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在那贝壳肉之中,露出了若干个大小不一形状不等的囊包。
那些囊包就像切开的母鸡腹部缀着一串黄鸡卵一般有大有小,大的有玻璃弹珠那么点大小,小的才米粒大小。
沈如兰伸出手将其中一个鼓包轻轻戳破,一颗晶莹透亮的珍珠圆咕噜嘟地滚了出来。
这下沈如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原来这些河蚌里面竟然藏着野生珍珠!
“我的天呐,这就是珍珠,这一只蚌里面就有这么多!”沈如兰又是惊讶又是兴奋,她也只是上辈子在电视上看到过这种事情,而且那种蚌壳还是人工养殖的。
顾不得那么多,沈如兰从空间的屋子里找了只容器就开始采摘大大小小的珍珠,很快这些蚌里面的所有珍珠都被“解剖”了出来。
也许是这些蚌壳的年头都不长,里面的珍珠也都不大,而且形状也不太规则,就算是卖出去也卖不了多少钱。
她看看这些河蚌,再看看空间里种植的作物,既然粮食作物都能熟得那么慢慢腾腾,是不是代表养在溪水里的鱼什么的也会很快成长起来?那么在溪水里放些河蚌呢?会不会加快它们的行长周期,让里面的珍珠也变得更大更圆?
刚才也是她心急了,看到河蚌张着大嘴驱赶小鱼就以为鱼会被吃掉,可现在冷静下来想想好像没听说河蚌是吃鱼的,至于它们倒底是靠什么生长的,她倒还真没听说过。
如果两者可以并存的话,她是不是又有一个进钱的路子了呢,在这个时代,不是时兴把珍珠打在首饰上吗?而且那种很大的珍珠不是被人称之为东珠,听说是献给皇家的贡品,自己空间里要是能培养出来,那不是值老了钱了,不比自己辛苦卖草药来钱快!
本来,沈如兰还准备把空间里有人参想办法拿出去卖掉,就说是山上挖到的,反正以前也有人在山上挖到过人参,也不打眼,电能主要的是有地方出售。
这珍珠倒是来钱快,可到时她要卖给谁去?再说自己一个乡下丫头,忽然拿珍珠出去卖,别人不可劲压价才怪呢。
想来想去,沈如兰还是决定卖药材,现在手上银钱宽裕,也不用卖人参,她手里还有从朱世鸣那里敲诈来的五百两银子没动呢。
打定主意,沈如兰看看空间里的菜蔬,早已又成熟一批了,趁着这个机会又收了一批才喝一点空间水后,出了空间。
看到厨房里没几样的蔬菜,再想想空间里堆积如山的蔬菜,沈如兰又忧伤了,虽说空间有保鲜的功能,可这摘下来不吃也不是个事儿。
只是古代没有大棚,吃的都是当季蔬菜,这个时节已经没有什么新鲜的菜蔬了,除了萝卜,白菜,就还有一样土豆还能当菜用。
沈如兰突然灵机一动, 或许她可以想办法倒腾一下空间里的新鲜蔬菜,通安府这边虽然土地贫脊,可有钱的人家显然还是很多的。
她是个实用主义者,想到就去做。
第二天上午,乘着方虎要去镇上采购木料,沈如兰安排好家里,叫上王小红便跟他一起去了。
家里烧饭的事情,就交给小红娘和沈如梅,肉菜都是现成的,大米白面都有,只管烧熟就成。
路上没耽搁,到镇上的时候还早。
到了镇门口,大家说好了一会儿会合的时间和地点,沈如兰就拉着王小红先陪她去卖绣品。
早市是最热闹的,镇子附近的村民,有时也会挑着自家种的菜,赶到早集来卖,换些银子。
不过这个季节是没有了,但大家也不会放过早市,有那手巧的就用竹条编些竹篓,篮子,筐子什么的到镇上来卖。
虽然这些东西,杂货铺子也有卖的,但不及乡下人自己拿来的便宜,生意便是也不错。
另外还有些人,就会趁着这个季节,到山上打一些小野味拿来卖,不过卖野味的很少,听方虎说,那些打到野味的猎户都直接把猎物送到酒楼去。
其实沈如兰原本是想让王小红她爹王柱子给她打几只箱子的,可是这两天王柱子正紧赶慢赶地给沈家的新屋打家具,而沈如兰的木箱子又要得急,干脆就找镇上的木匠先做上几只,哪怕有现成合适的旧箱子买了几只也行。
“你要那木箱子干啥?”王小红卖了绣帕陪沈如兰在街上走,她知道一个木匠,那人跟她家还有亲,当初那家的木匠手艺还是跟她爹王柱子在一个师傅手底下学出来的。
“我有大用处。”沈如兰也没有立即说明原因,只解释道:“只道,本来是想请王叔帮着做的,可你也知道这两天为了我家新房里的家具,王叔可算是累到了。”
王小红倒是不觉得什么,人沈如兰把家里的打家具的活计都交给自家爹,又不是不出工钱,这已经是一笔大生意了,现在人家急着要木箱,找别的木匠做也无可厚非,她不是那小心眼的人。
由于王小红的关系,还没到那木匠家里,沈如兰差不多就把张贵祥,也就是那木匠的情况了解得一清二楚的。
倒不是她喜欢打听人家的家庭情况,只是两个人走在路上闲聊,王小红说起。
那张贵祥从前是离小昌村不远的南旺村的人,早几年就了媳妇,孩子也有两个了,老父亲很早就不早了,老娘跟着他们生活,学成手艺之后就把老家的田地卖了,在镇上住,就靠着他的木匠手艺赚钱。
对于张贵祥家的情况,沈如兰没有太过在意,别人爱住在哪里,那是他们的自由,何况一般人家不都巴不得住到镇里,甚至县城去吗?
说着话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张贵祥家门口。
他家没钱租铺子,有客人要订做家具,就到他家来。
他做生意挺实在的,久而久之,口碑就积累下来了,生意还算过得去。
张贵祥家门口,蹲了个六岁大的女娃,梳着两条可爱的麻花辫子,听见有人走过来了,抬起头好奇的盯着他们,稚声稚气的问道:“你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