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开始,雷凛然就把小息从她的身边调走,就怕小息话多,会对相国说些有的没的。
苦笑,难道他就不怕她,说些有的没的。
“怎么走这条路?”晗若拉住丫鬟,因为这不是回她房间的路。
“爷吩咐,从今天开始,夫人就在爷的房间就寝。”丫鬟有礼的答着、
晗若蹙眉,原来他把她东西搬到屋子里,不止是为了掩人耳目,而是真的要她假戏真做?
笑了笑,脸上的担忧没有消失,这样的夜晚,她将要如何面对他?
进入房间,丫鬟伺候着洗漱,戏台上的声音还在继续。
晗若站在窗棂,抽过放在桌上的书,但屋里不熟悉的摆设,和属于他的味道,怎么也让她看不进去。
抬头看了看房间的床榻,然后在把视线放到芙蓉椅子上。
虽然和他早有了夫妻之事,但似乎都不是你情我愿,他的温柔从来没有对她过……除了被鞭子抽过的那个夜晚,但好像又不是真实的。
叫丫鬟拿过薄被,放到芙蓉椅子上。
脱掉鞋子,侧躺着,不知道他回来后会说些什么?今天的一切确实……太累了。
紧闭着眼睛,假装睡着,就是不想遇见和他共处一室的尴尬,因为这样的夜晚,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而且把她的东西和叫她在这,都不是他的本意,而是为了目的……为了相国。
想到这,人变得模糊,思想开始涣散。
迷糊中,感觉有人走进房间。
“爷,水已经备好。”
“退下吧。”雷凛然叫退下人,把视线放到芙蓉椅子上。
嘴角淡笑,想不到她还真会认清自己的“身份”
走到她的旁边,见她眉头紧锁,好像睡得不踏实,手拂过眉间的折皱,脸上有着他没有察觉到的温柔。
动手,突然想把她抱到床上,但一抱起她,便呆站在了一旁。
晗若的眼珠,转动了一下,脸上有着红痕,他刚才的举动已经叫醒了她,但她却不敢睁开眼睛。
“怎么这么瘦?”这是雷凛然第一次横抱她,他没想到晗若的体重会这么轻。
转身把她放到床上,替她盖过被子。
这一系列的举动让晗若傻眼,也让她的心里发颤,不知道是不是又是他另一个目的的打算?
她的眼睛依然紧闭着,希望他就此停下动作。
一阵气息拂过她的脸,她闻见了他鼻尖里的酒香。
蹙眉,为什么他还不去洗漱。
粗糙的大掌,拂过她的脸颊。
“如果你不是相国的千金,或许……”此话一出,他就停住了自己的动作。
猛然发现,自己在做什么?
从床边站起,脸上的冷硬依然。
今天他的忍耐。让他的表现没有留下任何破绽。
“你的爹,想在我身上步步高升,永远不可能。”失笑,眼里有着邪魅。
晗若假装的翻身,脸上的痛苦如此的明显。
他的仇恨她明白,他的痛苦她也明白。
只是这一切,却加上无辜的她,让她将何去何从……
脸埋进被褥里,眼里有着水汽溢出。
她不想被人摆弄着,更不想被他仇恨着。
床被下压了,感觉到他上了床。
她有些担心的把自己卷缩在里面。
大掌来到她的腰间,解开她的腰带。
晗若惊恐的睁开眼睛。
他的嘴,来到她的颈间,吸收着她本来的香气。
“为什么?”想推开他,惊讶的问着
雷凛然没抬头,咬开她的肚兜。
“他的女儿当我暖床的,还是有着几分姿色。”邪笑,抬起头封住她正准备说话的嘴。
他喜欢她身上的味道,总带着一些竹子的清香。
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有迷惑他的本事。
只是她的爹和表小姐的事情,让他对她,有着永远不能释怀的仇恨……
清晨,晗若捂住自己的白嫩的颈子,怎么也不敢放开手。
“怎么了?”莫焰喝着清粥,问着晗若。
早餐的桌子上,只有她和莫焰。
雷凛然和相国,从一早就在书房谈论着事情。
晗若的脸红了一下,但手还是没有放开。
“昨夜睡失枕了。”淡淡的说着。
因为颈间有着他昨夜欢愉时,咬出的红痕。
莫焰点了点头,没有言语,只是接过丫鬟的粥递给晗若。
晗若自然松手的接过,颈间的红痕露了出来。
莫焰盯着那红痕,眼睛久久没有离开,连眼神都变得深邃。
“雷凛然还是宠你的,传闻看来也有虚假的时候。”莫焰谈笑。
晗若显得不明白。
传闻?这个少爷说的话,她总要想很久才能了解,但这次她是真的不明白。
“对了,你为什么没栽竹子啊?”
晗若笑了笑,想起那别院里的竹子,然后想起了莫焰的箫声。
“有,我栽了些翠竹,等一下去看看吧。”
莫焰点了点头,但神情却没有晗若那么的放松。
早在一月前,他就收到消息,说雷凛然要休了相国的女儿,改娶表小姐。
但……现在看起来,怎么都觉得他们过分的恩爱?
早餐后,晗若真的带着莫焰来到那栽有翠竹的别院,竹叶依然绿绿葱葱。
莫焰望着并不太高的竹子,嘴角噙着笑意。
“你栽的?这别院看来很荒凉,是谁住这?”
晗若愣了一下,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直到好一会才说“没人住在这里。”
“那间屋子还收拾得挺干净。”莫焰话一落,就朝那屋子走去。
但里面放着的东西,着实让他吃惊了一下。
“这不是泠儿的书吗?”笑着,把柜子上的一本书拿在手上翻阅。
“当时离开相国府的时候,就舍不得这些书。”晗若淡淡的笑了笑。
莫焰点了点头,转身到藤椅上躺着。
晗若站在一旁。
“晗若我的头经常疼,好久都没有让你揉揉了。”莫焰的嘴角一直挂着笑容。
晗若愣了一下,端着凳子,坐在莫焰的身边。
“少爷还在吃药吗?”晗若的手,轻柔的放到莫焰的额头上。
莫焰点了点头,眼睛半眯着。
他从晗若进府时,就经常疼痛,但每次到莫昔泠那去,晗若总会揉一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