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警队队长看向至此还一言不语的陆逸舟,“陆教授,也请您再叙述一遍。”
陆逸舟听到提醒点点头直起身,正色道:“我昨天一直在实验室,一直到凌晨才结束,只有我一个人,没有人可以为我作证…”
略做停顿,看似不经意的又环视了一圈在座的人,视线落在邱择客身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缓缓开口:“不过我想学校里的监控,会为我证明。”
“精彩精彩,特别是这三位……”警队队长有一下没一下的鼓着掌,略有深意地分别看了邱择客,吕航,周生恒三人:“诶,那个谁,过来。”
警队队长朝跟进来的警员小顾招手:“你刚刚要念对吧,现在念,一字不漏的念。”
“这份是夏警官修改过的资料,”警员小顾略带尴尬地看着警队队长默默将第一张压到最后去,这才转向众人,“接下来,就由我来给大家叙述。”
陆逸舟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认真倾听着警员将要叙述的内容,不知其是何用意,思考着刚才这些人的一席话,猜想着事情的走向。
警员小顾将手中的资料放在会议桌上,像做汇报一般:“周生恒,男,34,是死者的未婚夫,信原酒店经理,平时和蒋文倩的感情很好,据他说,二人从未吵过架,根据邻居证实,确实是这样没错,而且是一个活脱脱的热心市民,十七号晚上一直在电影院看电影,电影票据还在,有着充分的不在场证明,但从人际关系上看,他有一个比他小十五岁的妹妹,恰好是蒋教授的学生。蒋教授虐待学生以要挟他人,周生恒迫于要挟不敢反抗,只能答应蒋文倩强迫订婚,周生恒觉得这种要求根本无法理解,情绪积压,最后演变成不死不休的局面,还因这份杀心参加了一个无法脱身的游戏,间接害死蒋教授。”
“好,”警队队长抬手示意人暂停,“周先生,您说您昨天晚上在电影院是吗?除了电影票据还有其他证据吗?”
“其他证据?”周生恒本就害怕,情绪很不稳定,听到这话就更受不了了,“你还要什么证据?!我用得着骗你们吗,我他妈命都快没了。”
“周先生,您别激动,照这样的状态,你似乎没有心情去电影院看电影吧,如果您有什么苦衷,我愿意一听,但我也有义务搞清楚事实。”警队队长伸手向下压了压,示意人不要太过激动。
“不知者不怪,你们这些家伙不会连受害者都要审审吧?”吕航一副正气凛然站起来护在周生恒身前,握紧的双拳略微有些颤抖,“我作证,周生恒昨晚确实在电影院!”
警队队长听到吕航的大义凛然之语,偏头饶有兴趣地看着吕航:“哦?不知道你要怎么证明他在电影院,据我所知你可是一晚上都在家。”
“那当然是因为,我说了谎话啊,”吕航紧绷着神经,像一支蓄势待发的箭,“你说的没错,照这样的状态,周大哥是没有心情去看电影的,他去电影院是为了见我,至于我说谎的原因,很简单,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我们两个单独聊过。”
吕航咽了咽口水,继续说下去:“邱择客知道,我这人啊,特别好心肠,见周大哥这样,当然要帮他分忧。”
警队队长听到吕航这么说,来了兴趣,原来这里面真有猫腻:“你们聊了什么?”
“基本上是在聊家常,除了——他问过我一个问题,‘如果能杀了那个让你的人生走下坡路的人却不用承担责任,你会去做吗?’”,吕航笑得灿烂无邪,稍稍歪头,语气有些急促,“我的答案是,会。我是个正义的人,一直都是,与正相对的是邪,如果可以,我会除恶务尽。”
警队队长听完人的话,面部肌肉不住抽搐,这是将恶当做了善?
“既然你开始了,那我们就继续,”警队队长轻吐出一口气,拿起桌上的资料,翻到第三张,“吕航,男,22岁,X大三学生,也是死者亲自带的学生,昨天晚上正好在自习室写论文,同在自习室还有路过自习室的同学都可以作证......能告诉我你自习到什么时间吗?还有,你做了什么?”
“我只自习到七点半,而后回去把手机交给另一个人,帮我打装备,制造出游戏记录,我本人去往电影院见周生恒,这期间我确实没做什么,不过我却知道他做了什么,”吕航张狂地咧开嘴角,从衣袋里拿出一支录音笔放在桌上,“他和其他正义的人合作,杀掉了一个魔鬼,他是个英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