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石他们回到船上没多久,五个陌生人跳上船来。
这五个人,一个是管家模样,剩下的四个是家丁穿着。
管家高声问:“谁是这里能做主的?
”
姜艳婷指了指秦石说:“他!”
管家瞪大眼睛看着秦石,半晌才问:“他是能做主的?”
“他是我们的雇主!”姜艳婷说。
管家听了这才朝秦石行了一个礼说:“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我叫秦石。”秦石说。
“原来是秦公子!在下孙发保。秦公子,是这样的,我们家公子看上了你的这个丫鬟,秦公子能否割爱?”孙发保指了指姜彩凤说。
秦石很纳闷,姜彩凤什么时候成了自己的丫鬟?难道自己雇了这条船之后她们都成了自己的丫鬟?还有割爱是什么意思?
再看姜彩凤,听孙发保说他那什么公子看上了自己,脸都红了,又羞又怒地看着孙发保。
“什么割爱?”秦石问。
“就是割爱把这个丫鬟卖给我们公子。价格方面嘛,不会让秦公子吃亏的!
”孙发保说。
“谁看上了我家丫头?”姜雨松说。
刚刚姜雨松在里面整理物品,听到外面喧哗,就走出来了。
姜艳婷跑到姜雨松身边指着孙发保说:“他说他家公子看上姐姐了,要买走!”
谁都看得出姜艳婷一脸不高兴。
“你又是谁?”孙发保看着姜雨松问。
“他是我爹!”姜彩凤冷冷的说。
“那你们两个到底谁说了算?”孙发保指了指秦石又指了指姜雨松很不高兴地问。
要不是公子在孙发保出门前特别交代了要对船家客气一点,以他以往的品德,他早就把姜彩凤给绑走了。哪用像现在这样装斯文,对一个打渔的摧眉折腰。
秦石都懵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家公子是谁?”姜雨松问。
“我家公子来头可大了,说出来怕吓死你!”一个家丁代孙发保回答。
“是谁?”姜雨松问。
“廖印辉廖公子!”孙发保说。
廖印辉是宛城知府廖喜文的侄子。虽然廖印辉只是廖喜文的侄子,但廖喜文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所以廖喜文对廖印辉还是很看重的。廖喜文还知道廖印辉经常仗着自己是知府到处鱼肉百姓,惹是生非。廖喜文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候还暗暗替廖印辉擦屁股。
刚刚姜家父女还有秦石去宛城买生活用品的时候,廖印辉正在一家茶馆品茶。姜家父女从这家茶馆门口经过,刚好被廖印辉看见。廖印辉见姜彩凤姿色不俗,就唤来一个手下去打听。后来打听到姜彩凤就住这条船上,便差管家孙发保过来弄弄清楚。
廖印辉是知府廖喜文的侄子,这事姜家父女都知道,还知道廖印辉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
“廖印辉是谁?”姜雨松明知故问。
“我们家廖公子你都没有听说过吗?他可是堂堂知府大老爷的侄子!你个乡巴佬,说了你也不懂。赶紧的,把你女儿弄出来!要是能逗得我们家公子高兴,娶了你女儿做五少夫人,以后我们见了你,都还得叫你一声好听的。”孙发保对姜雨松说。
“这事恐怕我做不了主,你们要娶我女儿,还要问问她的意思。”姜雨松指着姜彩凤说。
“问她做什么?你这个做父亲的,居然跟我说你做不了主!这事就这么定了。来人,把那个啥,那个未来的五少夫人给,给请走!”孙发保指着姜彩凤不耐烦地说。
四个家丁听到命令,纷纷从身上掏出大母指粗的绳子。
这哪里是请哟!分明就是绑!
“慢着!”姜雨松一伸手说。
“你还有什么要说?”孙发保问。
“既然要娶我的女儿,就没个聘礼?”姜雨松问。
孙发保仔细想了一会,说:“也是,既然你同意了,那什么都好商量!我现在就回去禀告我家公子。你们四个留下来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我回去跟公子说一下。”
四个家丁都点点头。
“要你们公子亲自来!”姜雨松说。
“到时候我看看能不能把我家公子请来。不过不管他来不来,聘礼不会少!”管家说着下船去了。
管家走后,一个外号叫三十文的家丁假装客气地问:“船家,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船家,有没有什么东西饱肚的?去端出来。奶奶的腿,走了大老远的路,还没有东西下肚。”另一个壮一点的家丁对姜雨松挥了挥手说,这个家丁大家都叫他老黄。
老黄说完和其他三个家丁进去船仓里面搬了张桌子和四张凳子放到舺板上。
然后四个家丁围坐在这张桌子上。
他们不敢去船仓里面坐着,担心姜雨松他们偷偷逃跑。在舺板上一眼就可以看到四周,姜雨松他们没办法逃跑。
“我这里需要你们帮忙!”姜艳婷说。
“你那里需要帮忙?”刘啠问。
“奶奶的腿,还真把我们当下人使唤!”老黄跟其他家丁说。
“南瓜头,老黄你们两个过去帮一下忙吧!我们两个在这里看着,他们溜不掉!”刘啠对另外两个家丁说。
“你那里究竟要帮什么忙?”叫南瓜头的家丁问姜艳婷。
“捉老鼠。”姜艳婷说。
“捉老鼠?”老黄问。
“对,捉老鼠!就在下面。”姜艳婷指了指脚下。
脚下的仓库一般是不准客人进入的。但现在为了捉老鼠,特许他们进去。
南瓜头朝老黄一招手说:“走,去看看!”
于是南瓜头和老黄随姜艳婷,姜彩凤进入船仓下面的仓库。
姜艳婷一边走还一边在姜彩凤耳边嘀咕着什么,很快她们两个意见达成一致。
下面的的仓库果然有几只老鼠。可是老鼠跑得太快,两个家丁扑腾了好一会都没有捉到一只。
姜艳婷叫他们拿棍子来打老鼠。他们照做了。
没过多久,一只老鼠从南瓜头的脚边逃走,老黄用棍敲老鼠。
就在老黄举棍子的时候,姜彩凤暗运真气,将一枚细小的针射入老黄的胳膊上,老黄自己都没有发觉。老黄的手一偏,棍子敲在南瓜头的脚上。
“唉哟!老黄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把我的脚当老鼠来敲?”南瓜头说。
南瓜头痛得赶紧抱着被敲中的那只脚不停地吹气,好像这样就能减轻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