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谟,你知道的,我不会介意的。”宋依依热切地望着寒少谟。
寒少谟却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抬手看了看腕表,道:“已经两个半小时了,你先下车,等下我让人来接你回家。”
宋依依不甘心,委屈道:“少谟……”
“下车。”寒少谟冷漠地说道。
宋依依深吸一口气,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做出的决定无人能更改。
“好吧,那你记得要经常联系我哦。”宋依依恋恋不舍地看着寒少谟。
她下了车,眼睁睁看着寒少谟的车绝尘而去。
……
南城。
南湘和林月儿约好了今天要去爬凤凰山,刚到半山腰的时候,南湘爬得有些吃力了,不小心撞到对面来的人。
“对不起!对不起!”南湘道歉道。
被撞的是个年轻男人,当那人抬头对上南湘的眼眸时,他顿时激动无比。
“是你!”
南湘顺了顺气,倚着扶栏,奇怪地看着那个男人,道:“你认识我?”
男人没有回答南湘的话,只是兴奋地抓住南湘的手臂,上下大量着,嘴里喃喃道:“太好了,你还活着,谢天谢地!”
南湘警觉地后退几步,盯着这个男人看着:“先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怎么跟寒少谟一个德行?
男人看着南湘抗拒的神色,顿时有些慌,他着急道:“你不记得我了?”
南湘摇摇头,道:“额,我……之前头部受过伤,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抱歉,我实在不记得你是谁。”
“不记得了?”男人重重道。
“是啊,我……失忆了。”南湘道,其实,承认自己失忆,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男人神色黯然,他顿了顿道:“不记得也好,不记得也好,我们重新开始。”
“啊?你说什么?”南湘看着那男人自言自语,有些摸不着头脑。
“没……没什么。”那男人笑道:“我叫杨毅,很高兴遇到你!”
南湘有些无语,但是,看着男人没有什么恶意的眼神,顿时放下警备,笑道:“我叫南湘,很高兴认识你。”
“南湘?你叫南湘?”男人蹙眉道。
“额,是的,有什么问题吗?”南湘疑惑道。
杨毅看着南湘,有种失而复得的心情,整个人看着格外开心。
南湘本想从杨毅嘴里得知一些关于自己过去的事情,可是,杨毅总是跟她兜圈子,她只好算了。
杨毅和南湘聊天很投机,林月儿在一边根本就插不上话来,杨毅不希望南湘回忆起以前的事情,于是,聊天的时候总会避开敏感话题来。
当天色变暗,他们下了山,杨毅请南湘和林月儿一起去吃饭,刚到餐厅,杨毅的手机响了,他走到角落接通电话。
“杨少,今天下午,我们手下的狗仔队跟拍到一组宋依依和寒少谟偷偷约会的绯闻,本来想要发布的,但是,寒少谟那边却花了重金要把这新闻给压下了,杨少,您看该怎么处理?”
杨毅一听是关于寒少谟的事情,脸色顿时黑了下来,正要甩手不管的时候,只听得南湘那边传来“砰”地一声脆响,他转头,看见南湘愣怔在原处,脚下是碎了一地的玻璃茶杯……
“湘姐,你怎么了?”林月儿奇怪地看着南湘道。
南湘回过神来,干干笑道:“没……没什么,刚刚手滑了。”
出于男人的敏锐感觉,杨毅的直觉告诉他,南湘刚刚的反常表现应该与寒少谟和宋依依的绯闻有关。
他暗暗担忧,她不是失忆了吗?难道还记得寒少谟?那是她最不该想起的人啊!
杨毅不敢提及寒少谟,于是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出于自尊,南湘本来是想逼着自己不要去问,也不要去看的。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过去那道坎,她低声道:“可以把你们刚刚拍的寒少谟的绯闻给我看看吗?”
杨毅心头一紧,看着南湘难过的神色,他可以确定,她见过寒少谟!
他颤着手把平板递给南湘,上面有寒少谟和宋依依的照片,还有刚拟好的绯闻。
“宋依依,她叫宋依依……”南湘眼睛被刺痛,照片上那个女人,窈窕的身材,桃花般的面容,还有依偎在寒少谟怀里时露出的甜蜜笑容,真的好刺眼!
寒少谟你这个大骗子!不是说忙吗!原来是忙着陪女人!
南湘难以抑制心底的痛楚,她说了句不好意思不太舒服就匆匆离开了。
杨毅看着南湘难过的样子,杨毅不禁愤怒不已,寒少谟!你为什么不放过她!
南湘很怀疑,他在烟城的时候,是不是每天都有女人相伴?一旦被人跟拍到了就直接花钱去摆平?
一定是这样的,在烟城,他身边一定有很多很多像她这样的女人,难怪他一直不肯让她抛头露面,也不愿意让媒体知道她的存在,更不愿意公开他们之间的关系!
也是,他女人那么多,如果不好好保密,指不定哪天就撞见了,那样多尴尬啊!寒少谟,你倒是想的周到啊!
南湘越想越生气,回到别墅,她无处发泄,只好从衣柜里面翻出寒少谟的衬衫,然后拿着剪刀统统剪烂。
半个小时候,她筋疲力尽地瘫坐在床上,泪水大颗大颗往下落,心疼地厉害。
不知不觉间,她对他已经情根深种,对他爱得不能自拔,她的心已经被他霸占了。
可是,他呢?一颗心像一座旅馆一般,也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入住在里面。
南湘低头,眼泪落在莹润亮泽的白色珍珠手链上,往常好看的色泽此时好刺眼。
这么好看的珍珠手链,是个女人都会喜欢,这种普遍适用的讨女人欢心的礼物,估计也会送给其他女人吧。
这么想着,南湘摘下手链,拿起剪刀直接剪断了,一粒粒珍珠欢快地蹦到地上,然后弹跳几回,滚着散落在卧室每个角落。
南湘抱着头,很烦躁,虽然把他的衣服给绞破了,他送的礼物也毁掉了,但是,心情却没有变好,反而是更加糟糕了。
她下楼,拿出寒少谟以前带过来的陈年佳酿,坐在沙发上,一杯一杯往下灌。
寒少谟的酒倒是好酒,酒量一向很好的她,喝了几瓶之后晕乎乎地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