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这位圣使能够找到解救吾族的方法吧。”旁边的魁梧中年人却是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毕竟这位圣使的修为实在是太弱了。
与此同时,牛牧在侯佩佩的带领下来到了村子里面。这一路走来,牛牧发现这个村子与外界有诸多不同之处。
这个世界并没有太阳,也就不会有所谓的白天黑夜。整个村庄的照明靠的是一种奇特的水晶,这种穿插在道路旁、山崖峭壁上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在诸多水晶的照射下,整个村子也是亮如白昼。牛牧还特别注意到其中一部分水晶释放出的光芒有些微弱,甚至其中一部分水晶在似乎是能量消耗完了,渐渐的变得黯淡,最终整个变成了黑色,然后砰的碎裂开来,变成了黑色的沙砾。
“这是我们村里的地源晶,我们整个村的照明都依赖于这些地源晶,地源晶本身也是阵法的一部分,会随着阵法的运转源源不断的产生,只是...”少女说道这里便停顿了,没有再继续下去。但牛牧心中也有所猜测,这侯佩佩所说的阵法或许便是支撑这这方天地存在的东西,这天空的沙孔与这黯淡的地源晶或许都与这阵法的老化脱不了关系。
不过这依旧不能阻止牛牧对布置这座阵法的前辈的佩服,能支撑一方小世界隐藏于大漠之下存在数千年,那位前辈的手段显然不是现在的牛牧可以揣测的。
“圣使这边请。”到了一座屋舍附近,侯佩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候姐姐便唤我牛牧吧,圣使这称呼听着不习惯。”牛牧尴尬的摸摸头道。
“好的,圣使。”
牛牧:“......”
进了屋,牛牧才发现这屋内漆黑一片,除了门外透出来的部分亮光,全然看不到任何一丝的亮光。显然这种房屋就是为了让村里人适应这沙底世界永恒的白昼而制造出来的。
一丝亮光缓缓的散发出来,原来在间房子的中央依旧是有着一块拳头大小的地源晶,只是刚才被一块黑色兽皮所遮挡,随着侯佩佩将兽皮取下,整个屋内又明亮起来。
“圣使稍等,我去为您取些吃食来。”候佩佩说了一句便向屋外走去。
“多谢。”牛牧拱手谢道。
没多久,侯佩佩便是带着一些烹熟的兽肉与一些水果回来了。牛牧也不客气,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虽然在这方世界没有白天黑夜,看不出来时间过去了多久,不过这肚子的饥饿感却是不会欺骗自己。
“你也一起吃点?”牛牧有点不好意思,因为侯佩佩既不吃东西也不说话就在一旁毕恭毕敬的站着看着他吃,着实有点难受。
“多谢圣使,不过我还有事便先走了,圣使若有其他吩咐来村头第三户人家找我便是,告退。”侯佩佩似乎也是觉察到了这种奇怪的氛围,找了个借口便是离开了。
“呼...”牛牧总算从那种尴尬劲中缓了过来,又继续吃了起来。
吃饱喝足,牛牧也不忘修炼,修炼到很晚才在疲惫中睡去。
牛牧也不知睡了多久,他起身打了个哈欠便是向屋外走去。虽然在这里不知道时间,但如果自己的身体没有出错,现在应该到了第二天才对。
“圣使,您好。昨天休息的如何?”侯佩佩竟是已经在门口等待牛牧了。
“很好,多谢。”牛牧客气道。
“那就好,那便劳烦圣使随我前去祭祀台,大祭司他们已等候多时了。”侯佩佩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一路上牛牧询问起了村人是如何区分时间的,从侯佩佩那里得知,在他们村里有一个沙漏,是先祖从外界带进来的。它每次沙子漏完旋转之时便是十二个时辰。
后来村里人又根据那个沙漏制作了不少的沙漏计时。
到了昨天的祭祀台,大祭司、那魁梧中年人还有许多村民已经在等待了。在他们的身后还趴着一头巨大的黑狼。
“圣使,您来了。对村里的生活可还习惯?”大祭司笑着道。
“习惯倒是习惯,只是您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你们又需要我作什么?最后,我要怎么才能回去?”牛牧说话时一脸严肃,他还要去参加剑阁的选拔,可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这里。
“圣使莫慌,且听老朽慢慢道来。”大祭司连忙劝慰牛牧,毕竟牛牧是他们从这里出去的唯一希望。
“吾族居住于这沙底世界已有数千年之久,根据祖籍记载,吾族是逃难方才在一位大能的帮助下建造了这方黄沙世界,可是由于大阵存在的年代太过于久远,如今如您所见已经出现了诸多缺陷。如果吾族再不找到出去的办法,恐怕不出百年,便是要被彻底掩埋在这黄沙之下。”大祭司一边说一边叹气,显然是在为整个部族的未来担忧。
“你们出不去?那为什么我能进来?”牛牧疑惑道。
“吾族先祖当年进入这方世界时便与布置阵法的那位大能达成了一种协议,在吾族的血液中会存在一种枷锁,禁锢吾族脱离这方世界,我们也曾尝试让啸月大人带人出去,可惜每次到出口都会被大阵所阻。”旁边的侯佩佩赶紧上前搀住自己的爷爷,这些年爷爷为了族人的命运可谓是呕心沥血。
“这茫茫大漠,你们是如何寻到我并将我带到这里来的?”牛牧最疑惑的还是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关键是自己全然不知。
“在圣使进入厥彦沙洲的那一刻,圣像便是生出了感应。”大祭司或者从戒指中取出了那头发光的小牛石像。
不知为何当牛牧看到这头小牛的时候竟是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一种潜藏在血液中的熟悉感。
“圣像生出感应,我便让啸月大人日夜陪伴圣像,终是在前日,啸月大人心生感应,便离开了这方黄沙世界去寻找圣使您。”大祭司说着指向了旁边趴着的巨大黑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