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小树被天山派和黑衣教追杀,还好轻功了得,不过追杀他的敌人,也不是吃素的,只会比他强,不会比他弱。跳了一会,身子的内力日渐削弱,眼看就快不行了,而后边的高手,则非如此。
突然前面有了条小河,小树一想,我是江南人,不怕水。西域这些旱鸭子,入了水还不是那落汤鸡,哪斗的过我。二话不多说,跳了进去,只见后面的追兵停了下来。
小树落了水,可他没想到这河水不深,至多能到那脚踝,这么大一个身子平躺着砸下去,一下到了底,肚子贴到了河底的石头,河水的反作用加上石头的碰撞,让他瞬间感觉到一阵巨大的疼痛。心里发出:我靠,原来是这样的呻吟。
这水虽浅,但是很急,水流夹裹着小树,一会翻腾,一会撞上露出的大石,一会又经过那浅滩,身子如那衣服在那搓衣板上来回蹂躏。不知不觉,小树昏睡了过去。
等醒来时,小树睁眼模模糊糊看到了一个人影,本能反应,拿起了剑做了些防备。
突然听到了少女的讥笑声。
小树又眨了眨眼,视线变得清晰,确实是一个少女现在他不远处。
小树:你笑什么。
姑娘:你拿我的痒勺干什么。
小树没注意,以为拿起来的是自己的剑,原来是平常挠痒痒的家伙。
小树:我的剑呢。
姑娘:哪有什么剑,从来没见过。
小树:很贵的,上千两。
姑娘:那也没见过。
小树:你是谁,我怎么在这里。
姑娘:不用担心害怕,你在我家里。从河边捡你回来的。
小树:我又不是猫狗,哪捡的来。
姑娘:那我是把你救回来的,行了吧。
小树:你我不相识,拉回家不怕我是坏人吗。
姑娘:不怕。
小树:为什么?
姑娘:你长的不可怕呀。
小树:好人坏人能写在脸上吗?
姑娘:可以呀,反正我看你不像坏人。
小树:好吧,我服你了。
小树正想起床,不料一动肚子就钻心的疼。
姑娘:你别动,你受伤了。前两天还说梦话,发烧呢。
小树:我还发烧?
姑娘:对呀,我给你磨了草药汁,你的烧才退了下去。
小树:原来这样,那你为什么救我?
姑娘:救你还要理由,想救就救了呗。
小树知道她并不知道自己为何落此地步,也不敢跟她说,怕她害怕或者去告密。也就再也没追问。
小树:那就谢谢你了。
姑娘:总算说了句人话。
嘴上露出了微笑。
姑娘:我现在给你去熬些内服药。
说完转身要走。
小树:站住。
姑娘很是吃惊,眼睛都瞪大了。
小树: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郭怀。小树又用起了曾经的假名。
姑娘:我叫阿其亚。
说完转身有了。
大概快到了终于,阿其亚进了来,端了一碗热热的药进来。
阿其亚:喝吧,活血化瘀的,你的内伤会好的快一些。
小树看了看,绿油油的吓人。不过没办法,还是喝了下去,酸苦的很,脸都快拧扒到一块了。阿其亚看了一直咪咪的笑。
小树:阿其亚,你笑起来真好看,像春天的花一样。
阿其亚:我不笑就不好看。
小树:你什么时候都好看。
阿其亚:就你嘴甜。
小树:阿其亚,你家就你一个人吗。
阿其亚:爸妈送羊去了,要十天才回来,爷爷奶奶在那头屋子里。
小树:那我没去见你爷爷奶奶,他们会不会不高兴。
阿其亚:不客气,已经见过了,我们一齐把你拽回来的。
小树:那哪能算,我都没睁眼。
阿其亚:别废话,等你伤好了再说。
小树:你爸妈给别人送羊去了?
阿其亚:是给司祭府送过去。
说完阿其亚有一丝忧伤,但很快脸上又转为笑容。
小树:司祭是谁。
阿其亚:我们这一片村落的教主,什么事都由他管。黑衣教规定不准买卖,所有可售之物都要交由教会,自己只能留些日常使用。
小树:这也太霸道了。凭什么?
阿其亚:大家伙也没办法,我们都怕呀,也只得服从。
小树:真是混蛋。
阿其亚:我们别说这个了。
小树看她有些不高兴,就不再多说。
不过肚子不知道是光喝药的原因,叫了几下。
阿其亚笑了笑:肚子饿了吧。
小树也不客气:对呀,想吃呀。
阿其亚笑了笑:等着。说完出了去。不一会,又回了来,端了一个大盘进来。
小树:我们是要吃辣子吗。
阿其亚:仔细看。
小树翻了翻,吃了起来。
阿其亚:这是大盘鸡,里面有走地鸡,土豆,还有宽面。
小树没想到那么好吃,又鮮又油,油中带鮮,肉质紧实而鲜美,土豆不仅有自身味道,同时裹挟着鸡鮮和面香,而那面,更是弹力富美。虽然只有一盘饭菜,却能汇集人间众多美味。
阿其亚: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小树好几天没吃饭了,本来就不要什么脸面,现在把自己有伤都给忘了,只顾着吃。
不一会,一大盘能吃的,都吃了个精光,只剩些辣子和调味料。
吃饱了,小树又躺了下来。
刚睡了一会,小树又醒了来。阿其亚在弄些针线。
小树:阿其亚,墙上挂的黑袍是你的吗?
阿其亚一惊,她不知道小树醒了来。
阿其亚:别提了,我不喜欢那衣服。
小树:那你还把它挂在最显眼的墙上。
阿其亚:黑衣国未婚女子出去都要穿这个,我也没办法。家里来了客人,也要穿上。
小树:那我在这你怎么不穿。
阿其亚:你又不是黑衣国人,你也不会出去跟别人说。
小树:也是,看样子这河谷里也就你们一家,也没人知道。
小树:阿其亚,如果神州吗?
阿其亚:只听父亲、爷爷门说起过,听说挺好的。
小树:神州的女子,特别是如你这般美丽少女,每日定是会穿上五色的衣裳裙子,脸上抹些胭脂香粉,身上再撒些香水,一天到晚都是美美的。
阿其亚听完有些忧伤,又有些憧憬。放下了针线,拿起了镜子。
阿其亚:郭怀,你真觉得我漂亮吗?
小树:漂亮呀,只可惜少了些装扮,不然会更美丽动人。
阿其亚跑到了炕尾的箱子,拿出了几件花色衣裳,又拿出了几罐胭脂粉末。
现在脸上涂了涂,又跑到隔壁房间把衣服换上。
然后又唱又跳的来到小树身旁,仿佛打扮好的新娘要出嫁一般。
阿其亚:郭怀,我打扮完是不是更美了。
小树被惊呆了,阿其亚这么一装扮,果真又多了好多颜色。
小树结巴的回答:太美了,简直太美了。
阿其亚又翩翩起舞来,又唱又跳,小树也目不转睛的看着。
大约跳了半个时辰,阿其亚累了,眼神也有了些神伤。
擦去了脸上的粉末,换回了衣裳。
小树:阿其亚,怎么了。
阿其亚:不说了,再怎么喜欢漂亮也没什么用,还不如不穿不画。
小树:别难过,大不了我带你去神州,离开这鬼地方。
阿其亚用她那会说话的眼神看了看小树,露出了微笑,仿佛再说:你真好。
小树:是真的,我带你回神州。
阿其亚没怎么说,出了去。
晚上,小树和阿其亚共同吃了囊和烤肉,还有凉拌皮亚子,小树又是觉得很好吃。
天黑入夜,阿其亚收拾了一下桌子和打扫了一下屋子,在地上铺上张羊垫子和草席,躺了下来。
小树纳闷,她怎么也睡这屋。
阿其亚:照顾你呀,我很爷爷奶奶说了,你晚上需要人照顾。而且已经睡了好几天了。
小树也没说什么,不过,一个美女睡在身旁,总有些冲动与躁动,总是难以入睡。
阿其亚也不断的翻身,估计也是睡不着。
小树:阿其亚,你没睡吧。
阿其亚:没呢。
小树:怎么不睡觉。
阿其亚:睡不着,我这些日子一直睡不好,你来了以后更睡不着了。
小树:为什么,有什么心事。
阿其亚:下个月,我要嫁人了。
小树:恭喜呀,怎么不高兴。
阿其亚:是给司祭去当第五个老婆。
小树一听,明白了阿其亚的心事。
小树:你是不是不愿意。
阿其亚:我一个姑娘,要去给四五十岁的人当老婆,而且家里还有那么多老婆,我肯定不乐意。
阿其亚:郭怀哥,你说带我去神州是真的吗?
小树:真的,只要你愿意。
阿其亚:你真好,但我确实去不了,爸妈、爷爷奶奶还有其他亲戚会没命的。
小树:可恶,真是可恶。
阿其亚:这就是我们的命。我们决定不了。我们也多么希望和同龄人轰轰烈烈的谈恋爱。
小树:等我灭了黑衣教,我就来救你。
阿其亚:怕是等不到那一天得。
小树:阿其亚,你这么乐观开朗,要相信会好的。
阿其亚:我天生乐观,但现在也觉得很无力。郭怀哥,你下来抱抱我吧。
小树听她的声音,不好拒绝,就下来躺下紧紧抱住了阿其亚。
抱了一会。
阿其亚:郭怀哥,你要了我吧,好让我青春有点美好的回忆。
小树本来也有了反应,不过自知不合适。阿其亚这么一说,真是左右为难。
阿其亚:我求你了,不然我这一辈子,只有黑暗了。
小树听她这么一说,我不再犹豫,两人云雨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