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月和泉
快速的闭上眼睛假寐。
我还不希望“平静”就这么被夭折。
无声,无声。
脸颊上感觉到一丝温热,接着是轻轻的摩擦,轻到让人误以为是幻觉。
“瑷,你好贪睡啊,太阳公公都回家睡觉了,你怎么还没睡够啊。”完全听不出抱怨的感觉,反倒是……浓浓的宠爱,“心还痛吗?小傻瓜,既然痛为什么仍要爱的那么深呢,为什么你就不能把心敞开,为什么……你就不能试着爱我呢……”
我很庆幸现在的自己是清醒着,知道了月的心,以后相处时的气氛便好把握了。
只是……月……你爱错了人……
无声,又是无声,直到——
“哥,你难道不想解释一下吗?”这声音很沉,太沉了,让我窒息。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又何必再问,你是想听到我是怎么辩解的吗?”月的语气中明显带有怒意。
只是,这句话好熟……我对炎也说过同样的话,就在昨夜。
炎知道了些什么吧?不管知道了什么,也一定是对我们的感情不利的吧,炎是想听到我是怎样辩解的吗?还是已经猜到,只是证实一下罢了。
一样的话,一样的语调。不过是说的人不同,听的人也不同罢了。那感受呢?会相同吗?
虽是旁听,为何我的心情这么压抑,明明说话的对象不是我,为何我的呼吸变的沉重。
炎,你的心是不是被我伤的千疮百孔了呢……我说了那样过分的话,你会不会永远也不理我了呢……
“呵呵,”很干的笑,“哥生气了吗?可是该生气的不应该是我吗?“
泉和月之间……
“哥,你是我最敬重的哥哥啊,为什么,为什么连你都背叛我?”泉没有给任何解释的时间,径自说着,“漓心瑷……是我这辈子最在乎的人,不,是唯一在乎的人。哥,你是最清楚不过的啊。现在,算什么,哥也爱上了我爱的女人?”泉痛苦的呻吟绞的我的心在滴血。
泉啊,你还是没能忘记我吗?没想到短短三年,你的爱更加强烈了,没想到你的爱已到了这么深!当年我的做法终究是错了啊,错的一败涂地。
“对不起,当初我是为了见见你爱的人才到这里来的,却不想这一见,竟丢了自己的心,才……”月的话被打断,因为……我的泪。
真的很没用,除了哭,我什么都做不了。即使是看着重要的人痛苦。
月、泉……炎,我欠下的债该怎么还,我的存在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用来伤害你们的吗。
我不要,不要……伤害你们,即使自己会痛死。
泪,染湿了被,澿透了枕,划伤了心。
“瑷……”月。
“瑷……”泉。
为何唤的这般深情,无形中再次增加了我的负罪感。
努力睁开哭红的眼,透过水雾看到月和泉复杂的神情。
艰难的弯起嘴角,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装作不在意的开口:
“你们都在啊,我睡了很久吧,肚子好饿哦。月……”
原来说谎是件很辛苦的事,以后要多练练才行啊。
月显然楞了一下,但迅速反应过来,对着我浅浅一笑,起身离开房间。
泉回头看了一眼月的背影,然后缓步靠近床边,面朝我坐在床沿。手在口袋里摸索了一会儿,拿出一块棉布白方巾,轻柔的擦拭我脸上的泪痕。
“泉,我……”
“你都听到了,对吗?姐姐不是一向很聪明的吗,只要你装睡到底,说不定可以听到有趣的事呢!“泉一脸玩味的说着,手上的力道却依然轻柔,像是在擦拭心爱的玻璃花瓶。
“对不起。”深深地呼吸一口气,“我知道我做了不可饶恕的事,如果你想要补偿,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尽量让语气平稳到没有波澜。双眼紧紧地盯着泉的脸,避免错过任何重要的信息。
泉的嘴角渐渐弯曲,然后越扬越高,露出了白玉般的齿。
许久,泉说出了他的要求:
“三个,你只需满足我三个愿望即可。”四目相对,猜不透各自的心,“至于是什么样的愿望……我现在没有,暂时存着吧。”
心中的石头找到了落点,既然有要求,可以说明泉已经开始原谅我了吗?
好高兴,身上的罪孽少了一份啊!
欣喜载满了胸膛,脸部的线条逐渐柔和,我可以感觉到脸部的每块肌肉的都在微笑。
“傻瓜,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还笑的这么刺眼,想让我沦陷的更深吗!”泉说着也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怎么说是我的笑刺眼呢,明明是你笑得比我还刺眼啊,看,刺得我的眼泪又要出来了。
对,泉啊,就要这样笑。只有这样的笑才适合你,只有这样的笑才是真正的你。你本该生活在阳光下。
门被打开,月带着一个推着餐车的“佣人”走进来。
泉收回还放在我脸上的手,起身退到一旁。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每种样式的都做了点,合口的就多吃点,不合口的……就放着吧。”
月总是很体贴,体贴的让我心酸。
挣扎着坐起身,眼前意外的出现两只修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