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兰想着他也没什么玩伴就由着他了,在现代不是还有好多养宠物的人家,宠物的生活标准比人还好?因此,她也就由着沈如良了。
不过有一点却是沈如兰很坚持的,就是不能放小黑进刘氏的屋子,沈如良和小黑玩过了之后,也必须仔细洗了手才能去逗喜宝玩。
沈如梅很舍不得把白软的面条拨给小黑吃,想了想,“要不用面汤泡个馍吧,早上不是还剩个馍馍吗?用面汤泡也是一样的。”
沈如兰却在一边注意沈如菊的反应,见她一脸艳羡地看着沈如良和小黑的互动,摸着她的头发问:“小菊不喜欢小黑吗?”
“我可以跟它玩吗?”沈如菊抬眼看向沈如兰,“可是我还要帮娘亲带喜宝。”
只是这么一句话就让沈如兰心酸,“为什么不能跟小黑玩,只要玩过之后记得洗手就好了,而且平时也不要带它进娘的屋子,喜宝那边不是还有我和你二姐吗?”
正说着沈如棋逢对手眼疾手快地阻止沈如良把自己碗里的面条倒给小黑,沈如良的小脸也垮了下来,沉默地低着头。
沈如兰怕他想歪了,语重心长的提醒他,“这养狗,千万不能惯着,越惯嘴越叼,你看看咱家的小黑现在,成天就想着吃米饭,还得用汤泡饭吃,除了米饭,连面条都不想吃了,这样下去,那还得了,以后黑宝的伙食不能太好,别人家的狗吃啥,它就吃啥。”
半响,沈如良轻轻哦了一声,算是认同大姐的话。
“好了,你们先吃吧,我把这碗给娘端过去。”话间才落,就听刘氏的声音传了出来,“还端来端去干啥,我又不是下不了地了。”
刘氏一出来,吴正立即站起来。
刘氏朝他点点头,才道:“大家快坐下吃饭吧,一会儿面该凉了。”
“娘,喜宝还在睡啊,他一个人不要紧吧,要不我去看着点。”沈如梅一脸担忧地问,同时就要起身。
“去看什么看,那小子现在睡得跟小猪一样,估计现在天上打个雷也吵不醒他,你就好好吃饭。”刘氏向来是温柔的,明明是粗犷的话到陈她嘴里也变得让人容易接受了。
沈家这边吃的热闹,同一村子的李志远家,气氛也挺融洽,除了抱怨声不断的表姑娘曹丽丽。
话说这位曹家表姑娘的家是在县城开着一个点心铺子,日子过得比上不足,比下还是有余的,也因此李家的两个儿子才能一起到私塾念书,要不是私底下有曹家的赞助,就算沈如兰家一直贴补着,也只能让一个人上私塾。
所以说,李家对曹家的这位表姑娘的到来可是竭力的讨好。
此时,来乡下散心的曹丽丽自打进了李家的门,就开始一脸嫌弃地检查她要住的屋子,“大姑,这被子干净吗?这褥子晒过没有啊?哎哟,你家咋这么多灰,也不晓得抹干净些。”
别说她了,就是村里其他勤快一点的婆娘看见李家屋子里的景象,也得皱眉。
桌上椅子上,到处都蒙着一层灰,炕头上的被子,因为洗的不勤,都发黄了,还有股子霉味。
以曹丽丽家的条件,住这样的屋子,她不皱眉才奇怪呢!
李家,只有李志远的屋子最干净些,平时也是他自己收拾,只是洗衣服这种活他就干不来了,只能尽量让自己保持干净,所以他从来不穿着外衣上炕。
曹丽丽一路看过去,秀眉皱的更狠了,她身后的有个老妈子一直跟在她身后,陪着她。
看着小姐不满意李家的屋子,鲁妈小心的建议道:“小姐,要不然等下吃过饭,我把你住的屋子重新收拾下,勉强住几晚,也可以的。”
曹丽丽傲慢的威胁道:“嗯,那就这样吧,你快去收拾,记得要弄干净,要是再让我发现被子里有跳蚤,看我回去不跟爹娘告状。”
李氏站在边上,自然把她的话都听进去了,顿时面色黑如锅底。
她自是知道,自家的这位侄女,是出了名的刁蛮,以前也不怎么跟她家来往,嫌弃她嫁住在乡下,穷呗!这回也不知怎么回事,大冷天的居然想到乡下来散心了,要不是为了两个儿子的前途,她才懒得去巴结她。
可是再能忍的脾气,遇上曹丽丽,都得破功,要不是李志远他爹,李瘸子一直抓着她,保不齐她就冲上去两个大耳瓜子了。
李瘸子的腿脚不好,不过他也不是天生就这样的,是十几年前在山里砍柴时,遇到了熊瞎子,幸亏当时被沈如半的父亲沈永康救了,但一条腿却留下了残缺。
也就是那时,李瘸子主动给大儿子李志远订下了沈永康的大闺女沈如兰。
不过,现在眼看着儿子有了出息,沈永康又不见了踪影,这李瘸子任由自家婆娘到沈家去退亲,甚至心里还隐隐庆幸,当时没有热血冲脑地过了婚书。
此刻李瘸子晃着肥硕的身体,满脸巴结的对曹丽丽道:“丽丽啊,有啥不满意的,你只管说,到了大姑夫家,还不是跟自己家一样,要是缺啥少啥,就让你大哥去买,哦,你二哥也要回来了,下午让他带你去村里转转,村子后头有条河,可漂亮呢!”
曹丽丽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不耐之色,哼哼两声,算是答应他了。
李氏今天难得勤快一次,坐了一桌子的菜,早都做好了,等了曹丽丽这么久,菜都快凉了。
不过李氏懒得再去热热,招呼曹丽丽过来吃饭。
鲁妈还在干活,也没人会叫她放下手里的活来吃饭。
李家虽然没有下人,可他们对等级观念很重视,不管自己多穷,下人始终都是下人,哪能跟主人比。
李志远洗了手之后,刚要坐下来吃饭,李瘸子就嚷嚷开了。
“儿子,快去拿坛子酒来,今儿这么多好菜,没酒喝,太扫兴了!”
这李瘸子好酒,除了早上那顿饭不喝酒之外,基本上一天要喝两顿,他有酒瘾,一犯瘾,谁劝都没用,非得喝的站不稳才肯搁直下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