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没人？”
赵凡感到有些奇怪。
按理说这个时间点，应该是病人睡觉时间，怎么可能没有人？
难道……都被转移了？
他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猜测。思考之间，继续向前走去。
周围黑漆漆一片。
“咿？好像有声音？”
步行之间，凭借着超凡的听力，他听到百米之外有说话的声音。
越向前一点，那个声音也是更为清晰起来。
大约走到五十米处的时候，他听到有人在谈话。
谈话的大致内容如下。
“我不是精神病，我是神经病。精神病和神经病的区别就在于，一个是精神上的问题，一个是气质上的问题!”
“切，把自己说的多么厉害似的。你天生脑袋带漩，脸黑五指不见，两片菜叶掩面，江湖飞壁走檐，闹得鸡飞狗唤，自认神经病之王，实则精神病王八。”
“你说谁是王八！告诉你，现在我是院长，你再骂我，我就让人给你关小黑屋里！”
“王八，王八，就说你是王八。人是我绑的，这个院长也应该是由我来当！”
“计划是我想出来的，我才是院长！”
……
听到斗嘴声，赵凡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从声音判断，他可以断定，其中有一人正是那个脑子有点问题的中年男子。
“他在和谁争吵？当院长又是怎么回事？”
心中充满好奇，赵凡快步走了过去。
当抵达目的地的瞬间，他彻底傻眼了。
只见此时散步操场上，十几个嘴中塞着臭袜子，衣服被扒光的男女正挛缩的被聚集在一起，有的站，有的蹲，有的坐，还有的趴在地上，眼中充满了惊恐之色。
在他们周围，站着的是三十几个身穿条纹服的人。
他们站在那里有说有笑，时不时拿出毯子，毛巾，皮带，抽打在那十几个赤身裸体的男女身上。
演讲台上，那个中年男子还在和另外一个秃顶的老头争执着，赵凡的出现自然也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见状，赵凡也不多话，悄悄混进人群，想要
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站了五分钟左右，从两人争吵的内容当中，他大致了解到，中年男子名叫张德，和他争吵的那个老头叫章勇。
大概是晚上九点钟的时候，张德被医生带回到精神病院。
回到精神病院以后，张德越想越不是滋味，就开始鼓动同房的病友发起了暴动。
众精神病人不谋而合，由张德装病引诱护士打开铁门，然后众病人一涌而出，将三级病区的值班医生和护士都绑了起来。
医生被制服，现在张德和章勇在争吵的，自然是由谁作为领导者的问题。
既然事情已经弄清楚，赵凡当然不赞同他们的做法，于是，他走上前，决定先制止两人的争吵。
“啪！”
在毫无觉察的情况下，一只手掌搭在他的肩膀上。
赵凡心中一紧，猛然回头。
只见一个身穿条纹装的男子正对着他露出一丝友善的微笑。
紧接着，那男子用手戳了一下鼻子，笑呵呵道：“嘿嘿，你是谁啊，怎么我都没见过你。你是不是也想加入我们禽兽特战队啊？”
赵凡愣了愣：“禽兽特战队？那是什么鬼？”
男子用手指挖了一下鼻孔，耐心解释道：“禽兽特战队，都是精英，是我们张德老大亲自命名的。比如我，就是禽兽特战队第二小队的队长。偷偷告诉你喔，我叫李明，我是个真正的男子汉！”
说话的同时，他开始脱裤子，似乎想要证明他男子汉的名头所言非虚。
赵凡无语，赶忙转过身去，作为男人，他可对男人那东西没兴趣。
“啪！”
又是一只手掌，搭在了他左肩膀上。
紧接着，是一个声音略粗的男声：“哈哈，我抓到你了，抓到你了，现在你是鬼，快来抓我啊！”
赵凡无语。
转过头，一个身材矮小的男子已经跑出了十几米远的距离，随即突然停下，冲着他做了个鬼脸，又拍了拍自己的屁股，意思是你来抓我啊。
赵凡苦笑了一下，作为一个正常人，他当然没有兴趣去抓他。
不过让他感到奇怪的，两次被拍肩膀，他居然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难道，这群精神病人真的是世外高人？
怎么看，怎么都不像啊！
“兄台！”
就在这时候，张德那无比特殊的声音响了起来。
“兄台，真的是你吗？你真的来救我啦！”
话语之间，他已是从演讲台上跑了下来，一路小跑到了赵凡身前，然后无比激动的将他的双手握住，眼中热泪盈眶：“啊，真的是你，我亲爱的兄台，我张德真的是何德何能，能够让你冒着生命危险到这龙潭虎穴之中营救啊！”
“额……”赵凡苦逼的应了一声，算是回答。
在这一瞬间，他在想，自己到底有没来错这里。
就在这时，张德再次给了他一个热烈的拥抱，随即转身，自豪的说道：“兄台的好意，张德铭记在心，不过兄台你好像来晚了一步，张德已经使用计谋，将这些禽兽捕获，正在审讯之中。稍后，张德会一一列出他们的罪状，并判处极刑！兄台舍命救人，行为可歌可泣，将被张德视为上宾，以最高荣誉对待。”
说完，他用手指了一下演讲台上的凳子：“兄台，请上座！”
赵凡笑了笑，微微点头，顺着他所指的地方走了过去，然后坐下。
他觉得这张德真的挺有意思的，他倒是想看看，接下来张德会怎么做。
……
待赵凡坐定以后，张德自信的笑了笑，从一个精神病人手中接过皮带，然后大摇大摆的向一个赤身裸体的白发老头走了过去。
那老头见状，用力摇晃着身体，想要摆脱绳子的束缚，可那绳子过于结实，无论他怎么挣扎，也是无济于事。
这时，张德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伸手将他嘴中的臭袜子拿了出来，面带微笑道：“力拔山兮气盖世！下一句……”
白发老头张了张嘴，想了一会儿，道：“屎不利息追不死？”
他曾经听张德念过，所以只能尝试着回答。
“啪！”
张德一个巴掌甩了过去，大吼道：“错了，你不是自己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