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回到SAO,罗伊就被眼前夸张的景象吓了一跳。
一颗高大的白蜡树屹立于天地,只是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种子就已经从刚刚入土长到了一公里高,即使是罗伊的真身在它面前都显得十分的渺小。
“这就是你的真身吗,成长速度快的吓人啊。”
罗伊走上前去摸了摸白蜡树的表面,有些不可置信地开口道。
“之后的速度会随着生长进程变慢,大约在一百年后我会停止此次生长。”
“等等,一百年?”
听到大树的话,罗伊的内心突然感到一丝不妙。
“这一百年你在沉睡的话我怎么办?”
“你是这片世界的主人,自然也要为了适应新世界的生成而进入沉睡。”
罗伊的嘴角抽了抽,他的成年生活还没过满一年呢,现在就要开始考虑起壮年时期的日子怎么过了。
“你在和我绑定之后将会和神明一样永远处于壮年期,不用考虑寿命长短的问题。”白蜡树感应到了罗伊的想法,因此主动做出了解释。
虽然对方有些答非所问,不过在听到了这个好消息后罗伊的脸色还是好转了些。
“在变回世界树的形态之后我要支撑世界的运转,到时候整个空间也是由你来掌控,所以还有什么问题都在今天解决吧,。”
“等等,你说什么形态?”从刚才开始的每一句话信息量都很大,罗伊听了之后一阵接一阵的头疼。
“尤克特拉希尔,这是奥丁赋予我的名字,通用的名称则是世界树。”
罗伊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没想到一直跟着他的是这么一个大佬,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
“等等,世界树不是已经在诸神黄昏的时候断裂了吗,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所以我遇到你的时候是颗种子,而不是完整的大树。”
世界树不再是冷冰冰的样子,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诸神黄昏发生的原因有很多,总的来说是因为我自身规则的不完整。但经过这次的重生之后就再也没有这样的隐患了。”
“不破不立的原理吗。”罗伊点了点头,虽然不清楚所谓的规则不完整是什么意思,但看样子诸神黄昏对世界树也不全是坏事。
“那诸神黄昏之后活下来的人和生物呢,他们怎么样了。”
“不知道,或许有些老朋友会主动回来,但我不会主动发出信息去吸引他们,”说到这它的语气中竟带有一些恐惧,“要是那条黑龙还知道我还活着,肯定会追着咬过来。”
罗伊听到这默然不语,能让尤克特拉希尔如此恐惧的,恐怕只有它最大的死敌,活到了最后的怪物尼德霍格了。
“它没有直接参与最后的战争,所以肯定还没有死,只是不知道最后飞向了哪里。经过了这么长时间对方肯定比以前还要强,以你现在的实力想要对付他根本不可能。”
世界树肯定了罗伊的猜测,并进一步做出了解释。
罗伊当然明白自己和尼德霍格之间的差距,虽然后者没有和任何一个神发生过战斗,但它兴风作浪这么多年却没人管它也侧面证明了它的不好惹。
“算了,”罗伊呼出一口气,“反正它也不是现阶段我能对付的,不用想那么多。”
在谈话的过程中,世界树的枝干越长越发达,如同翠绿色的天花板一般笼罩了第一百层。
“我即将要进入休眠期,你也可以开始准备了。”
沙沙作响的声音逐渐停止,让世界归于沉寂。
“等等,”一阵困意袭来,罗伊努力地抬起合上的眼皮,“就不给一点准备的时间吗。”
罗伊强忍着睡意,翅膀奋力拍打空气,将自己送上了高空。
在来到树干的顶端后,罗伊终于忍受不住,刚刚落下就闭上了眼睛,呼吸一起一伏的进入了梦乡。
……
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的一切已经变了样。
周围不再是单调的树叶,而是已经变成了花园一般的林地,在保持野性生长的前提下却不乏精致感。
虽然刚睡醒就看到了这副生机盎然的景象,但罗伊的心思并不在这上面。
“我的右眼……怎么回事?”罗伊试图眨眨眼睛,可右眼依然紧闭,丝毫没有反应。
“是诅咒吗,还是什么封印?”
就在罗伊还在思索着原因时,一道声音出现在了罗伊的脑海里。
“因为密米尔之泉现在正寄宿在你的右眼里,为了防止你的脑海直接被撑爆,尤克特拉希尔特意给你的右眼施加了封印。”
声音非常的好听,给人一种光明磊落的感觉,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谁!?”罗伊心底一惊,第一反应就是世界树已经被人入侵,可以世界树的本事真要藏起来连尼德霍格都找不到这里,还有谁能侵入世界树的内部,除非是世界树主动放进来的。
“我在这里。”
一匹白色的骏马从空中缓缓落地,洁白的翅膀缓缓收回,八条健美的马腿在地上缓缓踱步。
“斯莱普尼尔!?”
罗伊看到对方的形象立刻脱口而出。无他,只因为对方的形象太明显了。四条腿的马到处都是,但提到八条腿的马只有斯莱普尼尔独一个。
作为奥丁的坐骑,它在神话一出场就被冠以九界最快的名号,并且大多时候都只允许奥丁一个人骑乘,除了奥丁之子赫尔莫德以外,有些神明连靠近都不做不到。
“你不是在诸神黄昏之中陨落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并没有陨落,”斯莱普尼尔摇了摇头,后面的鬃毛也跟着一甩一甩的,“奥丁在最后一战的时候并没有带上我,我也得此逃过一劫。”继续用精神与罗伊交流。
“原来是这样……”罗伊想了想,发现在诸神黄昏的神话中从头到尾确实都没有对于八足天马的描写。
“对了,你说密米尔之泉寄宿在我的右眼,是怎么回事。”
密米尔之泉也就是北欧神话中的智慧之泉,当初奥丁为了获取无穷的知识,以右眼换取了一捧智慧之泉的泉水,而现在自己的右眼也因为智慧之泉而暂时无法睁开,冥冥之中仿佛建立起了什么联系,让罗伊不得不怀疑这是世界树搞的鬼。
“当初奥丁只能喝一口泉水其实也是因为规则的缺陷,不得已退而求次。现在你作为尤克特拉希尔的主人理应获得它的所有权。”斯莱普尼尔打了个响鼻,活动了一下身体。
“规则的缺陷?为什么你们都在强调规则,当初到底出了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