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他的女人
风吹的树叶唆唆作响,微凉的萧风终于有了点秋天的感觉。
袅月楼里依旧满座,喧嚣不断,没人注意到角落一个粉色的小小娇影。
这几日,妖锁儿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度日如年了,每天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眼圈黑的都快赶上国宝大熊猫了。
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翠绿色的花瓶,头一点一点往下低垂,墨黑的瞳仁上浮现出迷惘的水光,有一种刚刚苏醒的感觉。
“喂,你发什么呆呢,快点干活,否则今天还是没饭吃,懂吗?”红湘死死按下她不安分的脑袋,低低警告道。
“知道啦,红大管家。”妖锁儿有气无力地拉长声音答道。
经过这些日子,她也摸清了楼里的一些人,当然也顺便拉拢了一些人脉,其实这个女的除了自恋一点,不喜欢人家对她的体型过分描述外,还是不错的,就是敬业的过分了点,每次都针对她,一有风吹草动就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给她一掌,叫她都不敢悄悄偷懒了。
“知道就好,快点擦干净,我待会儿过来检查。”
妖锁儿对着她的后背做了个大大的鬼脸,在确定她已经走远后才张望四周,低下身子依偎椅子眯着眼睛打盹儿。
慕容邪踏上楼梯的脚步定格了,刚才貌似看到了什么东西,头微微往楼下一望,首先抢先入眼的是一个窝在墙角和椅子间沉睡的小丫鬟,可是,那人怎么好像在哪儿见过?
他眯起眼眸,双脚被吸引似的走近那个身影,不看还好,一看到那个丫鬟熟悉的面容,不禁有些吃惊,她……不是歌姬吗?怎么会穿着丫鬟的衣服睡在这儿?
倏地,嘴畔挑起一个玩世不恭的笑,然后左手在她耳边打了个响指,见她没有任何反应后,邪笑着用拇指和食指捏住妖锁儿的鼻子……
妖锁儿忽然感到一阵胸闷的难受,本能的,她张开嘴来呼吸才缓解了痛苦。
慕容邪抿着嘴角用手掌合上她的下巴,双眼注视着她的面孔,不泄漏下一丝表情。
怎、怎么会这么难受?谁这么不解风情来打扰她,没看到她正在和周公的孙子约会吗?妖锁儿在梦中梦见自己被卷进一个黑色的漩涡,怎么挣脱都不行,无法呼吸使得她双手扑腾着,猛地,她睁开惺忪的睡眼,一张放大好几倍的邪魅如女子的脸颊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
“喂,你怎么在这里?”她双手猛力地一推,惊吓地跳起来,单手横在他们之间。
慕容邪郁闷地从地上站起来,这丫头的力气怎么这么大,一把就可以把他推倒,她不会是假女人吧。
“这应该是我问你的吧?”他若有所思地用双手放在后脑勺上,黑葡萄般的眼珠在她身上转悠。
“什、什么呀?色狼,我告诉你,你再这样看我,我肯定打暴你的牙。”妖锁儿紧紧捂住自己的胸口,语气不善地咆哮道。
话说回来,他们之间的对话好像都是以她的吼声开始,又以她的喊叫结束的。
“啧。”他薄如蝉翼的嘴唇撇了下,缓慢地说出几个字,“就你这样的体型,对我的眼睛是一种挑战,不过,对我的精神却是一种锻炼。”
“你!”我怒!又拐着弯辱骂她,暗示她身型不够标,那就怎么样,他还不是和人妖一样,不男不女的吗?不仅腹黑、专横,还很毒蛇,长的稍微有些姿色就敢对她指手画脚,谁给他这个权利的,恩?可恶的家伙!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吧,虽然爱慕我的人很多,但是丑女的喜欢会让我有很重的负担和压迫感。”
她明显感觉到握紧的拳头颤抖地要爆发了,尤其是他那副唯我自尊的样子和嘲讽的眼神更是让她气不打一处来,这个自恋的超级大色狼,他们上辈子绝对是冤家!
“我……”
“嘘。”他用手腹点住她的嫣唇,却惊异于她的柔软,甚比薄纱,和那晚的触感……真的好像……两张面孔在他脑海里重叠,慕容邪摇了摇头,不可能,她怎会如这女人一样泼辣不知趣。一闪即是的颓然被脸上的邪笑覆盖,“今天我心情好,所以开恩让你陪我一晚,如何?”
“不要!”妖锁儿陡然美目瞪大,几乎脱口而出,尖锐的声音刺的他耳膜生疼,“再说一遍!老娘不是妓女,不是不是!”
搞什么,怎么每个人都把她当成妓女啦?她是清清白白的乖乖牌,哪一点像妓女啦?可恶!
慕容邪不觉之间有丝烦躁,第一次有女的这么干脆的拒绝他,虽然早知道她的不同,也知道她断然会拒绝他,但当真亲耳听到时,还真是有点区别。
他挖了挖耳朵,淡定地用蜷指支着自己的下颚,再次绽放出邪魅的笑容,但此时却带着威胁的意味,撑着椅子逼近妖锁儿,和她大眼瞪小眼,突然冷哼道,“你,会答应的。”
切!口气蛮大的嘛,说大话谁不会啊,她也会呀。妖锁儿咬着左边的小虎牙,用手背拍拍他的胸部,莫名的发现,他清瘦的厉害,身子骨都包在月牙色的绫罗之中了。
“告诉你,绝对没这可能,老娘会答应你这大色狼我以后就跟你姓,跟你姓……”说了一半才惊觉,自己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啊!让她去地下蒙羞去吧。
慕容邪皱眉,下意识地开口提醒道,“慕容邪。”他有些期待地盯着她脸上的表情。
“我知道你叫慕容邪啦,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你多什么事啦!真是的,告诉你,要是老娘答应你,我就跟你姓慕容。”
慕容邪微微睁大眼睛不明所以的望着她,她,难道不知道“慕容邪”这个名字代表什么吗?
慕容氏是皇家专属的,换句话说就是只有皇亲贵族才能姓“慕容”,否则就是犯了其君之罪。
可是,看她的样子,好像完全不知情……
而妖锁儿完全把他疑惑的眼神过滤为不信任,奶奶的,这人怎么这么了解她啊,知道她会赖帐不成?顿时脾气一上来,三指举过头顶对着房顶,“我发誓!这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