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树吃饱喝足,晕晕乎乎,叫了小二,付了饭钱,准备找个地方住下。刚站起来,看到不远处有一帮人在玩什么,刚才由于太饿,没太注意,现在酒足饭饱,头脑又有些火热,就凑了过去,二话不说,上了桌,把旁人诧异的。
田鸡:哪来的破孩,给我滚下去。一众人看他那么无礼,又看他年龄不大,都催着他滚开。小树这下傲子性上来了,借着酒劲,也嚷嚷了起来。
小树:这不西洋传过来的红九点吗,我玩过,我和你们玩。
温小三:你玩过又怎么样,有钱吗,小屁孩,滚下去。
小树:老子有钱,给你们看。说完拿出汇票,大家看傻眼了,果真有钱,态度都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田鸡:狗头你先下去,让这位爷玩几把。就这样,小树上了桌面,有莫有样的玩了起来。
刚开始玩的不算大,压个一两两的,小树也赢了些。田鸡就提出来加个10倍,10两一局,小树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说来也奇怪,自从加倍了,就一直输,庄家运气就特别好,哪怕是七、八点也赢不了,不知不觉输了三百两。
小树:我压500两怎么样
田鸡:行
过来,这一局让小树赢了回来。
田鸡看着晕晕乎乎的小树:要不就压了1000两
头昏眼花的小树,想着趁着好运头,干脆一把清就答应了,田鸡则乐咪咪的笑着。
”我靠”小树拿了个三点,人家田鸡正好出了个五点。小树看着剩下那200两,又急又气。
小树:我就压200两。
田鸡:行呢
又一下小树除了身上日常花的那点钱都输了个精光。
小树:再压200两
田鸡:钱呢
小树提了提包裹,在里面呢。
说完又输了,这下可好,让人把那些衣服什么都搜了个光,也只搜出了40多两,眼看出不了这个门了。
事到如今,小树又吼了吼,先借钱给小爷1000两
温小三:凭什么借你,能还吗
小树:你没见我那汇票吗,你看我穿的吃的,像穷人吗。我家是福海州大茶商,这次去南华州办事,没多带钱。
大家伙打量了一下小树,确实也是,在看那汇通钱庄的汇票,1000两确实不是一般人家拿的出来的。
田鸡:可以,拿就再借你一千两,不过要立个字句,以后好让镖局快脚到你家去取。
小树也不含糊,写下福海州茶溪镇郭氏茶庄郭怀今从田鸡处借银1000两等字样,并按了手印。
田鸡:好,郭怀,我们接着来。小树这时耍了个小聪明,在怎么糊涂也是万万不能用自己的名字和真实身份的。
不过赌徒还是赌徒,小树拿回汇票后,还是一把输赢,结果可想而知。
田鸡:玩完了,你这几天就待在我家,等我叫快脚去你家取完钱再放你走。
小树一听吓了一跳,也渐渐清醒过来,明白自己惹了事,这下可如何是好。
小树:不能再玩几局吗
常斯:你都欠了那么多钱了,还赌什么赌,要赌拿现钱。
小树知道扭不过,也不知道这些家伙身手怎么样,自己身上也没把剑,再说自己练习不精,未必干的过他们一众人,万一惹来其它人或者是官府,那就麻烦了。
小树:小二、我口渴
小二应了一声,到了一碗水过来,还没替过去,被小树连人带碗推了过去,然后一个箭步跑到门前,飞了出去。
这帮赌徒混混,虽然有些拳脚功夫,但确实不会轻功,眼看人飞走了,也无计可施,只得一个劲的骂娘。
小树也好不到哪去,汇票没了,钱没了,连包裹了的换洗衣物也没了。还好妈给的冰衫和茶月给的茶囊还在身上,不然真没法回去交代。接下来,怎么办呢。在人家的底盘,连个正道现在都不敢走了,怎么办呢。
到了晚上,肚子又叫了起来,小树在地里窜了窜,摘了些洋芋、红薯,喝了些溪水,这样才算撑过一碗。第二天白天依旧,吃那些东西,嘴上也没了味道。到了凌晨,只听得公鸡在打鸣,狗日的又是一天,饿的慌。不如把那公鸡吃了,自己有身好功夫,白用白不用。二话不说,趁着大家还没苏醒,把那鸡抓了,找个僻静的山脚生了火,烤了吃。吃完后美美的睡了一觉。既然吃上了肉,那下次就不能再光吃素了,围着这福临镇,每到夜晚,就出动逮鸡烤着吃。有一天小树正准备抓鸡,听见一户山脚下人家有淌淌的水声,不禁好奇,一个飞身,来到屋顶,掀开一片瓦片。我的妈呀,原来是一个姑娘在木桶里洗澡,虽然不能看到全身,几遍那白皙的上部,也让小树全身兴奋。快18了,正直青春年少,荷尔蒙暴涨的年龄,此情此景怎能没有反应。不知不觉,口水流了出来掉了下去,正在姑娘的脸上。姑娘觉得奇怪,抬头一望,一对眼珠正盯着她,不知是人是鬼。顿时惊叫吓死过去。
小树这才醒悟过来,急忙一个踉跄,飞到了山上,躲了起来。
福林镇上的百姓,自家少了个鸡,原本以为是自家鸡跑丢了,可是一来二去,大家交流起来,发现没这么简单,肯定是有了偷鸡贼,所以一到晚上,就把鸡都关了起来。姑娘被偷看这事也很快传了开去,官府觉得又是偷鸡又是偷窥,没准下次会出什么大事,所以重视了起来。乡侯、村侯、民团都被组织了起来,白天挨家挨户查房,犄角旮旯也不放过,晚上三班巡逻,大家伙随时呼应。
田鸡这伙人也没闲着,听说最近村镇出了这些奇怪的事,而且听说这人会飞,一把就想到了小树。到了乡官,报了官,官府让画人画了像,各村镇都张贴告示,小树倒成了这一片的名人了。
年少成名本荣耀,哪知得名为这般。若是父母身旁在,不知屁股哪般红。小树此时的处境,即危险又无奈,虽说男子汉大丈夫天下为家,可这小伙此时家又何在,难道灰溜溜的回茶庄吗,稍微有点脸面的人,是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