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南房。
柳瑟舞余晚晚等一众琵琶女相互抱怨着,诉说着。
“为何当初会应了这事。若是他们真的有谋反的心思,那我们是不是也会被连累。会不会被杀头。我的天爷。我不想死。”柳瑟舞这样说着。
后面的一群女人也跟着乱哄哄的。此时阁主凤翎玉便从凳子上起来说:“干什么,都想作甚。都想翻天是不。若是天爷叫我们三更死,我们岂能活到五更。应学的认命。看看从安,一直坐到那里,可有说过一句话。”大家都像李从安看去。她静静地坐到那里。
“我不认命,我也不相信命。”李从安转向大家说着。
“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
“有些人怕的是不想说话了吧,整天装的那么清高。”柳瑟舞这句话刚说完,凤翎玉便喊了一句住嘴,说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要吵闹的这种话。
钱府的每个房间门口都有人把守。大家也只能待在房间。不得乱跑。
此时的前厅里头。除过丫鬟婆子们,所有的女眷都在这里。
钱母与管家大夫人在上头坐着。其余的妾与女儿都在下面坐着。
四女儿钱瑾萱擦着眼泪。说道:“父亲怎能做这种事,这事要株连九族的呀。”
“混账话。你看你父亲像是做那种事情的人吗。再者说,像是于成龙于大人,张廷玉张大人。哪个不是清正的。官场上么,定是有什么奸佞。看皇上吧,当年鳌拜都除了,相信皇上也不是啥糊涂的人。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上头老太太这样说着。
“好了,四姐。别哭了,哭也没啥用。”五妹钱鸣玉安慰着钱瑾萱。此时房子里的每个人是提心吊胆的。生怕下一秒人头落地。
第二天凌晨,天还没亮清楚。钱晋锡便领着三个儿子回来了。外面的兵也退了。
“怎么样了,发生了什么事?”钱母急切的问着。
“我们之前一起联合上书韩棱,被他记住了。他又投靠外族,贪赃赈灾十万两。为了瓦解我们,趁这次给您祝寿的机会。煽风点火。说我们谋反。且朝中又有别的大臣助力韩棱。皇上这才调兵。幸得皇上平时相信我们,只在宗人府关押了一夜,没有太多的刁难。一夜发生了许多事,一夜也改变了许多事。韩棱被抄家。男丁一律斩杀,没留一个。女人全部送进妓院。都怪儿子。您的寿宴发生了这么多事。”钱晋锡弯下腰双手作揖说道。
“老三”钱晋锡看着钱瑾瑜叫到。
“孩儿在。”
“你可晓得为父叫你何时。”
“孩儿知道。”
“知道就好,去祠堂跪一天吧。明儿再出来。”
钱晋锡说完这话钱母与大夫人便急了。钱母问道:“三哥这是犯了什么错,为何跪祠堂?”
钱晋锡说道:“你且问他,昨儿个做了什么丢人的事。大庭广众之下唱曲。哎呀呀。说着我就来气。”
“呦,这又有什么的。不就是唱个曲吗。”钱母说着。
“就是的呀,老三唱个曲也没做啥伤天害理的。”大公子钱瑾明的的母亲崔氏幸灾乐祸的说。
“你还有脸在这说。你教育的好儿子呀。一番混账话。叫他去跪三天,再领十个板子去。”钱晋锡吼道。
“给昨儿个来表演的人都打发些银子。让回去吧。”大夫人应承了。
天已大亮。钱瑾瑜在去祠堂的路上。看着南亭站着一个人。走的近些,再仔细看。是一个女人。
钱瑾瑜走进,从安转过头来。钱瑾瑜惊讶了一下,见这女子好生眼熟,只像在哪里见过,却又不曾见过。
从安看见钱瑾瑜,见这男人穿的如此华丽。便做了揖,说道:“公子万福。”说完之后便起身就走。钱瑾瑜叫住了她。问道:“你是何人?”
李从安回他:“翠花阁弹琵琶的。
李从安说完之后大公子便捂着手走了过来。李从安见人多,便走开了。
“疼吗?大哥,”钱瑾瑜问道。
钱瑾明冷笑一声。说:“我这次也不算输了。就算跪祠堂,也有你陪我。”
“可你得始终记住,我是嫡子。”说完这句话,钱瑾瑜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