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挫折
我以为在自己家乡找工作好找一点，没想到工作这么难，好不容易工作找到了，却还要赔钱。我去店面里上班了，梁正仁让我有些困惑。
十五元宵节过去了，我也要投入到找工作的行列中去了。只是我没想到找工作是如此难的，在N市还好说说，毕竟那是一个大城市，可我们Y市只是由一个小城镇发展起来的小城市，怎么找工作也这么难找。“宋小姐，如果有消息我会打电话通知你的。”一家广告公司的负责人淡淡地说道。
“好的，谢谢！”我努力扯出一个笑容说道。走出那家公司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何去何从。我抬头并拢五指，让阳光从我的指缝里照到我的脸上，感觉梦幻又迷离。
“你站在那里做什么？”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我大惊连忙把手放下来然后低头到处张望。“我在这里呢。”一个年轻男子站在不远处笑着看着我说道，看他相貌平凡，却看上去很自信，别有一番风度。“你在和我说话吗？”我惊讶地问道。
“当然是在和你说话，难道我在和墙壁说话吗？”他依旧笑着说道。
“你是谁？”我警惕地问道。
“我叫柴得进，你在找工作是吗？”他突然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看着他惊讶地说道。
“我看到你从那家公司走出来。”他淡淡地说道。
“你也是在找工作吗？”我好奇地问道。
“不是啊，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份工作。”他递给我一张写着字的纸条说道。
“你为什么帮我？”我疑惑地问道。
“因为你的现在的心境就跟我当然一样，我要走了，你下午两点之后可以去那里。”那个男人淡淡地说道，说着就转身离开了。
“联智网络公司，应该是这里了。”我看看写着招牌的字自言自语道，这里可真让我好找，应该是刚开不久的吧。“你好，你找哪位？”一个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年纪的男孩子看到我问道。
“我是来应聘的。”我淡淡地说道。
“哦，那你到总经理办公室。”他看看我说道。
“谢谢！”我淡淡地说道。
“是你！”我惊讶地看着那个男人，这个是我早上看到过的那个人。
“是我，你记性好不错啊！”他笑着说道。
“我又没有得老年痴呆症，刚刚上午的事怎么会不记得呢？”我也笑着反问道。
“你听说过网络公司吗？”他认真地问道。
“之前没听过，这是第一次听说。”我老实地说道。
“我们公司现在在招业务员，业务员虽然辛苦一点，但可以锻炼人，对你以后帮助很大。”柴经理看出我的迟疑就连忙说道。“好的，只是我以前没做过业务这方面工作，恐怕不能胜任。”我迟疑地说道。
“没关系，凡是都有第一次，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柴经理笑着说道。
“谢谢，我会努力的。”我也笑着说道，然后就走出办公室了。
也许是我想象的太简单还是做业务真的很难，几天下来我一个单子也没接到。
“对不起，我们公司暂时不需要。”
“对不起，我们已经做过。”……，这样的话语，几天下来不知道听了多少。最多给你一张名片，而且有时候，连名片也没拿到。又要吃饭还有坐公交车，最重要的是还要看人家脸色被人呼来喝去，这对于我来说实在是难以忍受。
做了九天，我实在无法忍受了，就准备向柴经理提出辞职。
“柴经理，我有事想跟你谈谈。”我淡淡地对柴经理说道。
“好吧，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柴经理看看我然后说道。
“柴经理，我不想做了。”我淡淡地说道。
“你做的好好的，为什么不做了呢？”柴经理认真地问道。
“我觉得不适合做这个行业，所以还是不做了。”我淡淡地说道。
“那好吧，我也不会强人所难，你要走我不会留你。”柴经理淡淡地说道。
“柴经理，我想问一下我的工资怎么算啊？”我见他没动静就问道。
“你刚刚做了9天，而且没有一个单子，我们的业务员是没有工资，除非你有单子那就有底薪的。”柴经理淡淡地说道。“我是没有跟你说清楚，我以为宋小姐应该明白的，就没有跟你说了。”柴经理淡淡地说道。
“你这样不是骗人吗？”我生气地质问道。
“我哪里骗你了，是你自己来的，而且我跟你说过，我们做业务的就是拿提成的，你没注意听那就是你的事了。”他淡淡地说道。“算我倒霉，工资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过你那个培训费要还给我吧。”我无奈地说道，毕竟这种事很难说清楚，而且就算我到劳动局告他，劳动局可能也不会受理的。那时候我交了五十块的所谓培训费，他们也没培训什么，怎么说这也是我的血汗钱，总要还给我的吧。“刚开始你来的时候，我不是给你们讲解过了，还给你们放了视屏演讲，而且这几天晚上我都给你们总结一下。这些都算在培训费里面了。”柴经理淡淡地说道。
“怎么可能，你这不是欺诈嘛！”我不服气地反驳道。
“宋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们是做正当生意的，如果你要去告那就去告吧，这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这是笔记本就当留做纪念吧。”柴经理严肃地说道。
“好吧，我会记住今天的教训的。”我接过笔记本淡淡地说道，然后转身离去。
“小云，怎么才回来啊？”妈妈看到我问道。
“有点事，所以回来晚了。”我淡淡地说道。
“快点去吃饭吧，不然冷了就不好吃了。”妈妈连忙说道。
“好的，我去吃饭了。”我大步走到厨房里，生怕妈妈再问我什么问题。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我正在吃饭，姐姐走到厨房里问道。
“我那里不做了。”我看了姐姐一眼淡淡地说道。
“你又不做了，那你准备做什么了呢。”姐姐温和地说道，我低头不敢看她，她一定对我很失望了吧。“算了，随你！”姐姐无奈地说道，说着叹了一口气，然后出去了。
过了几天，我找到了一份网吧收银的工作。我自认为自己怎么说也是学财会的，收银当然是很简单的事，只是没想到操作起来居然那么麻烦。上网押金是20元，一般是3元/小时，会员是2.5元/小时。如果通宵的话是10元/晚，不过要到10点以后。包机是15元/天，如果包月的话是300元/一个月。看起来好象是很简单的事，但有时候人多，又是大张的票子，我一下手忙脚乱的，难免会弄错。结果一天辛苦下来还要赔钱，这不能不让人感到丧气。如果只有一两天赔钱也有罢了，可我却天天赔钱，二十几天下来，我工资没有，还要赔四五百块钱。而且在网吧里收银是两班倒的，上白班还好一点，上晚班要通宵，实在吃不消，我身份证没拿就逃回来了。
“怎么又不做了？”姐姐笑着问道，我点点头。
“工资拿了吗？”姐姐又问道。
“没拿，还要赔钱呢。”我苦笑着说道。
“你呀，怎么老是做白工呢。”姐姐无奈地说道，我羞愧地低下头。
“姐夫，你不是刚买了一个店面，过几天就可以搬进去了，不如让小云去好了。”姐姐转头对大姐夫地说道。
“可以啊，小云是自家人也放心一点。”大姐夫看看我说道。
“好了，小云你的工作终于有着落了。”姐姐高兴地说道。
“谢谢姐夫！”我淡淡地说道，不知道在店面会是怎么样呢。
我在家里呆了几天，然后就开始正式上班了。
“小云，我带你过去看看。”姐姐对我说道。
“姐，我有点担心。”我有些迟疑地说道。
“你担心什么，你什么也不用担心。如果你不会我可以教你的，你也可以问正仁。”姐姐连忙说道。“可是我以前没做啊，我怕做不好。”我担忧地说道。
“你根本就是庸人自扰杞人忧天，我刚开始也什么都不懂，现在不是都会了吗，你这么聪明一定很快学会的。”姐姐拍拍我的肩鼓励道。“我会努力的。”我只能这么说道。
“这样就行嘛！”姐姐高兴地说道，看着姐姐高兴的模样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看到自信美丽的姐姐总是让我羡慕又很有压力。
过了几天，店面开张了，我就到店面去了。
我和姐姐拿着饰品和一些挂钩，准备把样品挂好，到时候就会有客人来买东西订货了。
“小云，你把挂钩拿过来。”姐姐站在椅子上吩咐道，我把整个袋子递给她。
“你不要把整个袋子给我，拿几个过来就是了。”姐姐淡淡地说道，我就拿了几个给她，然后她挂在隔着木板的墙壁上。“好了，你把那些样品递给我了。”姐姐又吩咐我道，我又把另一个袋子里的样品递给她。
“姐，你跟梁正仁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啊？”我好奇地问道。
“你干吗问这个？”姐姐淡淡地问道。
“关心一下嘛！”我笑着说道。
“我跟隋军交往三年多，但聚多离少，他工作很忙，总是我去找他，时间久了，我也累了矛盾也多了，分手也成了必然的结果。刚刚分手的时候，我很伤心很失落，正仁一直陪在我身边，渐渐地我们就走到了一起。”姐姐沉思了一下然后淡淡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早就暗渡陈仓了呢。”我开玩笑道。
“你这丫头说什么话！”姐姐瞪了我一眼说道。
“姐，那你什么时候结婚啊？”我好奇地问道。
“再过两年再说，现在又没房子车子，结什么婚！”姐姐有些失落地说道。
“再过两年你就人老珠黄了，到时候不知道梁正仁还会不会要你了呢？”我见姐姐这样就开玩笑道。“你怎么老消遣我，看我不打你！”姐姐说着故意装做要打我的样子。
“好姐姐饶了我吧。”我笑着说道。
“先饶了你，呆会再找你算帐！”姐姐连忙说道，说着又开始干活了。
“姐，这个饰品是什么做的啊？”我好奇地问道。
“这些都是水钻爪链饰品，一般水钻按产地和品质不同可大致分为四种，奥钻、捷克钻、768钻和国产钻。奥钻最贵，一般产自捷克。其次是捷克钻，一般也是产自捷克。再次之是768钻也叫中东钻，主要产自埃及，最后就是国产钻，国产钻又可分为温州产、广州产等等。”姐姐耐心地解释道。
“那这些水钻饰品的价格是多少呢？”我又问道。
“至于这些价格你还是问正仁好了。”姐姐连忙说道，说曹操，曹操便到，正好梁正仁扛着饮水机进来了。
“梁正仁，你知道这些饰品什么价格吗？”我笑着问道，姐姐朝我皱眉，而梁正仁却惊讶地看着我。“我是不是应该叫他姐夫啊？”我小声地问姐姐道，声音不大却正好可以让三个人听到。
“你又在胡说什么？”姐姐又羞又恼地说道。
“我不会介意的。”梁正仁笑着说道。
“姐姐，连他也这么说，怎么会胡说呢。”我连忙说道。
“这里你忙好了，我先过去了。”姐姐对梁正仁说道。
“好的，你先过去吧。”梁正仁淡淡地说道。
“那我走了，小云，你有什么事可以问正仁。”姐姐嘱咐道，说着便走了。
“梁正仁，我姐姐她说想结婚。”我故意说道。
“是吗，你姐姐怎么没跟我说过。”梁正仁淡淡地说道。
“你怎么这么冷淡啊，这种事我姐姐怎么好意思跟你说呢。”我故意生气地说道。
“我了解你姐姐，她决不会跟你说想结婚的话的。”他还是淡淡地说道。
“为什么？”我好奇地问道。
“你姐姐是一个很直爽的人，有什么就说什么，不会放在心里。如果她想结婚会跟我商量，而不是私下跟你说的。”他依旧淡淡地说道。“原来你这么了解我姐姐，那我就可以把姐姐放心托付给你了。”我老气横秋地说道。
“就算你不这么说，我也会好好待她的。”他认真地说道。
“我现在才发觉你挺不错呢。”我打量了梁正仁一番说道。
“谢谢！”梁正仁淡淡地说道。
“好了，我要先过去了。”梁正仁把饮水机弄好，然后说道。
“等一下。”我喊道。
“还有什么事吗？”他疑惑地问道。
“至少你应该把这些饰品的价格告诉我啊！”我连忙说道。
“好的，我告诉你就是了。”他有些无奈地说道。
“这还差不多。”我笑着说道。
“一般这些手链、项链这些价格按0.1元/颗钻算，彩钻的话或者做工复杂的另外再算。……”他认真耐心地解释道，怪不得姐姐会喜欢他呢，我看着他的侧脸心想。
“你听懂了吗？”解说完毕，他淡淡地问道。
“没听明白。”我无辜地摇头说道，我没听懂一半是因为我真的不清楚，一半是没注意听。
“我再说一遍，你拿笔记一下。”她有些无奈地说道。
“这里没笔和纸啊！”我连忙说道。
“抽屉里有纸和笔。”他解释道。
“好了，我找到了。”我笑着说道。
“记下来了吗，给我看看。”记好了，他又问道，我把本子递给他。
“你这样写的不清楚，还是我记好了。”说着他把本子拿过去写了。
“好了，你以后就按这个价格算，皇冠的价格我以后告诉你，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他写好后把本子递给我说道。“好的。”我淡淡地说道。
“我走了。”他淡淡地说道，说着就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有些不安。
