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9月12日)
明天是今年的中秋节,明天还没有到来,不知道明天我会干点啥事。但是昨天到今天已经发生的事,我倒是想给自己说几句真心话。
六月份从电厂回来已经差不多三个月了,我们这几个人在煤场什么也没干,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打牌,这样的日子的确是舒服了员工,为难的却是公司的老板们啊!
究其原因,最近几个月生意场上外围环境的变化无常造成了如今的局面,所有人都无能为力,唯有等。
这样的日子有些人愿意得过且过,时间久了我也会沉浸其中,偶尔想想,嘴角还会禁不住一撇。不管咋样吧,也正是这样的契机,这样的环境,我才有了充足的时间去完成我的写作。所以在这里我要感谢公司给的机会,感恩老板们每天给的一口饭吃。日后如有机会必定涌泉相报。
然而,当我们过着舒服日子的时候,谁又能考虑老板们是怎样挣扎的?其中一位老板,李向阳,是我的直接上司,经常我和他一起去电厂开展业务。李老板基本上就没有来过煤场,就在前天晚上十点了打电话通知我说明天早上让我回市里,一块去电厂送礼,其实是送钱。
这几天一直下着断断续续的小雨,气温骤降不少。昨天早上我换上了一整年没穿过的白衬衫,外搭一件棕色夹克外套,回到了市里。
几个月没见李老板了,又一次见面感觉还是挺别扭的,特别是这段时间公司一直是困难重重,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上了高速没多远就开始闲聊了几句工作上的事,不巧的是只顾着说话,错过了转向巩义的岔口,走错了方向,只能硬着头皮将错就错了。李老板也没怎么说我。但是我可以感受到他的心情又变得更加烦躁不安了。
在路上简单聊了几句日常的生活,他对我们在煤场的生活既羡慕又无奈。忘不了前天晚上他给我打电话的情景,他问我:
“都谁在站上?”
我说:“都在啊!袁总,老钱,老朱,大杰,老刘,我……”
“都在那干啥类整天?打牌?”
“嗯!没啥事儿!就打打牌!”
“哎!真美啊!……”
公司最近一直赔钱,可我们的日常生活开销公司一直养着,每个月还都要算工资,所有的费用加起来是蛮多的。
也许是他心里的烦恼没有地方诉说,竟通知我们让大家放假回家休息,等到开始调煤了大家再回来,当然即使我们回家休息也照样给大家算着工资,我们员工是没有任何损失的。只不过那样的话,也就是说不能在煤场吃饭睡觉打牌了,我想这就是老板唯一可以撒气的方式了,至少可以缓解一下心里的不平衡。
可我最为担心的不过是没有了那样特殊的环境,我怕我不能继续写作了!
中秋节了,虽然公司几个月没有运营了,但是那些该送的礼还是要送的,一个也不能少。没有人认为做煤的老板是艰难的,都觉得这个行业是出了门就可以捡到金子一样。今非昔比呀!现在做什么都不容易!反正我是从来就没感觉到挣钱是容易的。
晚上从电厂回来,路过老家的时候,我回去找到了几本高中时候写过的一点文字,带着它们一起回到了煤场。
回来的路上,我想着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应该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我的写作,工作上的不稳定随时有可能让我的写作被搁浅。悠闲自在的日子不知道还可以停留多久,一旦寂静的时光被打破,我将无法安静的沉下心了,到那时又该为苟且偷生的生活寻找新的出路了!
一想到这,心里就是一股酸楚之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可以实现财富自由,不再为吃饭的事担惊害怕了。打工绝不是最佳的谋生方式,早晚还是要自己创业,自立门户。只是我那防水到现在干的还是半死不活的状态,往后的路到底该怎么办呀?
如果我没有外欠款倒也好说,可惜的是每个月都要按时还款几千块钱,这个难题一直困扰了我两年了,真希望把我的欠款早一天还掉,那样我就带着自己出去转转:
“看看那远方的大海、雪山、草地、牛羊、流星;
听听那遥远的梵音、风声、故事;
最好可以偶遇外面的哪个女孩儿……”
早上还没有睡醒。就听到外边吵吵的,原来是袁老板和老钱他们几个人要回家去了,他们也是听从了李老板的命令,当然本来就是过节了,他们也应该回家去了。而我,不好怎么说话,躺在床上假装还在睡觉。
听到车已经走远了,我也该起床了,洗漱完毕,看着院子里又一次空荡荡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伤感的。这么几年来既定生活的被打破,虽说我早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来来往往,但大道理都懂,小情绪难免还是会有的。
此刻我想起了安婷那年离开家,独自一人在省会过年的情景。我是后来听她说的,那年她没有回她娘家过年,她怕村里人看她笑话,索性就在她租的那个房间里度过了春节。她说过年那天她自己做了几个菜,买了一箱红酒,开着视频,一边吃饭一边和她的家人聊着天,说着说着就哭了……
此时此刻,我倒有些同情那时候的她了。哎!一言难尽啊,这么多年命运总是这样的变幻莫测,唯一不变的还是自己的口袋里越来越空了。
记得看到过这样一段话:“任何关系,走到最后,也不过是相识一场,有心者有所累,无心者无所谓,情出自愿,事过无悔。”
是啊!无法操纵的感情,终究是拦也拦不住的,来去自由吧!
回到屋里,坐下来抽支烟,安抚一下自己的内心,告诉自己一切都过去了,再感慨也是无济于事。古往今来人类的情感都是相通的,陶渊明说过“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
然后开车去煤场吃饭了。
来到煤场,果不其然,大家都走了,只剩下朱海伟坐在屋里刷着抖音。看到我就问:
“公司放假了,你回家不回?”
我说:“你要是有事就回去吧,我在这里守着。反正我也没啥事,一个人好说。”
他说:“我回去也没啥事,你要是不走,咱们一会去买点好吃的吧,毕竟中秋节嘛!”
我说:“好类!”
等我吃过饭,我和老朱就去镇上了。
来到镇上,远远的就看到了一片热闹景象。这几天一直下雨,反倒并没有影响老百姓购物的热情。农村的集市除了那些正规的门店的,就剩下这些路边摆摊的,都是卖些日常的生活用品。道路也算是比较拥挤,索性把车放在一边,步行走过去。
今天的我穿的还算齐整,走在这片场景里,自觉的以为有点格格不入了,尤其是我那雪白的衬衣。
自从老朱掌管伙食以后,也是从来不含糊,拿着公款消费就是随意多了。这次买了大肉和韭菜等着包饺子,顺便又弄了点卤肉和凉菜就当是提前一天过节了!
逛了几条街,也没有见到特别靓丽的美女出现。买完了东西,直接开车回来了。想着,抖音上为啥全是美女呀!身边咋就看不到那么多呢?
毫无悬念,中午我和老朱算是包餐了一顿,很是满意。之后我又回到了院子里,有点想睡觉,但又不愿意就这样荒废一整个下午,想着干点啥事呢?大脑快速的转了一圈,最终还是决定继续我的写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