身下有一股力量將他們托起,沒有實體,微涼,這股力量漸漸的增強,最後甚至……讓他們浮了起來。

小杰和奇犽對望一眼,交換了一個”不是我”的訊息,然後一齊盯著笑容滿面的安斯看。

「你…你做的?」小杰不可思議的問。

「你會飛?」奇犽也一臉訝異。

兩人都被眼前這違乎常理的事情給嚇傻了,連面部肌肉都維持不住的在抽蓄及扭曲,再多一點,就會成為畢卡索的抽象畫了。

「哈哈哈哈哈!對,我做的,我會飛,哈哈你們表情好經典!」安斯一笑,把剛剛緊張的情緒一掃而空,同時,也帶著他們兩人飛回剛剛的陽台,再把他們帶回房間內,兩個剛經歷了生死關頭,又得知了完全超出自己想像的事,難得沒有任何掙扎跟抵抗,任由安斯將他們放在地上,至此為止,兩人的表情都呆呆的,像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咳咳!呃…好吧,我知道我做得太過頭了…」安斯輕彈了一下手指,周圍便張起了一道由風做成的牆,風壓像是龍捲風,但是完全沒有影響到被包在中心的他們。

又是一個沒看過的招式,他們的注意力終於被拉了回來。

「這…這是什麼?」小杰驚訝地問。

「這是風牆,可以用來隔絕偷聽。」安斯解釋。

「這也是念嗎?」換奇犽發問了。

「……不是,這就是我要解釋的東西了…」安斯示意他們兩個安靜的聽他說:「我的身份很不正常,所以我做了一個確認…雖然很不應該…但這事關重大,所以…嗯,抱歉。」安斯開頭先道了一個歉。

然後開始了漫長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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