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献给前世的吻
风月楼，男人的天堂、女人的地狱！简称，妓院！
穆慕皱眉，她戳破脑袋也没想过，诗红泪竟然是风月楼的妓女？！
“啪！”碧常枫一巴掌拍在她的脑袋上，穆慕捂着脑袋狠瞪他：“你干什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红泪不是妓女，她只是艺妓。作为她喜欢的人，你不可以让她看到你这种鄙夷的眼神。”碧常枫在解释着，却也在强硬着威胁她。
穆慕小声嘀咕：“妓女和艺妓还不都一样有个‘妓’字。”
碧常枫锁眉，正想好好教训她一番，却见风月楼里那熟悉的身影翩然而来。
于是松散脸上紧绷的神色，转而换上一副尽显温柔的笑意。
穆慕在一旁干呕，男人在自己心仪的女人面前还真是恶心。
“慕远，你不舒服吗？”这一幕，正好被走到门口的诗红泪看见，她好看的眉毛微微皱起，脸上溢满担忧地神色。
“我没事。”穆慕忙推开她。拜托，她的靠近会让她更恶心好吧？
看到诗红泪错愕又受伤的神色，碧常枫冷声提醒着穆慕：“欧兄，红泪只是担心你罢了。”
清淡的话语，听在穆慕耳朵里，却有股零下二十度的阴寒。她打了个寒颤，脸上堆起笑容：“这我当然知道啦，只是我也同样的不想让红泪为我担心啊。”
她憨笑，诗红泪的表情却是僵硬了，她不解地看着穆慕：“慕远，你不是说过喜欢看我为你担心、为你着急的样子吗？”
崩溃！穆慕在心底骂自己，前世她干嘛要那么恶心啊？！
“呃……红泪，你不是说想要我们来听你抚琴么？”见气氛不对，碧常枫连忙出来打圆场。
“对，瞧我，怎么给忘了呢。”诗红泪轻拍自己的脑袋，连忙招呼着他们进了风月楼。
穆慕的眉宇却是越来越拧紧，这里的花粉味好重，难道前世的他对花粉不过敏吗？
“慕远，你怎么了？”细心的诗红泪觉察到她的不对劲，轻声问道。
“没什么，大概是昨晚没睡好吧。”她轻声带过。事实上她也确实没睡好，谁叫那没良心的碧常枫把自己丢在又冷又硬的地上一晚上。
“对不起，我不该让你这么早过来的。”诗红泪自责。看的穆慕都有些不忍，她轻笑，双手捧起诗红泪低垂的脸蛋，脸上假装溢满疼惜的表情：“不要这么说喔，为了红泪，再辛苦都值得。”
这句话果然奏效，诗红泪的脸上瞬间扬起开心的神色：“那你先和常枫哥哥去坐下，我到后面去准备准备。”
看着渐渐远去的诗红泪，穆慕捂着肚子大笑起来：“哈哈……这女人果然好骗。”
“喂！”碧常枫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正视自己，穆慕深切的感受到他瞳孔里传来的愤怒，笑容立刻僵硬在脸上。碧常枫冷冷的告诫着她：“我绝对不允许你这么侮辱红泪。”
穆慕拍掉他钳制自己下巴的手，气愤地回击他：“要我安抚她的人是你，现在我按你说的去做了你又不开心，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看着她气极的样子，碧常枫怔住了，仿佛做错的人是他一样。
二人互相瞪视着对方，彼此都没有说话。直到诗红泪的琴音悠扬的传来，二人才相继将视线转过去。抚琴的红泪对着他们嫣然一笑，笑得倾国倾城，彻底征服了碧常枫的目光。
穆慕嫌恶的瞪了他一眼。男人就是男人，一看见美色就什么都忘了。
琴音？她不懂。
诗红泪的美？她更没兴趣。
穆慕打着哈欠看着对面一脸陶醉的碧常枫，他的视线始终落在远处诗红泪的身上，那被她视为性感的嘴唇也因为她的笑、她的琴而微微上扬。
穆慕从来都没有看过冷漠深邃的，甚至可怕的碧常枫也会拥有如此温柔的眼神，他看着诗红泪的时候，仿佛全世界都不存在。
穆慕的心突然一痛。
她错愕，为什么看到碧常枫因为诗红泪而温柔，她竟然会觉得心痛？
穆慕捂着胸口，空气沉闷的让她无法呼吸。看着碧常枫眼中流露的温柔、微微上扬的唇角，穆慕更加觉得胸闷。
呵，真是可笑。她居然会为这个讨厌至极的家伙心痛？！
“你怎么了？”像是觉察到穆慕的不对劲，碧常枫转过头来看着她。
突来的回眸，他眼中的温柔还没消失，微皱的眉宇是在担心她吗？穆慕突然觉得很荒谬，她轻笑：“废话，我能有什么事啊。”
碧常枫蹙眉，继而不发一语地继续将视线投向诗红泪。
穆慕的眼底闪过一丝黯淡，她起身，向着风月楼外跑去。
不行，她不能看到碧常枫这个样子，看到他对别的女人微笑，看到他因为别的女人而温柔，她嫉妒的要抓狂。
“呵，难道我喜欢上他了么？”自嘲，穆慕轻声笑道。她不可以喜欢碧常枫，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他的心里只有诗红泪，而她，也终会回到自己的世界去。
想到这里，穆慕甩甩头，想要将碧常枫的影子从脑海里赶出去。
“喂，你出来做什么？”突的，那熟悉的令她抓狂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穆慕转身，看着那身血红色的纱衣随着他走动的姿势而轻轻舞动，微皱的眉宇泛起一丝迷惑，性感的唇瓣微启……天啊，他是人么？……为什么一看到他穆慕就有种心跳加速的错觉？！
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身形，穆慕惊恐地一声大叫：“你不要过来！”
碧常枫的眉宇更加深沉，瞳孔里的疑惑瞬间冰凉：“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他当然不会知道他的靠近会影响到她的心跳咯。
“我……我……”穆慕支吾着说不出话来，总不能直接告诉他自己那莫名其妙的感觉吧？！
“快点进去吧，你突然离开，红泪会很伤心的。”说着，他的手握住她垂在身侧的手，一股冰凉顺着穆慕的掌心传递到全身。
她的脸刷地一下立刻红起来，长这么大还没被男生牵过手。而且，碧常枫的手，为什么会这么冷？
穆慕被动地被他牵进风月楼，整个脸蛋红的像醉鸭一样。
走到他们面前的诗红泪一脸不解地看着他，轻喃：“慕远，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呃？”听到这声叫唤，穆慕的眼神恍然从碧常枫的身上收回，目光异常涣散。
诗红泪只觉胸口一痛，仿佛什么东西正在慢慢离开自己。却也只是一瞬间，她的脸上堆满笑容，轻声问道：“慕远，你听得懂红泪的琴声吗？”
她的笑容天真无邪，却也满是期待。穆慕的嘴角抽蓄着，该怎么说呢？先不说她根本就没有认真听她奏琴了，最重要的是她对音律一窍不通啊！
怅然，想到这里，她使劲捏了下碧常枫握着自己的手，潜意识的就是在告诉他，她没办法应付这个问题。
碧常枫吃痛地皱起眉头，深邃的瞳孔里看不出任何神色。
转而，他又将视线落在诗红泪的身上，嘴角上扬着腻死人的温柔弧度：“要说红泪的琴技不好，那天下还能有谁能自诩懂音律？！”
听到这句话，诗红泪用衣袖捂着嘴角轻轻笑起来：“常枫大哥过奖了。”
穆慕受不了的打了个冷颤，一个转身挡在碧常枫的面前，对着诗红泪露出怜爱的神色：“红泪，我们出去走走好吗？”
“好啊。”诗红泪的脸上泛起一抹桃色的红晕，“那你等一下，我去换件衣裳。”语毕，便高兴地向卧室走去。
“喂。”碧常枫轻轻拽着她的手臂，在她头顶轻咳，“你在打什么主意？”
穆慕白了他一眼：“我干嘛要告诉你。”她就是不想要看到他们在一起，就是不喜欢看到碧常枫对着诗红泪温柔的笑。
“你……”碧常枫抿紧唇瓣，手指上的骨骼分明，穆慕明显感觉到手臂上传来的痛感。
她皱眉，用力在碧常枫的脚上跺上一脚。碧常枫一声闷哼，松开了紧握她手臂的手，穆慕趁机与他扯开一丈远的距离，嘴角噙着胜利的笑容。
哼，想跟我斗，没门！
碧常枫沉默着没有出声，看着穆慕敌对的视线，他哀叹：“红泪的身体不好，不要带她走太多的路，也不要让她吃太辣的食物，更加不要让她觉得你不在意她。明白吗？”
他抬眸，却见穆慕低垂着脑袋。碧常枫蹙眉，走近她摇晃着她的胳膊：“喂，我说的你听见了吗？”
穆慕挥手打掉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抬头的瞬间脸上扬起倔强的神情：“好啊，答应你有什么好处？”
碧常枫凝视她：“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不再爱诗红泪。”
我要你不再爱诗红泪！……穆慕的声音充斥在他的大脑，让碧常枫的眸色更加深沉。他看着穆慕，半晌都没有说出一句话。
穆慕轻笑，装作无所谓的甩甩头：“看来，你对诗红泪的关心也不过如此嘛。”
她的心在揪痛，这个白痴，难道就不会骗下她吗？就算是驳斥她也好啊。
听到这句话，碧常枫紧绷的神经才慢慢松弛，他斜睨她一眼，轻声抱怨：“以后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
原来她是在开玩笑啊？！穆慕在心底苦笑，脸上的笑容连她自己都觉得虚伪。
此刻，一袭红衣的诗红泪从远处蹒跚而来，吸引了碧常枫的视线，也打破了僵硬的局面。
红衣。
看着那身红艳如雪的衣衫，穆慕恍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她捣捣碧常枫的胳膊，低笑：“你们穿情侣装喔。”
闻言，碧常枫的脸上染上一抹淡淡的红晕，轻咳：“都叫你不要再乱开玩笑了。”
穆慕吐舌，小声嘀咕：“我哪有乱开，你看你们颜色都一样。”
“什么颜色？”正好走近的红泪一脸诧异地看着他们。
穆慕轻笑，拉起她的手腕便要往外走：“没什么啦，我们快走吧。”
“嗯。”诗红泪应声，脸上适时的浮上一抹羞涩。她回眸对着碧常枫轻喃：“常枫大哥要一起去吗？”
“我……”
“不用！”穆慕立刻打断她，脸上堆满宠爱的笑颜，“我现在只想和红泪在一起，跟着个电灯泡很不方便喔。”语毕，顺道白了碧常枫一眼。
电灯泡？！诗红泪还在诧异这个词的意思，便被穆慕拽出了风月楼。耳边，只听到碧常枫幽魅的声音隐隐传来：“记得天黑之前赶回酒庄……”
出了风月楼，穆慕才松了口气，她放开诗红泪的手，微笑：“想去哪里？”
红泪错愕地看着她：“我……我想去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可以吗？”
闻言，穆慕的笑容僵硬在唇边，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是哪里？
“慕远？可以吗？！”诗红泪看着她呆愣地神情，不确定的询问道。
“可以！”穆慕憨笑，“当然可以啦！不过……因为之前受伤，所以脑袋有点暂时性健忘症，突然想不起来我们见面的地方了。”她睁大眼睛，煞有其事的乱掰。
诗红泪皱眉，担忧地看着她：“怎么你的伤还没好吗？”
“哪有那么容易好。”穆慕翻白眼，既然都死了，那肯定是伤的不能再伤的重伤啦！而后，她满是深情的握住诗红泪的手，“不如你带我去我们之前有回忆的地方吧，说不定我能想起什么。”
“喔。”诗红泪木讷的点点头。
两人相偕而去的背影印在碧常枫的眼中，他恍然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这样强迫穆慕假扮成欧慕远来骗红泪，究竟是对？还是错？
“慕远，你知道我现在有多开心吗？”走在身侧的诗红泪突然说道，穆慕诧异地看着她，等着后面的话。却见红泪的脸上浮出释怀的笑容，“你和以前真的不一样了，原来我还在怀疑你是不是欧慕远，可是，你现在对我坦白其实你是因为伤势未愈，你知道这个事实对我有多重要吗？”
穆慕真的很想狠狠摇头，以示自己的无知，但：
“这证明纵使你忘记了我和你的过去，可是你的心依然爱着我。”
穆慕干呕，并在心里呐喊：谁来救救这位可怜的花痴啊？！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究竟是怎么受的伤？”压下心头那种BT感，穆慕强忍着问道。其实是想知道究竟是谁出手那么重，竟然一下就让自己的前世给翘辫子咯，可恶的碧常枫却是死也不肯告诉她。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诗红泪歪着脑袋，那神情，似乎在回忆着欧慕远的仇人般，并用那极为无辜地声音告诉她，“其实你以前放荡不羁，又口无遮拦的，得罪的人还真不少。”
潜意识就是告诉她，她也不清楚欧慕远究竟是被哪个无知的人类给杀了的。
“但是……”诗红泪话音一转，立刻吸引了穆慕的兴趣，她笑道，“虽然不知道是谁打伤你的，可是当时第一个发现你并救了你的人是常枫大哥。”
看着她对碧常枫一脸钦佩的样子，穆慕的心又是一怔。
她这是怎么了？知道是碧常枫救的自己，竟然会如此雀跃？！
“红泪，你知道碧常枫的背景吗？”她很随意的问道，故作漫不经心，可是心里却恨不得再长两只耳朵出来，好听清楚关于他的一切。
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诗红泪倒是显得颇为诧异，她的脸上出现了惊愕，随即又是一脸笑意：“慕远，我记得你以前很讨厌常枫大哥的，怎么现在……”她该怎么说呢？在风月楼两人站在一起的画面，倘若不是太过熟悉这两个人，她会以为他们之间存在着某种情愫。
穆慕干笑：“是啊，我当然还是很讨厌他啦。”岂止讨厌，简直就是可恨！
看着她一脸纠结的表情，诗红泪抿着唇瓣轻笑：“我好开心看到你和常枫哥哥能和平相处。”
“谁和他和平相处了？”穆慕撅嘴，她可绝对不会忘记是谁像扫把星一样把她变成了个男人，也绝对不可能忘记是谁威胁她还一脚把她踹到冷冰冰的地上躺了一夜。
此刻，穆慕深刻的体会到，欧慕远讨厌碧常枫那是明智的选择。
诗红泪无奈地摇头，她的欧慕远还是如此的口是心非啊。
沉默着来到烟波湖边，诗红泪的手轻轻拂动着水面，片片枝叶飘落到她的身上，形成一副靓丽的美女图。
穆慕不禁在心底哀叹：果然美女就是美女啊，连戏水都是这么的吸引人。
想想自己那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真身，穆慕自卑地想要自杀。
也不怪碧常枫会喜欢她，她更能体会前世的自己为什么也会那么肉麻的去爱着这个女人。
“慕远。”诗红泪轻声叫唤，神色里满是期待，“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里，我被一群人调戏，是你救了我。我还深切的记得当时你英雄的模样……”
诗红泪怀念地诉说着以前，听得穆慕心里直发毛。她绝对有感觉，那场英雄救美的戏码就是欧慕远一手编导的。
“那后来呢？”她干笑，有感觉，前世的她应该还会有更恶劣的举动吧？
“后来……”诗红泪的唇角噙着笑意，她的手指从水中收回，站起身来看着她，眸光里的神色满是幸福。看得穆慕茫茫然，正想问下去的时候，却见诗红泪的身体像后仰去，轻幽幽地声音飘过穆慕的耳畔，“后来，就是这样。”
她的身体彻底倾斜，“啪嗒！”一声落进水里。
“喂！”穆慕大叫。连忙跑到湖边，却是什么东西都没看到，她心下不禁紧张起来，嘶吼着嗓子大叫：“红泪！诗红泪！你在哪里？”
回应的，只是不断重复她叫唤的声音。
“该死！她该不会溺水了吧？”穆慕低咒一声，怎么办呢？她完全不会游泳啊！可是也不能任由诗红泪淹死吧？碧常枫会杀了她的。
想到这里，穆慕吞吞口水。算了，死就死吧，说不定前世的她是会游泳的，那么既可以救诗红泪，自己又不用陪葬了，哈哈！
穆慕为自己的“聪明”在心底鼓掌，可是跳下水之后她却忽然想起来，自己根本就没学过游泳的姿势。别说欧慕远会游泳了，她连他的武功都没有啊！
“扑——救……救……”张口，水流顺势灌进她的口中，穆慕顿觉呼吸困难起来，眼睛鼻子耳朵，外加嘴巴里到处有水流进来。
神啊，千万不要让我死的这么不明不白啊！
穆慕在心底进行最后的祷告，接着便觉得整个脑袋昏胀的像要爆炸一样。
彻底晕眩之前，仿佛有什么东西扯住她的身体，穆慕想要挣扎，却使不上力气。
这这这……这该不会是来索命的小鬼吧？不是说是碧常枫那个混蛋掌控生死的吗？难道因为她破坏了他和诗红泪在一起的机会，他就这么卑鄙滴来要自己的命吧？！
“慕远……慕远……”有人在叫她，好像是诗红泪。
哎，可怜的女人，该不会和自己一起共赴黄泉了吧？！
“慕远，你醒醒啊，你不要吓我！”听声音，她似乎很着急。
然后，穆慕便感觉唇瓣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压在上面了，软软的，还有一股玫瑰清香，那股香气还时不时的吐进她口中，让她整个脑袋都是玫瑰的味道。
穆慕皱眉，谁啊？难道不知道她对花粉过敏吗？
她睁开眼睛，白茫茫的刺眼。接着，眼前放大的是一颗湿漉漉的头颅。
“啊——！”穆慕尖叫着推开正在给自己做人工呼吸的诗红泪，拼命地擦拭着唇瓣，并大声嚷道：“你你你……你在干什么？！”
诗红泪却像是完全不在意她的怒吼一样，冲上前去紧紧地抱住她：“慕远，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穆慕挣扎着推开她抱住自己的手臂，一脸生气地看着她：“你干嘛好好的跳到水里去？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最重要的是还差点害她溺水。
听到这句看似关心的责备，诗红泪满心委屈的看着她：“我只是想重温下当时的状况，好刺激你记起以前的事啊。谁知道你竟然连游泳也忘了。”
穆慕哑然：“这么说，以前你掉进水里，然后是我救了你？”她指着自己的鼻子，在诗红泪默认之后再问道，“救了你之后我就吻了你？”不对，应该是人工呼吸！
被这么直接的询问，诗红泪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笑而不答。
天！穆慕现在连死的心情都有了！好吧，就算前世的欧慕远是被诗红泪的美色迷惑，所以才做出这么龌龊的事，那么现在呢？她是女人耶？！虽然现在用的是男人的身体，可是……这样也会很奇怪吧？
“怎么了？”诗红泪一脸担忧地看着她，“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穆慕摇头，浇熄了诗红泪眼神中的期盼，她轻笑：“衣服都湿了，我送你回去吧。”
“可是……”她犹豫着看向穆慕，穆慕看着她那身因为被水沾湿了而紧贴在身上的衣服，此刻将她全身完美的线条暴露无遗。
无奈，穆慕一声轻叹：“那要怎么办？总不能穿着湿衣服在这里等它干掉吧？”
“阿嚏！”某人很适时的给了她一个脆弱的喷嚏。
穆慕翻翻白眼：“我去找点木头生火。”
如果说穆慕这辈子最倒霉的事是什么？那绝对是碰见碧常枫并认识了这个叫做诗红泪的女人。
她抱着一堆干树枝丢在诗红泪的面前，冷声问道：“喂，有没有打火机？”
“？”某人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穆慕干咳，意识到自己表错意了，连忙纠正：“我是说，有没有什么生火的东西？”
诗红泪摇头：“我的火折子早就掉在水里了。”
穆慕再次翻白眼，难道真要她效仿古人钻木取火？
“阿嚏——！”某人的喷嚏再次很适时地响起来。
穆慕无奈，算了，谁叫她现在是男人。于是，她拿起树枝开始疯狂的转动，全然没意识到摩擦带来的力度会磨破自己的皮肉，鲜血顺着树枝流下来。诗红泪惊恐地握住她的手：“呀，流血了。”
“没事。”穆慕吃痛地缩回自己被握住的手。
却见诗红泪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流下来，滴落在穆慕的手背上，她皱眉：“你又怎么了？”
“对不起。”诗红泪哽咽着，“都是我不好，害的你差点淹死，现在又磨破了手。”
穆慕蹙眉，知道最好！她最大的损失不是这个，而是自己守了二十一年的初吻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没了，还居然是被个女人夺走的？！
抱怨归抱怨，她还是得安抚这个脆弱的美人：“没关系，这点小痛算不了什么！”她会在以后的日子里找碧常枫那个罪魁祸首算回来的。
折腾了半天，她终于将诗红泪完好无缺的送回风月楼。
站在妓院门口，穆慕怅然：“算了，就当是替前世还你的债吧！”初吻嘛，要自己的真身吻到才算，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