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湘性格直来直去,不是个能忍的人,她重重推开门,门砰地一声砸在墙壁上,寒少谟和宋依依顿时转头看向门口。
“南湘?”寒少谟不知道她这个时候会过来。
南湘看着寒少谟惊讶的眼神,顿时心伤地嘲讽道:“不好意思,搅了你们谈情说爱的雅兴了。”
寒少谟脸色顿时僵住,沉声道:“不要胡说。”
宋依依见南湘吃醋了,心里很得意,脸上却装出一副无辜的神色,走到南湘跟前,道:“萧湘你不要误会,我和少谟在谈正事呢。”
说完,她伸手转了转手腕上的新镯子。
南湘看着她身上戴着的那套明晃晃的首饰就莫名地烦躁。
“嗯,是啊,谈情说爱不也是正事吗?”南湘瞪了宋依依一眼,“宋依依,我警告你,寒少谟是我的男人,麻烦你不要总是来打他的主意好不好?”
说这些话,南湘也是没有底气,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果不是寒少谟对宋依依有情,宋依依哪里有机会趁虚而入?
南湘的声音有些大,引来隔壁的秘书偷偷围观,寒少谟头疼地把总裁室的门关上,转身蹙眉道:“南湘,我和依依只是普通朋友,你不要胡说。”
南湘忍着泪,盯着寒少谟,道:“普通朋友?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呢?普通朋友你会这么用心?昨天陪着去看电影,今天送首饰,明天是不是就要一起上床了!”
“南湘!你够了!”寒少谟脸色暗沉,喝斥道。
“你凶我?”南湘更觉得委屈,寒少谟虽然霸道,但是却很少对她发脾气,今天为了宋依依竟然对她这么凶。
寒少谟没有说话,只是觉得头疼得厉害。
宋依依见势,委屈地带着哭腔道:“萧湘,以前我确实是对少谟有情,对他很爱慕,但是,自从知道你还活着的后,我就很规矩,半点非分之想都没有的,你刚刚的话,让我好伤心……”
说完,宋依依立马就来了眼泪。
南湘看着宋依依梨花带雨的样子,心里直抓狂:“你还真是个好戏子,说哭就哭得出来。”
“你今天来就是来跟依依斗嘴的吗?”寒少谟皱眉看着南湘。
南湘看见宋依依在偷笑,顿时心酸,她紧了紧提着汤盅的手,她才没这个闲工夫和宋依依斗嘴。
只是,她精心熬煮的汤,原本是想要给寒少谟一个惊喜的,但是,此刻,已经完全没有了心情了。
“听说你头疼,给你煲了一锅汤。”说着,南湘就要把汤提到寒少谟桌子上。
谁知,宋依依却迎了上来,笑道:“萧湘你一路上累了,我帮你盛出来吧。”
说着,宋依依就伸手去抢南湘手里的汤,南湘愤怒道:“我熬的汤,干嘛要你盛啊!”
宋依依眸光一凛,想要把汤盅往南湘身上推,南湘看明白宋依依的阴谋,咬牙用力一翻手,整盅汤瞬间倒在了宋依依手背上。
“啊!”宋依依被烫地尖叫一声,捂着被烫红的手,可怜楚楚地指控南湘。
“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是,我刚刚只是想帮你,即使你不想我帮忙,也不能把汤往我手上倒啊,我的手……”
说着,宋依依又抹起眼泪来。
寒少谟蹙眉赶紧上去看宋依依的手,汤很烫,宋依依的手起了很多水泡。
“是……是她要抢的,不关我的事。”虽然明明是宋依依在搞鬼,但是南湘看着宋依依被烫成肥猪蹄的手,心莫名地有些虚。
寒少谟暗沉着脸看着南湘,没有说话,转头对宋依依道:“走,我带你去医院。”
说完,他和宋依依就消失在南湘眼前,南湘愣了半晌,看着地面上的汤汁,心情很抑郁,那是她精心准备了一上午的汤,全洒了……
晚上,南湘独自坐在饭桌前,她在等寒少谟,她看了看墙壁上的钟,已经八点了,寒少谟还没有回来。
南湘觉得自己没有错,宋依依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所以,寒少谟不打电话回来,她也不会主动打电话给他的。
晚上十点,南湘听见院子门口一阵车子碾压马路的声音,她走到露台,看见是寒少谟的车,南湘在他下车之前跑回卧室,她才不要让寒少谟知道她在等他。
一阵皮鞋踩踏扶梯的声音,南湘赶紧躺在被窝里,把卧室的灯全部关掉。
寒少谟走到卧室门口,轻轻推开门,看见里面漆黑一片,他轻轻走到小夜灯旁,把小夜灯打开。
看着南湘睡了,他去浴室简单淋浴后,轻轻上床,躺在南湘身边,刚要伸手环住南湘的时候,南湘突然往外挪了挪,不让寒少谟碰。
“还没睡?”寒少谟淡声道。
南湘依旧没有理会寒少谟。
寒少谟看了看南湘一眼,靠在床头,看着天花板,缓声道:“依依的手轻度烫伤,医生已经给她上过药,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你不用担心。”
南湘顿时火起,转身反驳道:“我干嘛要担心!又不是我的错,是她自己想趁机害我,最后没有害成,反而把自己手烫伤了!”
因为情绪激动,南湘不禁有些咳嗽。
寒少谟蹙眉看着南湘,沉默半晌,道:“算了,我们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说完,他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南湘。
南湘看着寒少谟,一字一句道:“你不相信我,对不对?”
寒少谟头疼,深吸一口气,轻声道:“我信,来,先喝口水,消消气。”
南湘看着寒少谟这么无奈的样子,分明是不信,一气之下把寒少谟手里的水杯推到一边,寒少谟没有拿稳,施华洛世奇的水晶杯子摔在地上,碎成千瓣万瓣。
寒少谟皱眉看着南湘,沉默许久后,转身拿起衬衫,阔步朝着卧室房门走去,在拉开门的一刻,他背对着南湘,沉声道:“今天是我让依依来集团的,本来是想让她做新出的珠宝首饰的形象代言人的……现在,她的手被烫伤了,这个代言做不成了。”
说完,寒少谟把房门重重关上,独自开车离开了别墅。
南湘愣住了,原来一切并不是她想的那样,宋依依今天去寒少谟办公室,真的是谈公事,并不是她想地那么龌龊。
她慌忙起身,走到露台,眼看着寒少谟的车绝尘而去。
南湘很后悔,也不知道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怎么就不问清楚原有就乱下定论?
她想,寒少谟一定是觉得她是胡搅蛮缠毫不讲理。
泪水滴落,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了。
酒吧。
寒少谟捏着酒杯,心中烦躁,仰头喝下烈酒。
这个时候,包厢房门被推开,是夏子荣,寒少谟为数不多的朋友,与寒少谟的清冷寡淡不同,夏子荣性格活跃,最爱往女人堆里凑,寒少谟自己也不清楚,他怎么就和这么一个纨绔子弟成了朋友?
“喝闷酒呢?”夏子荣吊儿郎当地在寒少谟对面坐下。
寒少谟没有理会夏子荣,随手拿起一瓶酒,往夏子荣那边丢去,沉声道:“陪我喝几杯。”
夏子荣看了看酒瓶,笑道:“拉菲?有好酒没有美女,真是美中不足啊。”
说完,夏子荣起身去叫了六七个靓丽的美女来陪酒。
众美女看着寒少谟长得俊逸,纷纷往他身边靠,撒娇道:“帅哥,怎么一个人喝闷酒啊,我来陪陪你吧。”
女人们身上浓重的香水味让他闻着更加头痛,他不喜欢被这么多女人围着。
寒少谟看着那些美女,不耐烦道:“我不需要你们陪,你们去陪夏少就好了。”
“我有这四个就够了,剩下两个给你,也好趁机激发一下你的雄性荷尔蒙。”夏子荣调侃道。
寒少谟眉梢一挑,悠悠道:“不想我把你的行踪告诉你那些旧爱的话,就立马把这两个女人拉走。”
“别!别!跟你开玩笑的,你看你,真是的。”夏子荣立马起身把那两个女人拽了过来,他可不想被那些女人找到,否则就要不得安宁了。
他有时候很羡慕夏子荣,换起女人来比换衣服还要干脆简单,心丝毫不受牵绊。不像他,爱上了一个人后,心就像被打了烙印,即使去皮剜肉,却疤痕永存。
“寒少,我可听说了,你和宋依依似乎好事将近了?你也太不够义气了,都不给我透露点消息。”夏子荣道。
“不要听媒体胡说八道。”寒少谟否认道,为了两家的利益,和宋依依传绯闻只是迫不得已,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寒少谟和夏子荣喝着酒,陪酒女郎们虽然不敢靠近寒少谟,但是却对寒少谟爱慕不已,为此,个个轮番上阵,跳舞的跳舞,唱歌的唱歌,都想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示给寒少谟。
只是,寒少谟根本不感兴趣,反而更加头疼。
他半倚在沙发上,听着周围喧闹的声音,无论是身心都觉得有些疲倦了。
正在迷迷糊糊中要睡着的时候,突然感觉身边有个女人在靠近,他不耐烦地挥手正要把她赶走的时候,冰凉的酒杯已然搁在他唇边。
“少谟你好雅兴,喝花酒都不叫上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