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摇摇晃晃站在天台之上,看着这漆黑的夜,嘴里呢喃着什么。
“难道我的爱情已经走到了尽头吗?”
“呵呵,可笑啊,七年的婚姻,最终没逃过七年之痒的命运诅咒。一切都是梦啊,荒唐的梦。”
“我早就知道我们之间没有了爱情,我以为还有亲情,现在亲情也丢失了。你连看都不会看我一眼,其实我见到你也烦。没想到你会变成这种人,一个我们曾经共同鄙视的那种人。”
“这个结果或许对于我们来说是个好结局,我厌了倦了烦了,我想你也有同样的心情,分开或许对于我们来说都是解脱。”
“我们还能成为朋友吗?不,我真不想做你的朋友,最好此生再无交集。”
“不是我不爱你,而是因为我太爱你,这种爱变成了恨,我恨你。”
“终于恢复到自由之身了,我能做我想做的一切,不再有人来干涉我,这种感觉真好,我要拥抱一下大自然。”
女人张开怀抱,好像拥抱着什么,如此陶醉。
这时一股风吹了过来,女人身体晃了晃,她打算站稳,可脚下一滑,自己直接从天台上掉了下去。
“老娘我可不想自杀啊,怎么掉下去了?”一声女人凄惨地叫声在楼宇之间回荡。
“全剧终”。
“这是在做梦吧?可我怎么看到了全剧终?你醒一醒,是不是睡梦魇了,最近怎么有点魔障,做梦都能做出连续剧。”
“啊~~~”,“砰”,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
“难道我真的死了吗?”
“我怎么还会问自己是不是死了?”
楚璐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趴在地上。
“我的身体没什么事吧?”她猛地站了起来,活动一下胳膊腿,发现没有什么问题。
“这么大岁数怎么还流鼻涕。”楚璐自嘲道,伸手摸了一把。
“哎呀,怎么流血了。”她看见满手是血,吓了一跳。
楚璐赶紧找纸,却发现自己在大学的寝室之中。
“原来没有自杀啊,吓得老娘我小心肝扑通噗通地。”楚璐自嘲道。
“咦,不是在梦中喊自己老娘吗,那个自己可是三十多岁的女人,本姑娘才18岁,还是一朵花呢。”楚璐疑惑了一下,看来她有点分不清哪里是梦,哪里是现实了。
楚璐在考完大学之后就开始做这个奇怪的梦,梦是从她大学生活开始,一直到大学毕业,不断寻找工作的机会,与男友结婚,最后离婚之后自己一失足掉下楼来。
这个梦非常奇怪,就好像连续剧,只要她睡着了就开始连续做这个梦。她开始还很期待,到后来的一些生活的琐碎,她在梦中的命运,让她非常难受。
“我不是这个梦的主角吗?为什么不按照我设定的情节去做?”楚璐每次醒来就会发出这样的疑问,可惜没有人给她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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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璐是今年考上大学的,被录取到京都艺术大学表演系,这意味着她就是以后的明星,成为周围同学羡慕的对象,
或许是梦中的引导,她提前来到大学,目前寝室就她一个人。
楚璐在睡梦中翻身,从床上掉了下来,导致面部着地,像是为了配合梦境,真把她吓了一大跳。
还好那是梦境,不然楚璐这小命可就要完了。
她擦干净鼻血,做了几个舒展运动,深呼吸几次,想把梦境对自己的影响驱除出脑海。
“如果按梦境的提示,导员应该过来找我,他应该叫做余锋。”楚璐不自觉地想到。
她想证实一下这个梦到底是真实还是荒诞,虽然梦中的许多具体细节已经忘得一干二净,有些内容她却还有印象。
“DuangDuangDuang”有人在敲门,楚璐从床上站起来,看了看床铺还算整齐,才把门打开。
“你好,我是你们这一届的导员,叫余锋,你是哪一位?”门口的男子说道。
楚璐的头“嗡”地一下,直接愣在门口,“这不可能,哪里有梦会是真的?”
“喂,喂,这位女同学,你叫什么名字?”余锋问道。
“哦,对不起,我现在还有点懵,我叫楚璐。”
“楚璐同学你好,现在就你一个人来了吗?”余锋问道。
“是,是的,现在寝室就我一个到了。”楚璐点点头。
“余老师,您好。”这时路过一个女学生,向余锋问好。
“你好。”余锋很礼貌地向对方打招呼。
“这样,你一会来我办公室一趟,我的办公室在主楼二楼,中间方厅的房间里。”余锋对楚璐说道。
“能问一下是什么事吗?”楚璐现在急速在回想梦中的情况,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到了你就知道了,与你商量点事。”余锋说道。
“哦,刚才过去的那个人是周红梅吗?”楚璐问道。
毕竟这个导员与班级里的同学在梦中与她渡过了四年的时光,楚璐想忘记这些人的名字很难。
“是啊,你们接触过?”余锋点点头。
“哦,没有,我听她家长叫过她的名字。”楚璐只能撒谎。
“也是。你的家长没有来吗?”余锋好奇地问道。
“我家里人都很忙,就自己一个人过来了,我已经算是大人了。”楚璐挺直了腰板。
“那好,我过来就是看看情况,一会你有时间来我办公室一趟,有点事找你商量。”余锋说完就走了。
“在梦中,余锋开学的时候是找过我一次,可什么事情我却想不起来了,好像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楚璐把门关上,边照镜子边想到。
“如果梦境是真的,难道是我曾经的经历?我从天台上掉了下来,死了,我又穿越回大学刚开学的时候?”楚璐皱起眉头。
“我回来就是为了阻止我走以前的道路吗?”楚璐眼前一亮。
“可我以后好像变数并不多啊,不过我倒是可以避开赵鑫瑞,这个让我又爱又恨的人,老娘我可不想这一辈子还去面对他。”楚璐开始咬牙切齿。
“咦,我怎么又叫自己老娘了?”
“哎呀,我怎么想不起股票上谁赚钱来着,还有什么公司要有大发展了,倒是汉川市以后房地产的价格大涨,可我哪里有那么多钱啊?”楚璐又开始后悔起来,梦中好像有关于这方面的内容,可她根本没记住。
“没关系,老娘我现在想不起来,多睡几觉,说不定还能看个重播。到时候,世界就在我脚下了。”楚璐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挥了挥拳头,像是给自己打气。
“嘿嘿。”楚璐不知为何发出了奇怪的笑声,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镜子中的18岁的她不断与梦中35岁的她进行着融合。
这时候门被推开,一对家长带着女学生走了进来。
“这是326吧。”女孩的母亲趾高气扬地问道。
“闫静雪。”楚璐撇了撇嘴想到。
“在梦中,她可与我一直不对付,从大一到大四,就没说过几句话。瞧瞧她的样子,与她妈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看着就让人恶心。”楚璐迅速给这对母女画了个差。
“是吧,外面不是有门牌号。我现在先出去一下,导员找我有点事。”楚璐没好气地说道。
“既然老娘知道很多事,我不会惯着谁。”楚璐已经承认自己是老娘了,虽然她的梦境中自己没有下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