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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牌位

(2019年9月16日晚上)

宿舍里带上我共计十人,提过了两位,下一位是王少博同学,其他的人尽量简陋的说一说吧!免得我有啰嗦的嫌疑,像唐僧似的。

说起王少博,我与他是从初中四年级就认识了,那时我们都在市值一,同班同学,不过那时候除了学习,根本就没有任何交集。平时考试要不就是我占着第三名,要不就是他,第一名和第二名永远被杜娇娇和王娟轮流霸占着,任凭如何努力总是超,不过那两位女学霸。中考的时候我考了491分,他呢,高我十分,为这事我一直认为是数学阅卷老师搞错了,本该满分的结果得了85分,于是从来就没有服过他。

上了高中,没想到我们被分到了一个班。后来他做了我们班学习委员,应该是从第一次月考结束后开始的,那次他考了全班第一,年级前十,而我排到全年级前六十那样子。即便如此,我还是挺高兴的,毕竟晚自习的时候,校领导通过喇叭也提到了我的名字。在学校里任何时候谁都会因为老师的表扬而兴奋的飘飘然!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不知道哪里来的优越感,慢慢的,我就开始走下坡路了。也许是心态改变了,也许是被周围眼花缭乱的生活感染了,总而言之吧,我是真的翘起来了!像十八号食堂的胡辣汤一样,喝一碗保准要飘起来的感觉,不认识自己是谁了。

学习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高中一年我的成绩停留在班里十几到二十几。从没有让我感到危机四伏,倒是过得悠哉悠哉。而王少博是比我要好多了,即使当不了第一名,起码也在前十名。

我对他有个很深的印象停留在周六下午的宿舍里。那天我午觉起来,看到他依旧坐在他那张靠近窗户的床沿上,带着耳机,梳着标准的中分头,看向窗外,若有所思。走近一瞧,手里拿着庾澄庆的专辑,反复听着那首《情非得已》。也是从那天开始我也喜欢上了这首歌,直到前两年在KTV 我还对着一个二婚女人申晓晓唱了一遍,感动的她几乎流出眼泪来。可见一个人年轻时候的所见所闻对他日后的影响还是蛮大的!

难以忘记初次见你

一双迷人的眼睛

在我脑海里你的身影

挥散不去

握你的双手感觉你的温柔

真的有点透不过气

你的天真我想珍惜

看到你受委屈我会伤心

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

不敢让自己靠的太近

怕我没什么能够给你

爱你也需要很大的勇气

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

也许有天会情不自禁

想念只让自己苦了自己

爱上你是我情非得已

……

一年的相处时间,让我再结下了深厚的感情,即使后来很少联系。我想他那样温文儒雅的男生,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容易被待见。就是将来有了家庭,也必定是一位好父亲,好丈夫,好女婿,好儿子。我对他有信心哦!

后来除了10年的那次聚会,就没有再联系过。

再后来,道听途说,好像他考了医学研究生吧!不管真假,只希望他一切都好哦!

写到这里我想追加一点小插曲,哽在心里一整晚了。

今天上午袁老板和老钱他们来站上了,当时我还没有起床,就听见大门被打开,车开到了院里。我想我的写作又该被这些人影响了,说不定今天还要陪他们打牌了。

不敢再睡了,马上起床。心里有一点情绪,感觉他们打扰了我的空间似得,弄得这个院子不会清净了。因此我只好开着车另觅一块空间,坐在车里度过了整个上午。

下午睡觉,晚饭之前站在大门口远眺,老钱来到我身边,闲聊了一件事,让我的小心脏激动到现在。

他说袁老板一大家子的一个嫂子得了胃癌,情况很不乐观,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昨天花四十万租了专机从北京运回到郑州了。

感慨有钱人的生死问题:

有的人活的很长久,偏偏命里没有钱,可谓是一种悲哀;

有的人命里很有钱,偏偏活的很短暂,可谓是另一种悲哀;

有的人活的不长不短,不仅没有钱,还要欠钱,这可谓是双重悲哀。

不是自己的亲人,听听感觉很平淡,只是想起了去年我父亲病重在郑州住院的事儿,颇感世事无常,凡事还得早做打算为妙,于是又暗示自己写作的事一天也不能耽搁,务必早一天完成啊!

继续写那剩下的几位同学,我首先想到的是一个词“不褒不贬”。我以为我对他们几个人只能是这样的评价吧!

李亚飞,一个比较偏执狂的男孩,来自贫困家庭,瘦小的身板,带着近视镜,为人算是比较清高的那种,但也还算谦逊礼让。在班里一直是那种可以低到尘埃里的角色,仿佛他就像是金庸武侠小说里的扫地僧,看清了周围的所有人和事。

对他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学校的那间宽敞明亮的图书馆。那是周六的晚上,吃过晚饭后,一般情况下热爱学习的孩子都会去那片静谧空间塑造自己的身心,因为只有在那里才可以领悟到更高级别的智慧,感受着殿堂级别的启迪盛宴。

仿佛是继往开来所有的“仁人义士”“集大成者”都喜欢挤进里面,为自己赢得一张入殿牌位,等待着后世来人前去顶礼膜拜,凑巧的是来此受教的人总是络绎不绝,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有点少林寺藏金阁的味道,于是来人便会:

时而可以盛赞自己的春蚕;

时而可以寄情自己的夏雨;

时而可以悲悯自己的秋叶;

时而可以绝唱自己的北风;

时而可以启迪自己的心智;

时而可以怒斥自己的名字;

时而可以忏悔自己的罪过;

时而可以愉悦自己的心情;

时而可以缓解自己的悲伤;

时而可以抒发自己的情怀;

时而可以重塑自己的斗志;

时而可以描绘自己的蓝图;

时而可以奏响自己的号角;

时而可以追忆自己的年华;

时而可以感慨自己的爱情;

时而可以挥洒自己的笔墨;

时而可以散尽自己的眼泪;

时而可以低吟自己的情歌;

时而可以憧憬自己的未来;

时而可以安抚自己的灵魂;

时而可以鄙视自己的同类;

时而可以惋惜自己的堕落;

时而可以怀念自己的星辰;

……

运气好的话,有可能还会遇到其它班里的班花,养养眼神;

或者看见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一睹风采。

总之,那片空间是神秘多彩的,而我却是平凡卑微的!

然后说说那位靳玉玺同学。在我的印象里,他是我见过的为了爱情第一个流眼泪的男生。

他的爱情我知道的很少,他有啥事总是会拉着刘豪跑到一边,嘀嘀咕咕的一大会儿,然后就像是受了什么启发,脸色会好看许多。

那时候他和我们班的一个女生恋上了,那女孩叫什么我倒是给忘记了,只记得她是有段时间坐在我后排,偶尔也会聊上几句,好像我还开玩笑的叫过她“嫂子”,她却总是笑笑,顺便蹦出一句“滚”,我也总是乐此不疲。

靳同学跟我是挨着的下铺床,晚上也都是头顶着头睡觉,于是免不了会说几句悄悄话,至于说过什么,一个词也不记得了。

他是属于成绩较差的那一波,他能来这里上学竟是花了钱的,所以自打入学开始我们之间就好像隔了一层什么东西,永远抹不去。当然毕竟缘分一场,日积月累的真感情倒是毋庸置疑的。

对他的怀念是因为另一件事一直还保留在我大脑里。那时候刚开学几个月,学校的礼堂每个周六晚上都会放电影给我们看。这件事对于那时的我们来说算是比较稀有的事儿,那种氛围是妙不可言的,无法形容的。至今为止二十年了,我也再没有过那样的经历,在那个礼堂里落下的情怀是再不能感受到了。所以,亲们啊!我是真的真的很怀念,因此,此刻我也有点伤怀呀!

我是相对内向的人,对于抢座这样的事,很难发生在我身上,只有像靳同学那样性格的人,才会干出那种事。所以我记得他有过提前跑到礼堂为我们抢座位的情景,刚进入礼堂的大门,他就早看到我们了,招着手挥舞着,冲我们大喊“刘豪……在这儿,在这儿……”

有次我记得放了张艺谋刚上映不久的电影《英雄》,除了感觉画面很美,竟是没有看懂啥意思,可怜我的情商一直都是那么低呀!

在此,我也谢谢这位靳同学曾经带给我的片片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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